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發情?
眉頭一鎖,怒斥傷風敗俗!
然後點擊進去。
【……豺的尾巴在求偶過程中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雄性豺會輕柔地擺動尾巴,尾巴的擺動速度适中,幅度相對較大。這是一種友好和吸引的信号……】
等等……
甩尾。
腦中“叮”的一聲,似是開啟某扇記憶大門,錢姝記起蘇珩的在泳池裡未說完的話。
甩尾的意思……
他當時想說什麼?
難道他其實也對她……?
一種令人興奮的猜想在腦袋裡叫嚣。
迫切地想要驗證。
等不了了。
錢姝掀開被子,側過身對着靠窗方向低啞地喚了聲:“阿珩。”
沙發上寂靜一片。
暗夜朦胧,月光被阻隔在窗簾之外,屋内不見什麼光。
睡着了?錢姝努努嘴,輕微地歎了口氣。
“嗯。”微弱一聲,似呢喃,于晦暗中顯得頗為幽怨。
錢姝小心翼翼地問:“你為什麼突然改變主意?”
無人應答。
錢姝鼓足勇氣,再問:“是因為謝诏嗎?”
“是。”
清冷聲音出現,讓錢姝更勇敢。
她幾乎是沒有猶豫地追問:“為什麼對謝诏好奇?是因為……”
“他是你的前男友。”還是那樣生冷的口吻,尾音裡多了不易察覺的委屈。
“啪。”
陡然亮起的燈,刺得蘇珩眯起眼,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睛不解地盯着床上的人。
錢姝徹底蹬掉厚被,圾着拖鞋沖向蘇珩,蹲在沙發前,同恹恹的豺直視。
睡衣睡得皺皺巴巴,長發淩亂地散在胸前,她仿佛一個制作粗糙的娃娃。
眼珠轉了轉,錢姝笑容狡黠,交代道:“你變成人形。”
說罷,她閉上眼。
須臾,沙發出現明顯下沉。
伸手摸到蘇珩衣角,确認他衣冠完整後,錢姝緩緩睜開眼。
“蘇珩,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要如實回答我。”
叫的全名。
看來是一件非常嚴肅且重要的事情。
蘇珩微怔,點頭。
半蹲的錢姝猶如一隻貓咪,叫人光是看一眼就生出憐惜。
她抿唇笑了笑,仰着臉望他,聲音透着不可言喻的蠱惑,眼中閃動着期待與渴望,“甩尾……意味着什麼?”
頃刻間,猶如冰雪消融,蘇珩面上浮現淡淡的紅暈。
他彎身将錢姝撈起放到沙發上,自己則是複刻她之前的動作,半蹲,仰面,她在上。
她颔首,他擡臉,視線交接。
暖色燈光為他們勾勒出毛絨質感的輪廓。
突出的喉結因緊張而滾動,堅毅的面部輪廓愈發繃得緊直,蘇珩雙手搭在錢姝兩側的沙發邊沿,掌心冒着細汗。
“意味着……”他沉息刹那,再度開口:“求偶。”
果然如此!
原來,蘇珩對她也是有意的。
原來,從來不隻是她一個人在動心。
自己到底在擔憂什麼啊?
心潮洶湧澎湃,毫無防備的,錢姝俯身在蘇珩額上落下一吻。
困惑于蘇珩眸中一閃而過,他立刻理解了錢姝的意思,倏地扶住她的腰将她直接抱起。
驟然升空,錢姝差點發出尖叫,好在理智及時拉住她。
她環抱住蘇珩,故作兇狠地瞪他。
可那一吻無疑是解開封禁的咒,點燃蘇珩壓抑許久的渴望。
将錢姝抱到床上,蘇珩喑啞開口,“姝寶。”
嗓音浸着情欲,渾身燙得驚人,眸子裡幾乎着起火。
着實被這陣勢吓了一跳,錢姝輕輕推着他的肩頭,斥道:“阿珩,等等。”
蘇珩愣住,雙眸光點浮沉,似有困頓。
他雙臂撐在錢姝兩側,整個人置于上空,低臉看她。
臂膀青筋微凸,力量感充滿每一寸肌膚,錢姝看哪都不對,索性閉上眼。
聽說求愛被拒絕會給一些男生帶來毀滅性打擊,擔心傷了蘇珩自尊,錢姝慌張解釋:“按照我們人類的戀愛來說,不是一在一起就……就……就□□,一般都會有個循序漸進的過程……”
話還沒說完,她已紅成一顆熟透的番茄。
蘇珩領會她的意思,耳朵折了折,平複心情,直起身子,打算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