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也走了過來,見常溪亭一直低着頭沒有要起來的意思,甚至用手扒拉起地上的泥土來。
“你在幹嘛?”紅禮服女生滿臉焦灼,轉頭向解雨臣說道:“天快黑了,其他人都走遠了,可不能浪費時間在這裡玩泥……哎你怎麼也……”
說話之間解雨臣也蹲了下來,從大衣口袋裡拿出一把刀,幾下就将常溪亭扒拉泥土那一塊全翻了開來。
一塊黑色的石碑露了出來。
“咦,這是什麼?”紅禮服女生也湊了過來。
“墓碑。”解雨臣用刀尖将石碑上的泥土刮掉,露出上面刻着的内容。
“墓碑?該不會是山頂洞人的吧?這都畫了些什麼鬼畫符?”紅禮服女生指着破爛不堪的墓碑上奇奇怪怪的圖案吐槽。
“這是女書。”常溪亭說着拿出手機,打開相機對着墓碑将所有圖案拍了下來。
沒有了大佬濾鏡,紅禮服女生對于常溪亭的判斷也多了幾分半信半疑,她轉頭向看起來更加大佬的解雨臣求證:“什麼是女書?”
“你應該比我更了解。”沒想到解雨臣把皮球踢了回來,“畢竟,女書傳女不傳男。”說完也拿出了手機拍墓碑上的字。
“還有這種好事?”紅禮服女生有些驚訝,起身問已經拍完照的常溪亭,“你會女書嗎?”
“不會。”常溪亭拍了拍身上的泥土。
“那你怎麼這麼笃定這是女書?”
“博物館見過而已。”常溪亭輕描淡寫答了一句,似乎不打算說太多,看了看越來越暗的天色,“木槿,我們快走吧,天馬上就要黑了。”
對于天黑的擔憂明顯高于對女書的好奇,這麼一提醒,木槿頭也不回一提裙子就往坳口下的羊腸小道走過去。
解雨臣收起手機也往前走了過去,路過常溪亭身邊的時候,就聽她問了一句,“你會女書嗎?”
解雨臣瞥了她一眼,繼續往前走,“我看起來像會嗎?”
“我沒有質疑你性别的意思。”常溪亭走到他旁邊,“墓碑上的女書沒有分段落,但你拍的每一張照片都剛好在應該分段的地方,這不可能是湊巧吧?”
解雨臣轉過頭,烏沉沉的眸子看了她一會兒,反将一軍,“看來我們去的是同一家博物館。”
常溪亭呲笑一聲。
一路無話,沿着路往前走,不久後就看到木槿等在前面。
回頭見解雨臣和常溪亭過來,立馬拉過常溪亭,往前面指了指。
隻見重重樹影後面,果然出現了錯落有緻的房子,但全部都大門緊閉。
而之前車裡下來的那一群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木槿小聲咕哝了一句,“這麼多房子,他們到底進了哪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