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那個賤婦哪裡去了?”
下了車柳母才發現不對勁,金未晚竟然沒有親自出來接她,這在她看來就是大不敬的罪過,是以柳母在大門口就嚷嚷起來了,生怕鄰裡不知道她有個沒規矩的兒媳。
“在柳州時她就仗着自己的小姐身份對我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如今更是擺起款兒來了,是存心要同我這個黃土埋了半截身子的人作對呀!”
柳母一拍大腿,眼淚就順勢落下,引得街坊四鄰指指點點。
柳文修恨不得堵上柳母的嘴,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母親,快些進去,别在這兒丢人。”
柳文德受不住旁人的眼神,忍不住開口催促道。
柳文修當機立斷,半攙扶半拖拽着把柳母拉進了大門,順帶吩咐人将大門牢牢關嚴。
柳母顯然也沒想到,醒過神來才轉而對着柳文修怒道:
“你也向着那個小賤人是不是?兒啊,娘跟你說,當初咱們捧着她,是因為她那太守府小姐的身份,如今她家道中落了,就不必由着她折騰了,該教訓就好好教訓她!”
柳母過上兩年好日子就開始飄飄然,被捧慣了,偶然遇上金未晚這樣不由着她性子來的,便懷恨在心,此次她過來,也有一半原因是想奚落金未晚一翻,以解她的心頭恨。
“金氏一門是叛國逆賊,如今她已經被太後親自下獄了,今後切記,不要再提及她,否則我也救不了你們。”
柳母和柳文德的到來,徹底攪亂了柳文修原本的計劃,這樣市井潑婦般的婦人留在這裡,柳文修不由得有些頭疼,匆匆安排了柳母和柳文德的住處就離開了。
柳母看着柳文修的背影,半晌才反應過來。
“德哥兒,你那嫂子……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