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陶瞬間認真,收斂了玩笑的心思向車窗外看去,就在旁邊的車道明顯有車在逆行向他們沖過來,那是完全不顧别人死活也不顧自己死活的架勢。
原本有序的車輛瞬間亂成了一鍋粥,有幾處發生了沖撞,車子都翻了幾輛。
宋陶覺得這種刺殺伏擊方式既沒有藝術性又很低級,他瞧着翻滾起火的車輛皺起眉,瞳孔中間出現一點火光,帶着要命的危險射了過來,他下意識躲開,同時伸長手臂要把秦争也一同按下。
秦争卻是紋絲不動,隻扔下一句:“沒事。”
宋陶就止住躲開的動作,子彈撞在車窗上發出一聲冰塊碰撞的脆響,但也就僅僅如此,子彈就那麼硬生生停下,掉落,甚至沒在車窗上留下一個小坑。
他不禁感慨:“牛批。”
這輛車得死貴死貴,後面一輛保镖車上來擋在側邊又給加了一重保護,宋陶放下心來,轉過頭,外面槍林彈雨,秦争穩坐泰山,雙指間靜靜燃燒着根煙,空氣中浮動着茶香。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想讓秦争死,宋陶一直都知道的。
不止是在他接手了秦钰臣的位置後,在他還是秦钰臣的孩子時綁架,暗殺等就已經輪番上演,就連自己短暫當秦钰臣繼子的那5年也沒逃過。
“想讓你死的人還真多。”
“你不曾經也是其中一員。”
想起之前刺殺事件的宋陶小聲嘀咕了句:“小氣。”
好在司機的聲音再次從音響冒出沒讓尴尬蔓延:“先生,事情已解決。”
他們周圍恢複了安靜和正常,秦争的一根煙還沒有抽完,不知道是那夥人太菜還是他的人太厲害。
秦争沒直接帶宋陶去吃飯,而是把人帶去了理發店,不過這個看上去極其高端的理發店現在一個客人都沒有,所有員工全部在門口整齊排列,在秦争領着宋陶進來時,齊齊弓腰問好。
秦争向宋陶示意:“染成黑色。”
店長點頭,笑呵呵的向宋陶走去,宋陶卻是不幹的後退:“我不要黑色,給我染個綠色吧,我要檸檬綠,清爽~”
店長一臉為難。
宋陶沒難為他,瞧着秦争。
兩人無聲較着勁兒,秦争坐在黑皮沙發裡,雖然看上去氣定神閑的翹着二郎腿,實際上氣到咬牙,這個狗崽子真是越大越刺頭。
小時候偶爾還是聽話的。
“豐都的大樓,賽斯最新款飛行器,莫昂的珠寶。”秦争又敲了下腕上光腦,“再加一千萬,把你的頭發給我染成黑色,耳釘摘下來,唇環堵死。”
理發店内響起吞咽的聲音,那是普通人對金錢咽下的口水,不丢人,誰不愛财。
一雙雙眼偷瞄着宋陶,所以這是秦争的情人?秦争好大方,這個情人也好屌,不敢想秦争想和他睡一覺得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宋陶也驚了一秒,沒想到自己敢開口要他就真敢給,但轉念一想,這對秦争來說不過也就九牛一毛,根本不算錢。
那可不行。
“這樣吧,你答應我件事,我就答應你。”
他抱着手臂,一副坐地漲價的架勢,其他人暗暗吸氣,覺得他有點貪心太過了。
沒成想秦争隻是把手裡精緻的火機調了各個:“說說看。”
高高在上的态度,久居上位的人就是這樣,面對談條件的場合不會有什麼失态,更像是面對一場遊戲,反正再昂貴的代價他們都付得起并且有掀桌的資本。
宋陶笑眯眯:“給我朋友安排個好工作,今天揍了他的小老闆,把他工作搞沒了。”
其他人:啊?就這?錯怪你了。
他們隻恨自己和這個漂亮又靈氣的omega不是朋友。
秦争握住打火機,想起那個看着和宋陶很配的omega,吃過上次沒調查的虧,這一次他已經把宋陶這些年查了個底掉,知道那個omega是誰。
再看宋陶的眼神就帶了幾分欣賞,對朋友還算義氣。
“可以。”
此時正在雲上天嗨皮的蘇荷并不知道天大的好運降臨在自己頭上。
宋陶這才乖乖去把頭發染了,耳釘不戴這麼多也沒什麼,說實話他戴的太多每天都綴得耳朵有點疼,就是唇環……
他是真喜歡。
他舔着唇環:“秦争,唇環留着吧,接吻的時候咬一下會很刺激。”
秦争眼睫顫了下,想起那晚兩人那個不是接吻的接吻,如果當時宋陶帶着唇釘,他一定直接咬上去給他撕扯掉。
不過宋陶的話讓他有點煩躁。
他知道早晚會有alpha和宋陶交往,親吻,做遍所有親密的事情,隻是……這個世界上大多的alpha都是垃圾,是狗,是白眼狼,是軟飯男。
他們隻有充斥色.情的腦袋,目的是占有和标記。
實在是不配……
他伸舌抵了下牙根,不配享用那個口腔裡的溫熱濕潤和柔軟,更不配去撕咬宋陶的唇環。
他擡起窄而薄的眼皮,黑漆漆的眼珠看向鏡子裡的宋陶,視線落在他箍着飽滿嘴唇的唇環上,更何況從現在開始他由自己接管,那他就是自己的所有物。
“僅此一個。”
他這是松口了。
宋陶開心的向他比心:“謝謝幹爹~”
好幾個員工連忙把腦袋垂的低低的,玩兒的真野啊,腦海裡不受控的想象了下兩人在一起時的場景。
漂亮纖細的omega被上下颠簸,隻能一聲聲叫着幹爹乞求着,哭腔裡帶着愉悅讓人分不清他到底是想要停還是想要再快一點,再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