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面色如常,她早就習慣這群奇形怪狀的手下。
而鬼兵更是鎮定自若,将手裡的備用頭安到勃頸上,在頭頂按了按。
“好幾天了吧?”他看向身邊的另外兩個鬼兵,“你們有印象嗎?”
兩個鬼兵都搖頭。
“延清。”
鬼王身旁出現了位身穿黑衣的蒙面人。
“是。”蒙面人立馬就明白了鬼王的意思
“帶他們幾人下去罷。”鬼王吩咐到,最後她還是沒忍住:“等下,你的頭和脖子怎麼回事?”
“尊上,我頭被人砍了。但沒事,找塊好點的布能纏上——先前我得了塊好看的布料。”紫面鬼語氣恭敬,興緻沖沖地掏兜。
“哎?我那塊布呢?”
身邊的侍衛撿起了地上的頭,物歸原主:“下去罷。”
三人便出去了。
“你們怎麼什麼都不記得。”捧着頭的鬼兵數落身邊的兩人,“你們不是說能清楚講述那天到底發生什麼了麼?我這才帶你們來的!”
隻是一會,紫面鬼便把布的事情忘的一幹二淨。
看守地牢的頭目被墨開陽幾人吓得不輕,外加他沒看住牢獄中的人怕鬼王責怪,天天在家中縮成一團。
“老大,隐瞞尊上罪過不是更大嗎?”手下士兵将頭目團團圍住
“那你去。”頭目指着最先說話的鬼兵
“我不。”他斬釘截鐵回應到
“你去。”頭目又指向靠他最近的鬼兵
“我不!”
“······”
最後目光在一個公認傻蛋的臉上停了下來。
“哼,你們根本都不記事。”紫面鬼——公認傻蛋說到
身後的鬼兵低着頭,似乎在反省自己。
紫面鬼走着走着停下腳步:“我怎麼聽到奇怪的聲音?”
他循聲尋了過去。
兩名鬼兵跟在他身後。
繞過假山,紫面鬼瞪大了眼。
兩名和身後一模一樣的鬼兵被五花大綁,口中都塞了塊布,見到紫面鬼後扭動身體。
後面跟着的兩名鬼兵對視一眼。
卻聽紫面鬼帶着怒氣說到:“你們兩個家夥居然偷了我的布料!”
他蹲下來将布拽了出來。
“咳咳咳······”
“白虎,你身後那兩個······”
紫面鬼瞪他們:“不光偷别人東西,還和别人長得一模一樣,頭兒和我說了,每個人都是獨特的,你們這樣做不對!”
被綁着的鬼兵、身後的鬼兵全都目瞪口呆。
被綁着的氣的說不出來話。
紫面鬼突然反應過來:“你們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在紫面鬼腦子裡略微生鏽的齒輪開始轉動之時,身後的其中一人便動了手。
他一計手刀劈到白虎脖子上。
白虎緩緩倒地,脖子上的頭又離去了。
易十七有些嫌棄地抖抖手:“這是個傻子啊?”
墨開陽将滾遠的頭撿了回來,放在白虎一邊:”你也未聰明到哪裡去。”
“你什麼意思?”
墨開陽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
易十七一陣無名火起 。
“去找你師妹,她在那個方向。”
無名火瞬間被澆滅。
“你怎麼知道的?”易十七問到
墨開陽沒回答。
“你說話啊?”
墨開陽帶着易十七繞過“瑞雪殿”、“凝香閣”、“錦華軒”,繞的易十七眼花缭亂,最後在夢岚殿的花園前停了下來。
“你不是玩我呢吧?”易十七說
擡眼時,一個熟悉的身影。
“與青!”易十七眼中閃着淚花,一步并成兩步上前。
“師兄?”孟與青有些驚訝
易十七跑到面前就要來一個充滿關愛的熊抱。
孟與青習慣性地一拳打在他臉上。
等她反應過來,易十七的一邊臉早就腫了起來。
“師兄!”孟與青匆忙掏出個小罐,倒出藥
“抱歉。”孟與青把藥碾碎抹到師兄臉上。
“沒事沒事,與青沒事師兄就放心了,怎麼一個人來這裡啊?多危險你知不知道?吓死師兄了!”
“······師兄,我知道你一點都不怕,别裝了。”孟與青毫不留情地拆穿
“這不是還有外人嗎?”易十七委屈
孟與青繞過師兄沖墨開陽抱拳:“五龍門,孟玉青,仙友可是天樞門弟子?”
動作利落,不卑不亢。
墨開陽回禮:“正是,天樞門,墨開陽。”
易其十七他那副氣派樣子“切”了一聲,被師妹孟與青用胳膊肘撞了一下。
“師兄給你添麻煩了。”孟與青說到
墨開陽點了點頭:“是添了不少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