說罷,關書瑤回到座位上,季笙歌走到蕭齊的旁邊。
季笙歌拍了一下蕭齊:“嘿,冰山!”
蕭齊眉毛一皺,不解的問;“叫我?”
“對啊,不叫你叫誰?”
“誰和你說的?”
“你們組的人都這麼說。”
“學壞了。”
“不過,話說回來,你為什麼總是和冰山一樣,好冷。”
“你感覺我冷?”
“那倒沒有,不過你讓我想起了一個人。”
“誰?”
“我小的時候我爸爸媽媽帶我去外婆家,然後外婆家在農村,特别偏僻,沒有什麼同齡人,然後我媽媽她朋友的兒子和我一樣大,但是他很高冷,你說,他小小年紀,怎麼那麼冷,然後我第二天就看見他爸爸不讓他吃糖,我就抓住了這一點,我就找到他,跟他說我給你一顆糖,你笑一下,然後我給了他我所有的樹莓糖,這才看見他笑了,怎麼樣,我那時候聰明吧!”
蕭齊聽着聽着覺得這個故事格外的熟悉,心想:這不就是我嗎!蕭齊看着季笙歌,問到:“你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嗎?”
“說到這個我就來氣,我那時候問他名字,他不說,然後我給了他一把樹莓糖,結果他對我說小氣,我都把我這麼多糖給他了,他居然說我小氣!”季笙歌說着說着,就捶了一下桌子,沒想到她的手落到了蕭齊的圓規的針尖上。
“嘶~啥玩意兒啊!”季笙歌迅速收回手說。
“沒事吧?”
季笙歌把手伸到蕭齊的面前:“諾,出血了。”
蕭齊看見出血,從筆袋裡拿出創可貼,遞給季笙歌,說到:“自己貼上吧。”
季笙歌拿到創可貼,說:“謝謝了。”
季笙歌坐到座位上,想着:今天怎麼這麼背啊!
蕭齊看着季笙歌坐下了,自己也坐了下來,把弄着手裡的筆,自言自語道:“我以為你想起我來了。”
彩蛋時間——
季笙歌跟随爸爸去外婆家,季曉玲因為出差沒有時間。
“爸爸,外婆家很大嗎?”由于季笙歌第一次到外婆家,發出疑問。
“對啊,很大。”
“有多大?”
“笙歌像多大就多大。”
季笙歌看車窗外,風景如畫卷般展開,綠色的田野和連綿的山巒交織在一起,随着車輛的行駛,如同流動的畫卷。
“真好看。”
“你說什麼?”
“我說外婆家真好看,以後每年都要來。”
“好~”安國華寵溺的說。
不久就到了外婆家。
“快進去吧,不然外婆等急了。”安國華對車内的季笙歌說。
外婆家的院子裡有好多花,可種這些花的不是外婆,是外公,季曉玲小時候外公就常對她說:“年輕的時候我和你媽媽因花結緣,也因花定情。”在季笙歌還沒出生的時候,外公病逝,留下的隻有花。外婆就擔任起了這些花的護花使者,久而久之外婆也愛上了花。
“笙歌來啦!”外婆撩開門簾。
外婆已經花甲之年了,但她那雙深邃而明亮的眼睛,仿佛有着看透一切的智慧,而臉上的皮膚卻如落葉般枯黃,仿佛在訴說着歲月的無情。
“外婆!”季笙歌撲向外婆。
一老一小手牽着手進屋去了,留下安國華一人搬着東西。
“媽,晚霜姐他們還好嗎?”
“唉,雲飛這小子不知道哪裡搞來的女同事,天天鬧,晚霜一個老師,即得管學生又得管這個,都快沒時間管小齊子了。”
安國華喝了一口水說到:“蕭齊這孩子和笙歌同齡吧,我去看看他。”
“也好,也好。”
說罷,安國華帶季笙歌去了隔壁。
“蕭姨,我來看看你。”
蕭姨是蕭雲飛的母親,蕭雲飛沒有見過他的父親,因為在蕭雲飛剛出生沒多久就和一位富家女跑了,是李婉君和季叔楓也就是季笙歌的外公外婆一起幫蕭素貞養大的。
“叫姨婆。”安國華拉着季笙歌的手說。
“姨婆好~”
蕭素貞喜歡女孩,所以對季笙歌格外的喜歡。随後立即招呼蕭齊陪季笙歌。
“阿齊啊,快來陪姐姐玩。”
“蕭姨,我聽晚霜姐說是蕭齊比笙歌先出生五分鐘。”
“是麼,害,瞧我這記性。”
幾人笑着進屋了。
“阿齊,快帶妹妹去玩。”
“有什麼好玩的。”
“那你去我外婆家吧。”
沒等蕭齊回複,季笙歌就已經拉着蕭齊的手跑了。
“這是我最喜歡的玩具。”季笙歌舉着玩具槍說。
是的,小時候的季笙歌喜歡玩男孩子喜歡的,什麼玩具槍,變形金剛,她都喜歡。蕭齊也喜歡,二人玩的不亦樂乎,季笙歌第一次在蕭齊的臉上看到了笑容。
“你笑了,真好看。”
蕭齊耳朵紅了,轉身就跑。
突然,蕭齊一不小心絆倒了,撞在了花盆上。
花盆陶瓷盆,很疼。
蕭齊疼的哇哇大哭起來。
季笙歌見狀,遞給他一顆糖。
“給你糖,樹莓糖。”季笙歌見他不吃,補充,“媽媽說吃了糖一切都會變好的。”
蕭齊接過糖,含在嘴裡,清香甘甜,蕭齊不哭了。
“是不是,是不是很管用。”
“嗯。”
兩個小孩在一起玩了一天,傍晚的時蕭齊被媽媽的叫他回家吃飯,二人這才分開。
第二天,蕭齊被爸爸訓着。
“跟你說了多少遍了,吃多了糖會蛀牙,怎麼還吃啊!”
“不吃了,再也不吃了。”
這一幕,恰巧被找蕭齊的季笙歌看到。
于是,季笙歌回家把全部的糖都拿出來送給蕭齊。
“我給你一顆糖,你笑一下。”
“不要。”
“那你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說罷,季笙歌抓起一把糖放到蕭齊手上。
“蕭齊。”
“小氣!”季笙歌頓時怒火沖天,“我給你糖你還說我小氣,不給了,哼!”
說罷,季笙歌就走了。
季笙歌走了以後蕭齊看着手裡的糖,“我叫蕭齊,不是小氣。”
季笙歌在外婆家待了三天,等到走的時候,外婆,蕭姨婆,蕭叔叔,晚霜阿姨都來送,唯獨不見蕭齊,季笙歌很失落。
“他怎麼不來送我。”
“誰?”
“就隔壁那個。”
“昂,你說他啊,不知道啊。”
車子漸行漸遠,在陽台上的蕭齊也冒出了頭,“你怎麼這麼快就走了,季笙歌。”
季笙歌走後,蕭齊保留着她給的糖,第二次吃這糖的時候是齊晚霜離世,蕭齊幾乎快把所有的糖都吃完了,可心裡的疼還是抑制不住,默默說了一句:“騙子,說好了一切都會變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