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拼命搖頭:“是奴才鬼迷心竅,才犯下錯事,王妃饒命——”
還沒說完,穆英伸手握住女官那白嫩光滑的手,眼眸含笑,卻帶着冷:“都說繡女的手都是最珍貴的,光滑的手,才不會弄破繡面,是不是?”
女官感覺自己被壓迫的根本喘不上氣,手心冰涼:“是……”
穆英笑容擴散,擡眸看向一旁的王管家:“拿刀來。”
聲音想一道炸彈,炸在女官耳邊,吓得往後縮手:“王妃饒命!求王妃饒命!”
求饒聲音不斷,穆英卻始終眸色不變,心軟之下隻會助長自殺的蛀蟲。
穆英接過王管家遞來的匕首:“既然不想說,那隻要把你的手筋挑斷,免得日後偷到别處,被人活活打死,要好吧?”
聲音恬淡溫柔,可在那女官耳朵裡卻想魔咒催命符咒。
“娘娘要奴才說什麼,奴才什麼也不知道!”
女官情緒有些激動,拼命掙紮可在穆英手裡卻是紋絲不動。
“說什麼還用我來教你?”
說着放開女官的手,起身站到别處。
白蘭上前,身後一巴掌甩在女官身上:“說誰派你來的,為何要陷害王妃娘娘!”
女官被吓得唇齒發抖,穆英的眼神叫她從心裡畏懼。
還像狡辯,白蘭卻沒給她機會,接二連三的巴掌完全打破思緒。
“我說!我說!是宮中錦衣局的姑姑叫我來了,特地囑咐不能洩露消息,說隻要把衣袍偷出來,就能給我一筆錢,到時候選局返鄉,便能送奴才出宮。”
宮女被吓得渾身顫抖,之前聽說端王妃軟弱無能,心裡還留有僥幸,如今感受,竟然比聽說的天差地别,一個眼神比宮裡的姑姑可怕千倍,根本撐不住她的眼神。
白蘭停住手,擡眸看向一邊的穆英。
穆英眼眸微垂,一道暗光順着窗戶打在她臉上,英氣中帶着柔和,柔和不是軟弱,反而叫人心生畏懼。
“你說的可有保證?”
宮女滿臉淚痕:“千真萬确,求王妃娘娘不要毀了奴才的手,若是毀了,這輩子就完了。”
穆英皺眉,邁步靠近:“有人居心叵測把你當靶子,你覺得回去能有善終?到時候恐怕不是手指,而是小命。”
能滲透到這種地位的幕後人,一定不簡單,若是關于唐澄,而牽扯到她,穆英根本不敢想,皇權之下,别說一個女官,就算是穆英,也是轉眼之間的事。
“看好她。”穆英無奈輕歎口氣,轉身離開柴房,出門後便看到走廊盡頭一道狼狽慌張的黑色背影。
白蘭跟着後面,也看過去,皺眉端詳:“好像是王爺身邊的鶴青,糟了小姐,這事被王爺知道了,是不是要責怪你。”
後知後覺,女官的事裡面若是牽扯了什麼人,唐澄不高興責備自家小姐就不妙了。
穆英看着白蘭眸中的擔憂,忍不住勾起嘴角:“厭棄就厭棄了,他若是想休了我,你能攔住嗎——”
白蘭急忙攔住穆英的話,環顧四周:“小姐!你說什麼話呢?”
穆英情真意切,眼神意外的坦蕩:“我是說真的,他若是能識相點休了我,也少去好多麻煩。”
隻不過通過現在的表現,應該機會不大。
另一邊鶴青神色匆匆到院裡書房,見到唐澄後趕緊彙報,把發生的前前後後說了一遍。
唐澄神色卻是意外的平淡,除了從穆府回來時情緒波動這麼大,其他時候反應異常淡定。
“她是當家王妃,怎麼做事自有她的道理,你何必這麼驚訝。”
鶴青忍不住瞪大眼睛:“這事牽扯到宮裡,恐怕背後有人……”
說着心裡的不安,若是有人故意給王妃設圈套,恐怕就不是這麼簡單的了。
唐澄放下手裡的文書,眼眸轉動:“府中親衛留意府中動向,特别是王妃那邊,不能有半點風波。”
鶴青領命,轉身準備下去準備。
“對了,之前調查的蘇嬷嬷的事,怎麼樣了?”
鶴青停住腳步,若不是提醒差點忘了,轉身禀報:“衙門裡的仵作檢查,如王爺所料,外力摔跤并不是真正死因,從身上看,似乎還有中毒的迹象,之前去宅子調查的人,說之前是有人曾出入那宅院,隻是現在還在調查,未能清楚那些人的身份。”
唐澄眼眸顫動,眼神裡卻是冷若寒潭,結果在他意料之中,但也正是因為這樣,才引發更多擔憂:“派人全天候暗中保護王妃,絕不能叫什麼人靠近。”
鶴青點頭領命,看來一點事背後還藏着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