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信息素又濃重了些。
秦争咬破了舌,刺痛感讓他清醒了些,才沒說出那句你們全部進來。
“不需要,誰都不準進來。”
切斷通話,秦争虛脫的躺在地上,身體正在承受的非人折磨就不說了,重點是他餓,很餓,餓的快要發瘋。
他估計自己最多還能再撐兩次,就會因為沒有吃*而餓死掉。
*
一夜就這麼過去了,天亮前,接近圓形的月亮慢慢消失,日期來到15号,這才是秦争這次發作的原因。
包括月圓在内的前後一天,共三天,三天内他要吃那個東西才行,要保持至少進食一次,才不至于被餓死。
他從地上爬起來,給管四發去消息:【衣服。】
“你幹什麼去?”瞪眼蹲了一宿的宋陶見管四要走,把人叫住。
管四算是秦争的秘書,和梁栀不一樣,他是除秦争睡覺休息外一直跟着處理所有雜事。
臉上挂起妥帖的笑:“我去給先生拿衣服。”
宋陶:“他要出來了?”
管四不敢咬死,隻說大概應該可能。
宋陶:“麻煩給我也拿一身,謝謝了。”
他在這守了一宿,身上的衣服都皺了,有損他的形象。
管四答應後就快步離開了,以免耽擱太久。
宋陶去衛生間換了衣服,在鏡子前照了照,别說,秦争這些定制的衣服穿着就是得勁,即使是西裝襯衫也不會死闆的箍住身體。
他出來又對管四說了句謝謝,因為管四不但給他拿了衣服,還給他搭配了寶石袖扣,品牌領針,價值不菲。
這人能處。
秦争的東西他是真給自己啊。
人靠衣服馬靠鞍,之前他穿自己的衣服是清純男大,現在襯衫西褲就是優雅貴公子。
那扇緊緊關了一宿的門終于打開。
秦争沉着腳步走了出來,雖然依舊是人模人樣但蒼白的面色透着虛弱,眼裡盡是紅色血絲,整個人透着疲憊不堪的病态。
宋陶無語,不是哥們兒,打飛機給自己打死可丢臉啊。
兩人對視上,秦争清楚瞧見宋陶眼中的輕嘲,像是一個巴掌打在他的臉上,什麼時候自己居然淪落到被這個狗崽子嘲笑了。
他開口:“你哪來的滾哪去。”
聲音啞的厲害且中氣不足。
像是被人一宿玩了幾十次,玩兒壞了的鴨。
秦争清醒後重溫了遍魅魔的知識,已經确定自己這次發作的原因是到了每月固定的三天,接下來還有兩天要熬,不能放宋陶在身邊。
就算是熬過去……
估計撐到下個月發作他也要餓死了。
秦争很難,他覺得現下的狀況比老東西死時群狼環伺想要将他咬碎,霸占屬于他的遺産時還要難。
不過當初他能自己撐過來,他相信現在也能。
但先要把宋陶這個麻煩解決掉。
宋陶打量着他,兩人每次無聲的對視都是一次隐形的交鋒,就在秦争以為他又要作什麼幺蛾子時,他竟異常乖巧的說了聲“好”。
擡腿就走。
這倒讓秦争有點措手不及,已經準備好的罵人的話在嘴邊打了個轉,變成:“下次看到你要不是這個樣子,我打斷你的腿。”
alpha對omega的外貌形象真的很嚴格。
宋陶停下,回身,笑着把手搭到秦争肩膀上,指尖悄悄搓了下他頸後的信息素阻隔貼:“那你一定要把我三條腿都打斷才行~”
嚣張的omega消失在他的視線内。
秦争莫名感到一陣不安。
但他現在實在是沒有多餘的心思看管他,離開酒店,他們的車隊開出去沒多遠,宋陶就開着共享飛行器遠遠跟上。
他一手托腮,姿态悠哉。
想要知道秘密,就要秘密的觀察。
秦争絕對不是那種會手沖到差點把自己沖死的人,那他為什麼還是做了?食物裡也并沒有下藥,他搓了下手指,秦争的信息素阻隔貼是普通的,不是特質就說明他的信息素沒有問題。
那麼是什麼有問題?
他可太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