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塔樓的窗戶灑進來,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到卡爾文正對着鏡子整理他那頭略微翹起的金發。
“早。”他頭也不回的說着,我在朦胧中突然發現,他是怎麼判斷出一個還在被窩躺着的人是否醒了過來的?我是怎麼又一次躺在他的床上的?我不清楚,也不想去問了,畢竟已經太多次了,這麼問起來倒顯得大驚小怪了。
“還有一個小時半,第一節是和斯萊特林的魔藥課,我想你還可以再眯會兒。”卡爾文整理着他的桌面,将我的東西擱置在專屬的櫃子中。
我坐起身子悶悶的“嗯”了聲,便尋找起昨夜脫下的褲子和衣服。我現在光溜溜的,因為裸睡的習慣,被卡爾文罵了不知道多少回,他興許已經麻木了(我穿的有内褲!!)
我光着腿下了床撅着屁股在床下看衣服是否被踢到了床下。卡爾文眯斜着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走了過來,光潔的皮鞋踩在了我的屁股上,涼的我一激靈。他的鞋尖微微碾壓着我尾椎部的肌膚,酥麻的癢和羞憤的情緒直沖大腦。
“混蛋金毛怪你……!”
“卡爾文你知道夏洛特…哦。”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我渾身一僵,用着一種極其怪異的姿勢蛄蛹着将整個身子藏在床底。
我看不到來人是誰,隻能紅着臉蛋一股腦的拉下床上的毛毯蜷縮在床下将自己嚴嚴實實的裹住。卡爾文看着我窘迫的模樣,竟笑出聲來,他抑制不住自己的笑意扭頭對着來人說,“不在我這裡。”
來人的聲音很熟悉,我絕對認識,因此我更不可能出現在此刻,門口的男孩兒結結巴巴的回應,接着停頓,接着又說道,“…你這樣玩兒,他知道嗎?”
“……”卡爾文沉默了半晌,點了點頭。我隻聽到一聲類似于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便關上了門。
我摸摸索索的套上了白衫和褲子起身就揪着卡爾文的領子低聲嗔怒:“你是在羞辱我嗎!”
我想我十分沒有威脅力。我隻覺得渾身燥熱,我能感受到我的臉蛋跟着耳朵都燒的通紅,尤其是他踩過的地方,感覺像是被燒紅的烙印貼過一樣的難受。卡爾文看着我的模樣,他的抑制不住的嘴角微微顫抖,冰涼的指尖攀附上了我的後腰,他的指腹微微按壓剛才踩過的地方,我被激的躲在一旁睜大了眼睛看他。
“…你真暗戀我?”
我鬼使神差的說出來這句話,自己都吓了一跳,卡爾文也是,不過他隻是頓了頓,帶着關切的神情摸上了我的臉頰。
“酒勁還沒過嗎?查爾斯哪兒帶的酒,度數還挺高。”
他的眸子微微下垂,掃過我還沒扣上的襯衣下光潔的肌膚和凹凸隆起的腹肌,不禁挑眉。我被他gay裡gay氣的模樣吓的後撤,鞋都來不及穿便撈起校袍跑出了他的宿舍,我剛出了門,就看到那個站在卡爾文宿舍門口的男孩兒一臉懵逼的看着我。
我感受到一陣涼意,垂頭看了看自己淩亂的衣裳,紅的發燙的臉,和昨夜不知道嗑了哪兒,腰上的淤青,沉默了。
“夏洛特……”他開口了,我才認出他是我最近的客戶,兼學弟的費舍爾。可愛的小學弟瞪大了那雙上翹的貓眼,結結巴巴的紅了耳朵,将目光移到自己的鞋尖。
我沉默了,沉默的扣好了襯衫的扣子,沉默的回應,沉默的看着自己赤裸的腳,并沉默的蜷起了腳指頭。
“……不是你想的那樣。”
“……”
“你…算了,你今天就當沒見過我行嗎。”
“……”
“…你要的麻瓜漫畫書我再送你一套新的,别告訴别人,就當沒見過我。”
“成交。”
男孩兒心滿意足的走了,留下來面如死灰的我。
該死的混蛋金毛怪,我恨你三千遍。
我絕望的走進了屬于自己的宿舍,沉默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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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按時來到了禮堂吃早餐,以及,特意的距離卡爾文有五米遠,詹姆斯坐在格蘭芬多長桌的中間,呆愣愣的看着,他曲肘戳了戳西裡斯發問,“他倆這是怎麼了?”
西裡斯黑色的卷發淩亂地翹着,灰色的眼睛裡還帶着睡意,他擡眼看了一下,就一頭紮進了臂彎,悶聲說着,“可能是瓦倫斯腦子又發病了吧。”
詹姆斯無奈聳了聳肩,萊姆斯接過貓頭鷹丢來的新一份校報,吃着面包泡的南瓜湯小口小口的喝着,“今天的魔藥課,你們要改良一下新配方嗎?”
“這是當然。”詹姆斯興奮的搓了搓手,并拍了下口袋裡的水晶瓶。
“還記得你上次把整間教室染成了粉紅色,斯拉格霍恩教授罰你一個月禁閉嗎?注意點兒,他可盯着你呢。”萊姆斯笑了下,拿出他口袋裡的小粉瓶透過陽光仔細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