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明瑤吓了一跳,手忙腳亂地接住了瓷瓶。
“和甯公主。”秦弈忽然道。
“你我方認識,便要如此坦誠相見?”
曲明瑤一愣,順着秦弈的話低頭一瞧,這才發現自己前胸的衣襟濕透,透出了裡面一星點暗紅色的肚兜。
該死!曲明瑤趕緊轉過身去,方才為了詐出曲長言,她自己用茶水打濕衣襟,夏日晚上更深露重,衣裳還沒有幹,在外面尚且能借着夜色遮擋,可進了屋便格外清楚。
“一會兒會有人送熱水和布,自己上藥。”秦弈轉身進了内室,冷冰冰的聲音從屏風後傳了出來。
曲明瑤隻得認命地自己收拾好衣衫,将脖子上的傷包紮好。
回了清芷宮已經很晚了,菩提和孟姑姑在門口等着,孟姑姑一眼便瞧見曲明瑤脖子上的傷,大驚失色地問:“公主,這傷?”
曲明瑤暗叫倒黴,面上隻能搪塞道:“我去三嫂那裡了,試戴她的珍珠璎珞不小心劃傷了脖子,好在已經處理好了。”
孟姑姑雖不大相信曲明瑤是個會對首飾感興趣的人,但還是選擇了相信曲明瑤,聽完便叫菩提好好給曲明瑤服侍梳洗睡下。
墨竹館裡,秦弈一把将借着夜色翻牆回來的澤川拽了下來。
“主子。”雖不知秦弈為何大半夜地在這兒守着自己,但還是迅速行了一禮。
“見着人了?”秦弈問。
“是”
“本王說過,你可以回華興找你的人,前提是不能耽誤我的事。”秦弈漫不經心地抿了一口茶道。
“今夜,你傷人了。”不等澤川狡辯,秦弈已經開口了。
“主子是說曲明瑤?”澤川問。
“她識破了我的身份,屬下一時情急才……”
“去找澤術領四十鞭。”秦弈将茶杯不輕不重地擱下,起身道。
“今後行事再如此莽撞,便不必回大豫了。”
澤川立即道:“屬下已經立過誓,從此隻是殿下身邊的暗衛,不再是曲長言,今後也随殿下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