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比東的禮服是一身白金色聖女長裙,上面的銘文和師鶴言衣服上的銘文相對應,貼身的設計勾勒出她完美的身材,讓人移不開視線。
師鶴言看了兩眼,随即發現了一個不太和諧的地方:“姐姐,要不要換個項鍊?感覺這條項鍊和衣服不是很搭。”
比比東戴着的正是師鶴言之前送給她的那條黑曜石項鍊,一看就比較廉價的項鍊自然配不上這身華貴的禮服,打眼一看,就覺得有些違和。
比比東卻并不這麼覺得:“不用換,挺好的。”
頓了頓,她打量了一番師鶴言:“怎麼不見你戴「金色索菲亞」?”
師鶴言伸手探進衣領裡,将藏在衣服裡的項鍊掏了出來:“戴了,一直戴着的,在這裡。”
比比東伸手幫忙調整了一下「金色索菲亞」的長短,道:“就這樣露在外面更好。”
師鶴言卻覺得有些為難:“但是今天天鬥帝國也會來人吧?要是讓他們看見了是不是不太好?”
賠給武魂殿的皇家藏品卻戴在一個魂尊身上,師鶴言覺得自己要是天鬥帝國的代表,看見了這一幕,恐怕肺都要氣炸了,會覺得武魂殿不尊重帝國。
比比東斜睨了她一眼:“怕什麼?天鬥帝國賠給武魂殿的,那就是武魂殿的了,怎麼用,用在什麼地方,賞賜給誰,那都是武魂殿的私事,天鬥帝國管不着。”
聞言,師鶴言這才安心了不少,任由比比東幫她整理衣服。
這時,傳來了一陣敲門聲:“殿下,師鶴言大人,快到時間了。”
聽聲音應當是武魂殿的護衛,師鶴言應了一聲,看向比比東,而正好,比比東也結束了手上的動作,回望了回去。
“走吧。”比比東開口。
“嗯!”
壽宴于昊天宗正中心的巨大廣場上舉行,這裡早就被昊天宗的弟子們布置成了極為奢華的宴席現場。最上方是一個巨大的昊天宗标識,标識下是壽宴主人的位置。往下則是一條長長的金紅色地毯,一直從主座延伸至廣場邊緣。地毯兩側則是數不勝數的客座,按照勢力的數量,由無數地毯分割成了一塊塊不同的區域。像武魂殿、上三宗其他兩宗、兩大帝國這樣的頂尖勢力,位置最靠近主座,空間也更加寬闊,而其他勢力則點綴在其後。昊天宗的弟子則圍繞在廣場四周,他們都換上了統一的弟子服,個個身材高大,看起來就像是一堵城牆,将廣場圍得水洩不通。
武魂殿到場的時候,廣場上已經十分熱鬧了,衆多勢力代表先是在昊天宗弟子的引導下來到屬于自己的座位,然後就開始互相交流,表面看起來其樂融融。就算是互相敵對的勢力,在此時也收斂了敵意,不敢在昊天宗宗主的大壽上鬧出什麼幺蛾子。
比比東帶着師鶴言坐在了屬于武魂殿的座位上,剛一坐下,就有其他勢力的人迫不及待地上前攀談起來。不過,敢自來熟地來和武魂殿攀談的,都是上三宗、兩大帝國這樣的頂尖勢力,其他實力不夠的勢力也隻能看着眼熱。
師鶴言還是第一次參加這麼隆重的壽宴,尤其是這個壽宴的主人還是大陸第一器武魂宗門的宗主,一位極為強大的封号鬥羅,更别說她還跟着比比東坐在非常前面的位置,稍微一低頭,就能将整個廣場納入眼中,宛如在俯視蒼生一般,讓她極為緊張。
此時的她繃着一張小臉,坐得筆直,比後面的護衛更像護衛。
一隻溫熱細膩的手輕輕落在了師鶴言擱置在膝蓋的手背上,她吓了一跳,下意識地轉頭一看,發現手的主人竟然是坐在她身邊的比比東。
“放輕松。”比比東目不斜視,輕聲說道,“隻是一個壽宴而已。”
“哦。”師鶴言低聲應了一句,但還是沒辦法徹底放松下來。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為了分散注意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師鶴言開始觀察起其他勢力的人。
坐在武魂殿正對面的是昊天宗的高層,因為她看見了唐昊,正以一種十分桀骜不馴的姿勢坐在最前面。看得出來唐昊并不喜歡這樣的大型宴會,正擺着一張臭臉,無聲地拒絕每一個企圖上前搭話的人。不過,在察覺到師鶴言的目光時,他還是扯出了一絲笑,朝着武魂殿的方向點了點頭,算作打招呼。而坐在唐昊身邊的男人和他長得非常像,應該是和他有血緣關系的兄弟。和唐昊不同,他的兄弟雖然看起來也很不好惹,但耐心很多,也和善很多,前來攀談的人都選擇了和他說話。
另一邊則是藍電霸王宗,看起來來的都是核心弟子和長老級别的人物,個個額頭上都有閃電的标識,代表着他們的身份地位。為首的男人師鶴言不認識,也沒見過,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看起來似乎脾氣不錯。不過在看向武魂殿這邊時,他眉頭微蹙,露出幾分不贊同的表情。
師鶴言順着他的目光看去,發現他看着的人正是坐在淩老旁邊的玉小剛。察覺到師鶴言的目光,玉小剛擡起頭來,朝她投去困惑的一瞥。
“那個藍電霸王宗的人一直在看你,你認識他嗎?”師鶴言小聲問道。
玉小剛在師鶴言的示意下向藍電霸王宗的方向看去,随即,他露出一個苦笑,低聲回答說:“那是我叔叔玉羅冕,親叔叔。”
原來是親叔叔,難怪會頻頻看向玉小剛,就是不知道他跟玉小剛關系怎麼樣,師鶴言雖然好奇,但也不好意思直接問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