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結束了武魂覺醒儀式之後,莫叔帶着師鶴言告别了淩老,而剛一出門,就有一個護衛小跑着來到他們面前。
“莫大人,教皇冕下要求聖女殿下帶回來的小孩前往教皇殿觐見。”
聞言,莫叔一驚,他下意識地看向身旁的師鶴言,問了一句:“冕下要見這小孩?為什麼?”
護衛搖了搖頭,說:“屬下也不知。”
師鶴言再度緊張了起來,為什麼教皇突然要見她?難不成是因為比比東?又或者是她先天滿魂力?不應該啊,消息傳的這麼快嗎?她才剛剛進行了武魂覺醒儀式啊。而且,她記得現在的教皇應該是比比東的老師千尋疾吧?那可不是什麼好人啊。
莫叔思考了一番,沒想出個所以然,他便也不再去細想,教皇的旨意他違背不了,再說了教皇隻是想見一見這個小孩子而已,也不是什麼大事。
這樣想着,他對護衛說道:“好,我這就帶她前往教皇殿。”
護衛點了點頭,朝着莫叔行了一個禮,就離開了。
莫叔轉過身看向師鶴言,說:“走吧,小孩,我帶你去見教皇冕下。記住了,一會兒到了地方,見到了教皇冕下,可得有禮貌一些,不知道怎麼做就學着我的樣子,明白嗎?”
師鶴言趕緊點了點頭。
來武魂殿第一天就要去見教皇,這也太刺激了吧?進展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不過,千尋疾為什麼突然要見她?
抱着這樣的疑問,師鶴言跟随莫叔一路穿過了聖城,來到最深處,這裡,一座如同城堡一般的寬闊教堂矗立在雲深之處。這座教堂很高,師鶴言仰着脖子,竟然有一種看不見盡頭的錯覺。
教堂的大門敞開着,沒有任何守衛,莫叔帶着師鶴言來到大門口,朝着教堂内恭敬地行了一禮,朗聲道:“教皇冕下,莫迎風攜師鶴言求見。”
他的聲音在這空曠的空間中蕩漾開去,很快,師鶴言就聽見一個有些低沉的聲音從教堂内部傳來。
“進。”
莫叔直起身子,邁開長腿就跨過了門檻,師鶴言趕緊跟上。
教堂内部并沒有師鶴言想象中的奢靡繁華,反而處處透着古樸神聖的味道,說是教堂,但卻像是皇宮。最深處是由白金色台階鋪就而成的高台,将教堂的空間一分為二。一把不知道用什麼材質做成的巨大白金色座椅靜靜矗立其上,座椅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六翼天使雕像,宛如神座一般。一條金紅色的地毯從門口的台階處一路鋪至座椅面前,幹淨,神聖,又端莊肅穆。
整個教堂,除了那張白金色座椅,就沒有任何别的擺設。明明沒有窗戶,但不知從何而來的光芒從上而下灌注,将教堂的每個角落都照耀得一清二楚,幾乎沒有陰影。
師鶴言偷偷地觀察着教堂,很快,她就看見了站在台階下的比比東。
比比東自然也看見了他們,眼睛當即就亮了亮,側過身體,像是在等師鶴言過來。
“莫叔,小孩。”等兩人來到她的身邊,比比東便語氣頗好地向兩人打了招呼。
“聖女殿下。”莫叔回應了一聲,師鶴言卻是努了努嘴。小孩是什麼稱呼?她有名字的。
在回應完比比東之後,莫叔轉向高台,深深地鞠了一躬:“見過教皇冕下。”
師鶴言還記得莫叔的囑托,當即手忙腳亂地學着莫叔的動作,朝着高台鞠了一躬。也就是在這時她才發現,高台上的座椅上竟然坐着一個人。
那是一個穿着白金色教皇長袍的男人,一頭金色長發,劍眉星宇,身姿挺拔,看起來冷漠而高傲。他就那樣靜靜地端坐在座椅上,宛如高高在上的神明,俯瞰衆生。
那就是……千尋疾?
師鶴言低着頭,她能感覺到,一股冷漠而怪異的目光正打量着自己,如同被什麼冷血動物盯上了一樣,讓她格外地不适。
“平身。”良久,高台之上的人才輕輕說道。
師鶴言松了一口氣,站直了身體,但卻依舊不敢直視千尋疾,她總覺得千尋疾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像是在打量什麼商品,估計自己的價值一般。
“已經武魂覺醒了?”比比東卻是沒有注意到師鶴言的異常,她以為師鶴言隻是第一次見教皇,緊張了:“先天魂力測了嗎?武魂是什麼?”
師鶴言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頭頂的人又發言了:“東兒,這就是你從星鬥大森林帶回來的孩子?叫什麼名字?”
和方才相比,千尋疾跟比比東說話的語氣很明顯溫柔了許多,帶上了幾分長輩特有的慈祥。但看過原著,知道幾分内幕的師鶴言卻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一直往上竄,直沖天靈蓋。
這……這人,應該不至于吧,現在的比比東才十歲哎,倒也不至于……吧?
身旁傳來了比比東活潑的聲音:“是師鶴言,老師,怎麼樣,她是不是很可愛?”
千尋疾輕輕嗯了一聲,目光又落在了師鶴言的身上:“師鶴言……好名字,六歲了?”
師鶴言硬着頭皮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