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明瑤有些不自在地抽回了自己的腳,她自己也是習武之人,知道接骨就是要趁患者不備之時接才能接好,是以也沒有過多計較。
畢竟還是要承認秦弈幫了她大忙,她如今受了傷,肩膀上的刀口還好,左右不過自己私下裡上些藥,可接骨她卻是不會的。
想到這兒,曲明瑤有些好奇地問:“晉王殿下是怎麼會接骨之術的?”
接骨通常都是一些雲遊四海的俠客會自己學,以備不時之需,像秦弈這樣的皇子其實隻要大緻地學習一些如何包紮傷口就夠了,出行有護衛跟随,受了傷都有禦醫随時侍候着,完全沒必要自己學。
“我跟孝隆帝不一樣,他不需要學的,我要!”秦弈眼裡閃過一絲厭惡。
澤術出去找水也要一些時候,他們若挪動位置反而不好與澤術彙合,秦弈想了想,幹脆在曲明瑤旁邊坐下來。
曲明瑤注意到他将他的親哥哥,如今大豫的皇帝秦舟稱為‘孝隆帝’而不是‘皇兄’。
“你今夜出來,是做什麼?”曲明瑤猝不及防地問出這個問題。
“那麼你呢?你是出來做什麼?還把自己弄成這幅鬼樣子?”秦弈反問道。
“我…”
“别說你是出來找宮女的,太假!”不等曲明瑤開口,秦弈就已經猜出了她要說出口的話。
曲明瑤有些怔住。
“青湖園不遠的杏花客棧,掌櫃夫婦和小二五人無一生還,你是知道的,或者說,本來也與你有牽連,對嗎?”秦弈繼續問。
曲明瑤壓在腳腕上的手不自覺地用力,秦弈從青湖園出來,走到這裡勢必要路過杏花客棧,知道裡面發生血案并不稀奇,隻是他又沒有和顯瑜公主一樣看見她從杏花客棧裡出來,能直接猜到與她有牽連,可見秦弈至少絕不是傳聞中的那般平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