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哀家這記性,還忘了柳夫人在這兒,竟然自個兒發上呆了,看來還是人老喽,少歇息一會兒精神頭都不行,你也快快起來吧。”
李太後雖是慈祥地笑着,言語卻是在影射金未晚不顧她在歇息大鬧壽甯宮的事情,雖是讓金未晚起來了,可也沒有讓姚嬷嬷賜坐的意思,顯然是不打算久留金未晚的。
話都說到這兒了,金未晚也不得不順着李太後的話應和道:“是是,太後您老人家得保重風體,自然是要多歇歇的。”
“唉,倒是不中用了。”
李太後沒頭沒腦地說了這麼一句,金未晚心中卻是警鈴大作。
果然,下一秒便聽見李太後在高坐之上悠悠開口道:“柳夫人這安也請了,不如早些回去等夫君回家吧,最近陛下對柳大人可是重用得很呢。”
李太後提醒到位就起身準備離開,這已經是她能給金未晚最大的幫助了,可惜金未晚卻沒能理解李太後的話。
“太後娘娘且慢!”見李太後要走,金未晚再也顧不得體面,跪下膝行幾步到李太後面前磕頭。
“求太後娘娘看在父親對您忠心耿耿的份上,饒父親一命!”
金未晚自然知道方才李太後的話是在提醒她柳文修前途無量,讓她及時看清局勢跟柳文修一同飛升,但李太後卻不知道,她跟柳文修已經沒有機會了!柳文修見她如同過街老鼠,她明白跟着柳文修遲早有一日會被他一腳踹開。
如今她隻能将希望寄托在金升泰身上!
李太後目光有些冰冷地掃過金未晚的臉,語氣也不再和善。
“饒?哀家怎麼饒?你可知道你父親犯的是什麼罪?他跟青虎幫有染!連皇後都自請出家,你父親怎麼可能平安無虞?”
李太後此刻隻覺得金未晚蠢透了,按說金升泰那樣的人,教出來的女兒怎麼會這般愚笨,若不是将柳文修拿在手裡還有些用處,她早就讓人将金未晚打出去了,竟然還跟她費這樣一番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