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兒,你過來做甚?快些去找你相公,讓他進宮為為父陳情!”原本像爛泥一般的金升泰看到金未晚的一瞬間就抓住牢門爬了起來。
“父親,外面都在傳,說你私下裡跟青虎幫暗通款曲,還把朝廷分發給百姓的銀子全都貼補了青虎幫,這是假的對不對?”金未晚全然不理會金升泰方才的話,隻是一心急于一個結果。
不料,金升泰聽到她的話後如同洩氣的皮球般又癱軟回地下,眼神裡也盡是死氣。
“外面都在傳?外面已然全知道了?”金升泰問。
“街頭巷尾傳遍了的,父親你沒有做過的對不對!一定沒有對不對!”金未晚用力地晃動着囚車。
“完了,完了,這下全完了……”金升泰喃喃。
他原先以為這件事情不會傳得那麼快,等到了盛京城,他再喊冤叫屈,随便收買幾個百姓過來說說他勤政愛民,當時的書信已經毀了,朝廷拿不出他真和青虎幫有往來的證據頂多隻是降降官位罷了。
可如今竟然已經傳遍了!宣景帝就算為了安撫民心也會殺他以平息民憤!
“對,對了,晚兒,你去宮裡,找太後娘娘,當年那個貴妃的女兒……她不會不認賬!讓她救我,不然我們……”金升泰的嘴在金未晚耳邊開開合合,金未晚卻一臉震驚。
“所以,你真的和青虎幫有染?柳文修說的是真的?”金未晚不死心地又問了一遍。
“大街上誰還不知道?”一個百姓聽到金未晚的話,狠狠朝她砸了一個臭雞蛋道。
金升泰不語,是默認了。
“我知道了。”金未晚失魂落魄地點頭,轉身離開了人群,沒有再看金升泰一眼。
金未晚麻木地走回柳府,回來時路過庭院,正巧碰上出來曬太陽的秋分,如今秋分已經八個月了,身邊雜七雜八跟着一大群丫鬟嬷嬷,前幾日來診脈的大夫過來,隐晦地告知柳文修這一胎八成是個男孩,柳文修大喜,恨不得将秋分捧到天上去。
秋分也高興得沒了邊,柳文修在時依舊乖巧懂事,而當柳文修出門時,她便大張旗鼓地出來溜達,還特意到金未晚院子前頭走,美其名曰‘讓主母沾些喜氣’。
今日金未晚沒心思理她,轉身要走,卻被秋分喊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