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十五分鐘,季笙歌和蕭齊終于到了圖書館。
“拿身份證了嗎?”
“嗯?”
“那身份證了嗎?”蕭齊加重了聲音又說了一次。
“拿了,幹嘛?”
“你不會不知道來圖書館借書是要用身份證的吧?”
“我以前都是去書店直接買,都不用借。”季笙歌小聲的說。
蕭齊的鼻子酸了一下,去書店直接買是他多麼想做的事啊,可是他不能,老家小,奶奶多病,父親要照顧後媽,根本沒有多少錢留給他,他隻能到圖書館借。
“以後就知道了。”
季笙歌點了點頭。
蕭齊在進去的時候一直看着季笙歌,生怕她丢了。
突然,蕭齊的手機來電,他的手機的鈴聲是溫暖浪漫的琴音,輕松愉悅的旋律如春風拂面般的安逸自在。
“喂,爸。”
來電的人是蕭雲飛,蕭雲飛自蕭齊轉學以來這是他第一次給他兒子打電話。
“你現在在哪呢?”
“圖書館。”
“哦,那個我下周出差,正好去你那,帶上你媽。”
聽到“媽”這個字,蕭齊拿着手機的手緊了一下。
對于蕭齊來說“媽媽”這個詞就是一把利刃,沒有誰比他更愛他的媽媽,曾經說好的約定,在“情”上面還是不值一提。
蕭齊有多愛他的媽媽,就有多恨他的後媽,但是為了奶奶,蕭齊必須要維持家庭和睦,不管有多讨厭這個後媽,也要裝的很親切的樣子。
“嗯,我知道了。”
“你在班裡還習慣嗎?”
“嗯。”
“那就好,挂了。”
蕭齊還未說話,蕭雲飛就已經挂斷了電話。
蕭齊的淚水不知何時占滿了眼眶。蕭齊努力克制着不讓眼淚流下來,他開始懷疑,是不是全世界都不要他了,他坐在椅子上想着。
“蕭齊,這本行嗎?”季笙歌走到蕭齊的面前。
季笙歌看蕭齊不發話,又多叫了一聲,當蕭齊回過神時,發現季笙歌拿着《五年高考,三年模拟》和《教材幫》。
“可以,數學提高分數沒什麼捷徑,全靠刷題和努力。”
“嗯。”
季笙歌覺得蕭齊接了那個電話之後就很怪,于是快步走上前去,抓住蕭齊的衣袖,問到:“發生什麼事情了?”
“沒,沒什麼,我爸他們下周回來。”
“那不是很好嗎,怎麼還這麼失落?”
“帶着我後媽一起回來的。”
“一個也是回,兩個也是回,回來了不就好了。”
“你不懂,你不知道那個女人有多可惡!”說着,蕭齊的拳頭又握緊了幾分。
九年前——
“晚霜,出差這幾天你要好好的,别累到自己。”
“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子。”
蕭雲飛摸了摸齊晚霜的頭說:“誰說你不是,學校那麼忙,别總管學生,也管管你自己。”
齊晚霜拿開落在頭上的手,不耐煩的說到:“哎呀,知道啦!”
說罷,蕭雲飛吻了齊晚霜的額頭,“等我回來。”
“嗯。”
蕭雲飛走後,齊晚霜也拿上包去學校。
在這時,一位穿着時尚,大波浪卷發的女人走了進來。
“請問這是蕭雲飛蕭經理家嗎?”
“是,請問你找他有什麼事兒嗎?”
“我要和他當面說,和你說不了。”
“他出差了,下個月回來。”
“我知道。”
“那你是來幹什麼的?”
“來找你的。”
“找我?”
“對,找你。”
“找我幹什麼?”
“我勸你把蕭哥給我。”
“嗯?”
“不繞彎子了,直接說了,我喜歡他,他遲早有一天是我的,你趕緊放手吧。”
“說了這麼多,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怎麼,不好說,怕我?”
“怎麼可能,聽好了,我叫劉雪。”
“劉雪,我知道你,我記得你剛畢業沒幾年啊,怎麼開始勾搭上有婦之夫了。”
劉雪被氣的啞口無言,最後憤然離去。
一個月後,劉雪被調到蕭雲飛的部門工作。按理來說,在這種部門工作的女孩子一般都是做後勤保障工作,但是劉雪為了可以天天看到蕭雲飛特意向上級申請。
蕭雲飛剛回到家就聽到齊晚霜摔東西的聲音,于是就問:“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你說呢,劉雪是誰啊!”
“就是一個同事,她剛來那會兒沒什麼人理她,我一想她一個女孩子,沒人理她得多尴尬啊,後來我就和她一起說話了,但是隻是普普通通的同事之間的關心,絕對沒有過界!”
“那你說,都說什麼了。”
“我就問她你從哪裡來的,幾歲了,為什麼來着,有男朋友嗎。”
“你就問這幾個?”
“嗯。”
“當真?”
“真的,你還不信我嗎?”
“你自然是信的,可是,她我不信。”
“那要怎麼才能信啊。”
“你明天把她叫到家裡來吧,我和她好好說說。”
“行,聽你的。”蕭雲飛抱住齊晚霜說到。
第二天晚上——
“媽媽,我們來玩捉迷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