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十五日，北方已然入冬，天氣寒冷，人們穿起了棉衣。

“笙歌，把棉褲穿上！”

季曉玲将花棉褲丢給她。

“媽，我不是有别的衣服的嘛。”季笙歌來回打量着花棉褲，“這也太醜了，我不是有條打底褲嗎！”

“你外婆給你親手做的，穿不穿随你。”

“好吧。”

季笙歌把棉褲穿上，穿戴齊全，洗漱完畢後就去吃飯。

早飯有兩樣，豆漿油條和饅頭米粥。

“媽，今天怎麼有兩樣啊？”

“你爸說想喝豆漿了，咱家又沒有黃豆我就去買了，順便送了幾根油條。”

“媽，你不吃嗎？”

“你先吃吧，我去看看你妹妹。”

“好。”

季曉玲解下圍裙，去安瑟歌的房間。

季笙歌吃着饅頭鹹菜，擡頭看了一下時間，“媽，我先走了。”

“吃完了嗎，着什麼急啊。”

“今天周五，歐陽靖然該回學校了，我去看看。”

“你這才拆了石膏沒幾天就操心别人。”

“媽，快一個月了，已經恢複了，不用擔心。”季笙歌停步又看了一眼腕表，“好了媽，我真的得走了。”

季笙歌穿好鞋，出門。

與往日不同，今天，蕭齊沒有出現。

電梯門緩緩打開，蕭齊在裡面。

“蕭齊，你怎麼不等我？”

“我怎麼知道你今天這麼快，我剛倒完垃圾回來。”

“那我等你一會兒，你快點兒。”

“嗯。”

蕭齊進屋，季笙歌站在蕭齊曾經站着的地方，俯視下方。

門開了，蕭齊出來，二人前往學校。

季笙歌來到班級就去看歐陽靖然。

“你怎麼樣了。”

“好的差不多了。”

“那就好。”

季笙歌回來的第一天就把歐陽靖然的遭遇和其他同學說了，同學們紛紛為她感到惋惜，因為華慕成的威脅，她被迫控分。

今天，她回來了，同學們紛紛道歉，以前不分青紅皂白就說她。

歐陽靖然當然不在意。她笑着對班裡的同學們說：“沒關系，我不在乎，隻要我們是朋友就行了啊！”

全班向她要了微信什麼的，從前沒有被這麼對待過，起初，他還有些手足無措，被衆星捧月的感覺自從初三以後，她就再也沒體驗過了。

有幾個膽子大的同學問了歐陽靖然一個問題——你到底喜不喜歡蕭齊？

季笙歌聽到這個問題也忍不住聽了。而蕭齊放下筆，觀察着季笙歌的神情。

歐陽靖然被這吓得連忙擺手，“不，不喜歡！”

“從來都沒有。”

“那你為什麼開學沒幾天的時候就找季笙歌讓她離蕭齊遠點？”

歐陽靖然支支吾吾，最後還是說出了那句話，“不是我喜歡，是華慕成喜歡——”

這句話屬實有點讓人難以接受，除了那幾個愛看耽美的同學。

“你的意思是，華慕成是個gay！”

“不，他男女通吃。”

周圍的同學幾乎都瞪大了雙眼，“什麼！”

“那你怎麼知道的？”那個同學又問，“他喜歡過你？”

“沒有，他喜歡過隔壁班的崔姝彤。”

“崔姝彤是理科班裡還算不錯的女生，長相甜美，應該不隻他一個喜歡她吧。”

“對，我聽說他們班就有一個喜歡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