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好破。”

“破你就滾出去，沒人求着你來！”木門内有一老婦女，大聲的喊到。

安瑟歌被這一聲吓哭，縮進季笙歌懷裡。

“姐姐——姐姐——”

安瑟歌哭鬧着。

“跟你媽一樣，哭哭啼啼，好運都讓你給哭沒了！”

“沒事兒，哭吧，姐姐帶你出去。”季笙歌說。

季笙歌帶着安瑟歌又回到車裡，直到又一次把安瑟歌哄睡。

季笙歌小心翼翼的抱着安瑟歌回屋，她奶奶家沒床，隻有火炕，當季笙歌進屋的時候安國華正和她奶奶說話。

“呦~真是大學生了，見到人都不說話了。”她奶奶陰陽怪氣的說。

“奶奶。”

說完，季笙歌轉身就走。

季笙歌在奶奶家沒有獨立的房間，全家就三個屋，奶奶睡的東屋，爸爸媽媽和她們倆睡的西屋，還有一個廚房，沒有客廳，來人都上東屋唠嗑。

“兒子，我真不知道你在她們娘倆身邊怎麼過的，趁早離婚吧，你大娘手裡有個不錯的娘們，屁股老大了，一看就能生兒子，你倆離了，我也好盡早抱個孫子。”

“媽，您别說了，我沒想過離婚。”

“就她娘倆，往那一站就不好欺負，你就挺娘一句勸奧。”她苦口婆心的說。

“張桂芬同志，請您不要說了！”

說罷，安國華離開進屋，安國華摔門進去的時候，聲音太大，把安瑟歌吓醒了，安瑟歌被吓得哭起來。

“瑟瑟不哭。”季曉玲起身哄她。

“瑟瑟最勇敢了，對不對，咱們不哭奧。”季笙歌摸着她。

第二天，季笙歌在家裡都是八九點才起，可是到了奶奶家以後，奶奶讓他六點起。不起就會被說。

張桂芬敲着準确的說是砸着西屋的門，“還不起啊！你爸都起來幹活了，我兒子那麼勤快的人怎麼生了這麼個懶貨！”

季笙歌她們是被吵醒的，“知道了，我這就起！”

又過了幾分鐘，季笙歌才出來。

“呦呦呦，大磨出來了，再晚點我們就吃完飯了，到時候可沒那麼午飯。”張桂芬叫到。

季笙歌沉默着吃飯。

“兒子，你快看，這到底是大了，長輩的話都不聽了，哎呀，老了，不中用了，遭嫌棄咯。”張桂芬撇嘴搖頭。

季笙歌繼續強忍心中怒火，筷子幾乎都要捏碎。

“你看看，她還來火了，小小孩子，年紀不大，火氣到不少。”

張桂芬繼續一頓輸出。

飯後，季笙歌帶安瑟歌出去玩。

季笙歌已經很久沒有來奶奶家了，上次來是六年前，好在村裡沒有什麼大變化。

季笙歌在村裡沒有朋友，甚至連一個認識的人都沒有，隻回憶起以前都是在門口的大榆樹玩的，隻是後來被砍掉了，再也沒見過。

她帶着安瑟歌在院外四處溜達。這裡不比百家村，這裡比百家村還貧困，幾乎都是老年人，擁有互聯網的人家屈指可數，張桂芬家算一個。

“姐姐，這個牽牛花好難拔。”

“那就别拔了，到時候這家人來找你我可不護着你。”季笙歌蹲下來，“你已經六歲了，不能動不動就哭了，你也聽見了，屋裡那位不喜歡别人哭。”

安瑟歌沉默不語。

“嗯，知道了？”

“那我以後盡量少哭一點，不讓姐姐犯難。”

季笙歌聞言笑了，“我不犯難，我怕你受欺負。”

“我知道了，姐姐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