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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瓊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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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蘭殊下巴快驚掉了,溫秀川一遍遍數着,那鐘聲久久未絕,謝藻戳了戳溫蘭殊,“這……這是一千錢一次吧?不是一文錢、一百錢?”

溫秀川十個手指頭不夠用了,恨自己為什麼沒帶算盤子出來,“我去,八十一下了……”

最終一百下,鐘聲停了,驚起一陣飛鳥,叽叽喳喳掠過人群,周圍那叫一個鴉雀無聲。等那醉鬼從鐘樓上下來的時候,知客僧換了一副面孔,神色複雜,小聲說了幾句,轉瞬瞪大了眼,扶着醉鬼的手肘,讓旁邊記錄的僧人照實記好。

“一百乘一千等于多少?不好意思我算術不好……”謝藻問溫蘭殊,“是十萬吧?是十萬吧?十萬?媽的,我一年辛辛苦苦在府衙都拿不夠十萬!”

待那醉鬼參見而過,溫蘭殊隻覺得眼熟,那眉眼和李昇确實是有點相似的。等變成“貴客”的醉鬼走後,溫蘭殊跑到知客僧那裡,對方攔着他不讓看香客的名諱。

溫蘭殊掏出一吊錢,“我敲一次鐘,你給不給我看?”

知客僧頗有些為難,“實在對不住,施主,我們不能讓您看。”

溫秀川把那一吊錢攬了回來,“不好意思大師,我哥他開玩笑呢,開玩笑呢。”說罷和謝藻一人一邊拉溫蘭殊走。

“那個人好眼熟,你們認不認得?”溫蘭殊問。

“佛度有錢人,你是嗎?哥,你連跟我一起玩樗蒲都不肯,現在竟然想敲鐘,不得了啊你。”溫秀川日子緊巴巴的,這會兒更是盯着溫蘭殊那一吊錢目不轉睛,“你知道一吊錢能買幾條魚嗎,能買多少羊肉嗎,能買多少水果飲子嗎?要開源節流要慎重,咱們又沒人動辄幾千幾百萬巴結。”

“這人是為了巴結呢。”溫蘭殊咽了口唾沫,“胃口真大。走吧,我們再去别的地方逛逛。”

趁着瓊琚之宴還未開始,溫蘭殊跟溫秀川玩了幾局,這便宜堂弟快把他褲衩子給賭沒了,賭到最後渾身分文也無。他心想這還去什麼瓊琚之宴,溫秀川也忒不會看臉色了。

不過願賭服輸,誰讓溫蘭殊是個講規矩的。往年他在瓊琚之宴淘了不少寶貝,比如紋銀香囊、白瓷瓯,和據說揚州産的江心鏡。有些西域特有的香料也能在瓊琚之宴淘到,就是貴了些,因為現在西境陷落大周勉強還有河西幾個州,和西域的要塞基本上都被漠北攻占了。

今年徹底跟他無關咯。

他們在臨街茶肆的二樓雅間,剛好能看到人潮擁擠。溫蘭殊向下一看,剛巧和蕭遙對上了眼。

這也太巧了。

蕭遙很快就上樓來,今天依舊是一件黑色的衣服,溫蘭殊一直有一種錯覺,那就是他們認識到現在,蕭遙是不是沒換衣服?哦,可能官服除外吧,其實蕭遙穿紅色挺好看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故意裝深沉,才穿一身黑。

溫蘭殊支着下巴,蕭遙一看是溫秀川,抱着雙臂忍俊不禁,“喲,玩樗蒲呢。”

溫秀川此刻盆滿缽滿,數錢數得樂開了花,謝藻在一旁生無可戀,真的懷疑他倆是不是都姓溫,怎麼賭桌上一點面子都不給呢?那賠率,謝藻都不好意思說,“是啊中郎将,這位溫學士剛剛把溫侍禦的錢赢了個幹幹淨淨,溫侍禦算是賠得底兒掉。”

“是嘛。”蕭遙不懷好意坐到溫蘭殊一旁,溫蘭殊隻好往窗戶邊挪位子。

他看了眼溫蘭殊,對方并沒有因為輸錢而悲傷,而是眺望窗外,像是想着别的東西。如果蕭遙有未蔔先知能力的話,就能猜到溫蘭殊是可惜今日瓊琚之宴沒有機會和傳聞中的秘寶結緣,反正已經窮得什麼都沒了。

溫秀川在家裡是幺兒,跟人下棋玩樗蒲或者别的什麼投壺鬥雞,總帶了一絲争強好勝,偏他在小道上也精通,所以溫蘭殊也不怎麼跟溫秀川計較,這樣的家庭養出這樣的人你說你找誰說理去呢?從小周圍人就是“他還小你讓讓他”,自然而然就不會讓别人了呀。

蕭遙用靴子勾了勾溫蘭殊的腿,又蹭了蹭小腿肚,不動聲色。

溫蘭殊掐了把蕭遙的大腿,蕭遙隻能抿嘴掩飾,最終沒忍住破功,笑得停不下來。過午的太陽暖洋洋的,謝藻和溫蘭殊已經乏了,可能年紀到了,午間不小憩是真的難受,一杯酽茶也不頂事。倒是溫秀川,數完錢就對蕭遙挑了挑眉毛,“蕭九郎,來一局?”

謝藻心想雖然剛剛尴尬但溫秀川你他媽不至于吧你知道蕭遙是誰嗎?那是你……謝藻迅速在腦子裡捋了捋關系——

那是你叔的政敵的門生的外甥!

不過溫秀川這脾氣也确實是,站哪兒都不重要反正是個遊手好閑愛玩的二傻子,卷子不自己批讓學生批,還是崇文館那群權貴子弟,謝藻覺得自己已經不能用正常人的思想來揣度溫秀川了。

蕭遙迎着溫秀川期待的目光,挑了挑眉,“好啊。”

謝藻:“?”

溫蘭殊潑涼水,“蕭九,你别折他手上,我可是輸得傾家蕩産,全長安誰不知道溫十六是個散财童子,溫十七是賭怪降世。”

蕭遙心裡美滋滋的,這溫蘭殊是擔心他呢,“是嗎,那試試看吧,我也粗通此道。”

此刻蕭遙和溫蘭殊在溫秀川看來就是上好的錢包,不為别的,這些人比他厲害,要麼能考中進士,要麼能和那群平時怎麼也見不到的人打交道,蕭遙還當過一軍兵馬使,哼要是能在樗蒲上扳回一頭那可真是揚眉吐氣。

于是溫秀川自信滿滿,搖着竹筒,一手将兩個顔色的八匹“馬”全部放回原位,又将一吊錢放在旁邊當做是彩頭,“蕭九郎什麼彩頭啊?”

“呃。”蕭遙拿起自己的錢袋子放到一邊,順手拿了一個蜀錦香囊,“這些吧。”

“你這是孤注一擲?”

“嗯,一局定乾坤,反正,馬上瓊琚之宴就開始了,我不想耽誤時間。”蕭遙禮貌笑笑。

溫蘭殊心想這蕭遙真是個不怕的,旋即握着蕭遙的手臂,“你後悔還來得及。”

說着又用眼神暗示,意思是說,你赢得了柳度但不一定能拿捏溫秀川。

蕭遙聳了聳肩,“别那麼緊張嘛子馥,玩一玩,不會有什麼事的。”

溫秀川的自信無以複加,他自認已經鑽研透了樗蒲的玩法,于是讓蕭遙先投,蕭遙恭敬不如從命,于是二人就開始交互擲樗蒲。盡管蕭遙得了先手,溫秀川的“馬”還是一路遙遙領先,蕭遙則尾随其後。

溫蘭殊有一種直覺,那就是蕭遙在控制擲出來的點數。樗蒲是根據顔色來定點數的,蕭遙能控制點數,所以即便先手,也能跟在溫秀川身後,不遠不近……像是在學習溫秀川排兵布陣的方式。

很奇怪。

樗蒲的高手都會避免入坑,又或者幾個“馬”連在一起走,蕭遙和溫秀川都不例外。終于,在溫秀川送走了自己兩匹“馬”,最後兩個連着的“馬”距離終點還有三個點的時候,蕭遙擲出了“盧”!

溫秀川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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