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比東似乎很滿意師鶴言的震驚,她擡手戳了戳小孩的額頭,在心裡感慨了一句,這小孩究竟是吃什麼長大的,才十三歲,個頭都快超過她了。
“所以說,要是不想惹上麻煩,就離那個玉小剛遠一點。”
師鶴言撇了撇嘴,揉了揉被比比東戳中的地方。
這句話應該給她自己說吧。
“對了,從明天開始,我們就要去學院上課了,你可别忘了。”比比東又提醒了一句,“大魂師和魂尊是一起上課,我已經魂宗了,所以我們倆不在一起上課。下課了記得等我一起回家,要是敢自己先跑掉的話,哼哼哼,那就實戰場見吧。”
師鶴言有些無語,十七歲的聖女殿下做什麼事都要人陪,就跟她前世學校裡的那些女生一樣,上個廁所都要搖人一起。
“知道了。”
第二天一大早,師鶴言就穿戴整齊,跟着比比東一起去了武魂殿内部的學院。這還是師鶴言第一次來學院上課,對這裡的一切還頗有些好奇。
學院的人不少,都是武魂殿的年輕一輩,在看到聖女殿下時,不少人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作為聖女,比比東從來沒有來過學院,但所有人都認識她。師鶴言已經看到有人開始躍躍欲試,似乎是想要上前來跟比比東搭話。
比比東像是沒有看到其他人的反應,她擡手輕輕捏了捏師鶴言的小臉,說:“記得下課等我,不許先跑。”
随着比比東的動作,師鶴言感覺到周圍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有探究的,也有好奇的,她在心裡苦哈哈地歎了一口氣,認命地點了點頭,乖巧:“好的,姐姐。”
無所謂了,反正她也隻是在交流學習的期間待在學院,等上三宗的人走了,她就不需要再接觸武魂殿年輕一輩的其他人,就算有人看自己不順眼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也沒人敢冒着得罪聖女殿下的風險來找自己的麻煩。
比比東十分滿意于師鶴言的乖巧,她又捏了捏小臉,這才念念不舍地松開了手,往自己的教室走去。
師鶴言揉了揉有些微紅的小臉,搖了搖頭,在衆人的目光中走進了自己的教室。
此時的教室裡已經坐了不少人,師鶴言掃了一眼,發現上三宗的弟子幾乎全部都在。她這才反應過來,比比東說大魂師和魂尊在一間教室上課,而上三宗的弟子都是魂尊實力,所以她未來的一段時間,就得和上三宗的弟子一起上課學習了。
上三宗的弟子也看見了師鶴言,認出她就是昨天待在聖女殿下身邊的小孩,他們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想要邀請師鶴言坐在一起。能和聖女殿下走的那麼近,足以說明這個小孩的地位和重要性,交個朋友也不虧。就是這小孩太小了一點,才十三歲,他們這邊最小的都有十七歲,差了整整四歲,貿然出聲邀請,恐怕會讓人覺得居心叵測,得不償失。
算了,要不再等兩天,等熟悉之後再套近乎也不遲。
師鶴言完全不知道上三宗弟子的想法,她掃了一眼整間教室,在教室的最後一排看見了坐在角落裡的玉小剛,他看起來應該被排擠了,最後三排隻有他一個人,看起來怪可憐的。
不過師鶴言也沒有特意去接近玉小剛,比比東都提醒她了,要她沒事就離玉小剛遠一點。她可不想在這種小事上忤逆比比東,孰輕孰重她還是知道的。而且她貿然接近玉小剛,說不定還會讓人家覺得她不懷好意。
于是,師鶴言挑了一個周圍也沒什麼人的座位坐下,一坐下,她就習慣性地趴在桌子上。
一坐在教室就犯困,教室真不愧是助眠的好地方。
師鶴言放空大腦,進入了半夢半醒的賢者模式。
好像回到了前世,遙想當年,她大學早八也是這樣,坐下就不自覺地睜着眼睛陷入了昏睡,等回過神來的時候,老師已經開始點她名字讓她起來回答問題了。
來上課的老師是武魂殿的一位小長老,這門課主要是向大家講解魂獸的特性和不同系别武魂的修煉方法。師鶴言強撐着精神聽了一會兒,但很快,她又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皮,頭一歪,倒在桌子上昏睡了過去。
上三宗的弟子聽的都很認真,武魂殿對武魂的理解和研究要比其他勢力深很多,能過來學習的都是宗門裡的精英弟子,他們當然不會錯過這個絕佳的學習機會。而原本就屬于武魂殿的弟子見多了那麼多其他勢力的人,為了向他們體現武魂殿的風采與紀律,這些武魂殿的弟子也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認真聽小長老的講解。
于是,整間教室,隻有倒頭就睡的師鶴言格格不入。
那小長老也看到了睡得不省人事的師鶴言,不過他知道師鶴言是聖女殿下的左右手,天賦卓絕,武魂品質又高,備受諸位長老的關注,平日裡也不用來學院學習,他講的這些東西,說不定人家早就知道了。所以對于師鶴言上課就睡的行為,他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理論課上完之後,就是實戰課,在小長老說下課的瞬間,師鶴言就驚醒了過來,她揉了揉惺忪睡眼,一擡頭,就對上了小長老那一言難盡的眼神。師鶴言愣了一下,随即心虛了起來,有一種大學上課睡覺被教授抓住的窘迫感。
心虛了兩秒,師鶴言這才反應了過來,這又不是大學課程,也不怕挂科什麼的,那她心虛什麼。
“下一趟是實戰課,休息半個小時,之後我們在實戰場集合。”小長老揮了揮衣袖,率先走出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