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們逼你了，對嗎？他們威脅你了？用穆家？還是什麼？”

顧琴的眼淚中夾雜着怒火，更多的是不甘和屈辱，她清高一世，可惜卻隻能孤芳自賞，連自己疼惜的女兒也不能好好保護，讓她受這樣的脅迫。

曲明瑤趕緊扶着顧琴坐下，給顧琴端茶順氣。

“顧娘，沒有人逼我，我在宮裡過得也很好，沒人敢威脅我的。”

曲明瑤溫聲安慰道。

“外面已經傳遍了，說北域的那個公主威脅當今聖上，若不讓你和親便要發兵攻打華興，是不是華興怕打仗，所以要推你……推你出去擋災？”

顧琴一臉擔憂地問。

“顧娘，這些事……也許并不如表面那般簡單，但你放心，莫如殷的目标并不在我，我也不會去北域的。”

曲明瑤并不想讓顧琴知道這麼多辛秘之事，但也不想讓顧琴為她挂心，這些年顧娘為她受了太多磨難，若是這件事上還讓顧娘受折騰，她實在愧為人女。

顧琴愣了愣，随即點頭道：“好，隻要你如今是安全的便足矣，其餘的我不過問，你自己拿主意。”

顧琴也是聰明的人，知道此事隐含了自己不該問的東西，馬上就停止了話頭，左右她想确認的隻是曲明瑤的安危，如今瞧見曲明瑤住在宮裡，雖然地段偏遠些，但還是能吃能喝，不曾被軟禁苛待，她便放心了。

至于其他的，曲明瑤自小就是個有主意的，她比穆家人更為了解自己的這個女兒，她放心曲明瑤去做。

“對了顧娘。”

臨走時，曲明瑤還是忍不住提醒道：

“年關将至，顧娘你這些日子還是盡量在盛京安生待好，切莫胡亂走動，先将傷養好才是。”

她太清楚顧琴的性子了，為了她顧琴也會選擇盡快地離開盛京城，但如今北域大軍壓城，她并不希望這個節骨眼上顧琴亂跑。

又說了一會兒，直到顧琴再三保證短時間内不會離開盛京城，曲明瑤才放心下來。

“公主。”

丹青掀開厚門簾，帶進來一陣風雪，丹青的臉上還有些潮紅，顯然是剛剛跑回來。

曲明瑤知道丹青要說的話，及時用眼神制止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