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不是,反倒是一個讓他很意外的人。
“許清遊,沒想到啊,你還是被抓住了。”
莊遊魚看向許清遊,漫不經心地說着。
“你居然也是……”
許清遊正想要呵斥,卻見另外一個熟人走到了莊遊魚身邊,居然是公孫不妄。
“許老闆啊,許老闆,啧,這下你沒法跑了吧。”
許清遊怒極反笑:“你們給我設了好大的一個局啊。”
“沒辦法,你知道的,我們都是為了活命。”
恍惚間,許清遊看見莊遊魚在說這話的時候,左手的食指和中指相互交叉在了一起。
她是在……說謊?
許清遊似乎捕捉到了一絲生機,可很快莊遊魚的手指就分開了,似乎隻是一刹那,也可能是自己看錯了。
“許老闆,你好好在這裡待着吧,外面今天晚上天氣不好,”說到這裡,莊遊魚刻意加重了“天氣”兩個字,“我勸你還是不要折騰。”
“呵呵,你還想讓我怎麼動。”“你知道就好,公孫管家,我們走吧,還有事情等着我們去做呢。”
說罷,莊遊魚轉身離開。
許清遊盯着她的背影,依舊是左手,依舊是兩根手指交叉。
她在說謊!!!
可說謊的意義何在呢?難道她是卧底?那不還是我的對家嗎?
許清遊仔細回想起莊遊魚的話。
今天“天氣”不好。
可是自己在林府的時候,明明外面月明星稀。
等一下,如果自己現在不在西城呢?
神都城這麼大,兩邊城池的天氣也有可能有所不同,比如東邊起霧西邊晴朗。
這是不是在暗示自己,天氣不好,所以敵人很難發現自己?
在聽到大門關閉的聲音後,許清遊下定決心。
越獄,就在此時。‘
許清遊拼盡全力,隻一腳便将那欄杆踹彎。
這一聲巨響讓隔壁牢房傳來女聲的尖叫。
“是李依依。”閻相儒在後面補充道。
許清遊和閻相儒趁此機會從欄杆縫隙鑽了出來,發現一個面色慘白,衣着髒污的女孩正縮在角落中,顯得十分驚恐。
許清遊看到李依依的時候,卻覺得有些陌生,似乎不像是自己記得的那個三流博主。
看來是自己記錯了,應該不是同一個人。
許清遊和閻相儒兩個人使勁一拉李依依牢房外面的欄杆,居然硬生生将欄杆拉斷。
李依依也從裡面跑了出來。
就在這時,大門突然被人打開。
一個手持長刀,身着皮甲的小卒在看到許清遊後,立刻大喝一聲沖了過來。
許清遊見狀連忙起身,抄起那半根欄杆就使勁往小卒頭上甩去。
這一下正中頭顱,居然直接将對方砸倒在地,小卒登時沒了呼吸。
許清遊看着自己手裡的棍子,有些難以置信。
自己……居然殺人了?
原來殺人是這種感覺……
許清遊手一抖,那根欄杆随即掉落在地,發出叮當的響聲。
他顫顫巍巍地蹲下身去,想再看看對方身上有沒有什麼。
很快,許清遊就摸到了對方腰間的金屬異物。
他抽出來一看,發現是一塊白銀的牌子,上面的圖形十分眼熟。
這圖形居然和他們在通古寺看到的一模一樣。
想到這裡,許清遊的驚慌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種反應。
艹,我是被同夥暗算了嗎?這幫笨賊。
許清遊越想越來氣,他将那塊腰牌揣在了自己身上,看向大門。
随後,他又蹲下身來,先脫了小卒的皮甲,丢給了李依依,後者似乎十分害怕,竟直接癱軟在地。
他又撿起了欄杆和長刀,将長刀遞給了閻相儒。
緊接着,許清遊看向二人,說道:“我們得趕緊走。”
……
三人一直摸索到了上面,卻發現空無一人。
而許清遊看到那些與衙署息息相關的陳設後,卻覺得異常眼熟。
這不是第三次彩排的場景嗎?
自己到底是走還是不走?
如果不走,自己是個死,走了,自己也有可能死。
許清遊在内心隻掙紮了一瞬便作出了決斷。
百分百死和有可能死,孰輕孰重顯然明了。
許清遊将欄杆扔掉,和之前一樣從兵器架子上取走了一把長刀。
他突然覺得哪裡不對。
按照之前的彩排劇情,自己是從大理寺的地牢上到地面,才會有這些東西。
可是這裡不是大理寺。
在之前顔墨淵把自己從大理寺帶走的時候,他們走的是另外一條路,所以他壓根沒考慮這些。
眼下顧不得這麼多,三人一直摸索到了門外,許清遊這才意識到為什麼莊遊魚說,今天“天氣”不好。
推開大門,一片大霧浮現眼前。
許清遊冷哼一聲,果然一模一樣。
“你們兩個,跟緊我。”
許清遊率先走入霧中。
一開始,許清遊還能感覺到自己身後有人,可漸漸地,許清遊發現閻相儒和李依依不知道何時從自己身後消失了。
他又落單了。
走着走着,許清遊的腳下忽然出現了十幾片紙錢。
熟悉的情節。
再走幾步,許清遊知道自己就要遇到那道光了。
再之後,自己就會死。
熟悉的味道。
許清遊忽然覺得有些遺憾,自己還沒想好遺言呢。
下一秒,那熟悉的隔着霧氣的燈火在許清遊的眼前浮現。
啧,果然。
許清遊向那燈火走去,準備迎接自己的宿命。
誰知,播報卻遲遲未響。
這時,持燈人破霧而來。
許清遊的表情先是驚吓,随後轉而驚喜。
“顔墨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