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科,送客。”
……
“顔墨淵,你不是很牛嗎?剛剛在裡面你怎麼一句話不說,我還指着借點你的官威唬住他呢,誰知道你一句話不說。”
離開客棧後,許清遊一直悶悶不樂。
沒想到自己昨日縱橫神都一天,卻反倒被個破寫書的羞辱了。
呃,怎麼有點不對,自己好像也是寫書的……
“啧,”顔墨淵無奈地說着,“當時你扯虎皮亮身份,也沒有威懾到劉哲熙,顯然他背後是有靠山的,而且這靠山也根本不怕我,甚至不怕四時衛。”
“行了行了,我們現在時間不多了,所以現在我們要去哪裡找?線索都斷了,真頭疼。”
許清遊揉着太陽穴,漫無目的地向前走去。
“你剛剛要是出神都衛的時候少磨蹭一會兒,我們還能更快。”
“我……算了,那你有何高見。”
許清遊下意識想頂嘴,不過還是打住了。
“我倒是有個好地方。”
“什麼地方?剛剛在客棧你怎麼不說?”
顔墨淵停在原地,許清遊一回頭,卻聽見對方在小聲嘟囔自己。
“你真的是……蠢。”
“你這也能罵我?”
“我要是在裡面說了,豈不是把我們底牌都暴露幹淨了?”
“那你倒是現在直接說啊。”
許清遊被他這慢悠的勁頭急得夠嗆。
“啧,你急什麼?四時衛的大院裡面有一個偏院,裡面是四時衛的密庫,專門放着一些文書資料,我也是昨天才知道,我想我們可以去那裡碰碰運氣,隻是需要你犧牲一下。”
“我犧牲什麼?”
……
早上八點。
許清遊悄咪咪掀開鬥篷一角,“你說這能管用嗎?”
顔墨淵回頭瞥了他一眼,“我帶你倆進去應該是沒問題,但是到了密庫那裡得看看運氣,我不知道守備的那對兄弟在不在?”
這時,樊立昊也從另一個行走的大布袋裡探出頭來:“大人,我為何也要跟去,這種地方,小人……”
“呃,樊兄弟,”許清遊解釋道,“我和顔大人現在能倚靠的人不多,眼下多一個人就多一份戰力,你放心,我已經和汪添胧打過招呼了,你跟我們出來沒問題,出了問題。”
說到這裡,許清遊瞥了一眼繼續向前的顔墨淵。“他負責。”
“不是,”樊立昊欲哭無淚,“我人來了就來,把我頭發全剃光了算怎麼回事?”
“啧,”許清遊将頭上的鬥篷掀了下來,原本的長發如今被剪成了寸頭,别有一番野氣,“哥們,我也這樣了,你就先忍忍吧,總不能讓他個死要面子的剪吧。”
(後面會讓他頭發長回來的……)
顔墨淵回頭看向許清遊,淡淡說道:“快縮回去,别讓人看見了。”
許清遊小聲嘟囔了一句,默默地将頭又埋進鬥篷裡。
顔墨淵見此,眼神一軟,但卻什麼都沒說。
……
三人很快就來到了四時衛大院。
這裡位于東北城北部皇城腳下,雖然看起來就是普通的人家,但是大門緊閉,除卻兩側挂着的已經被固定死的鈴铛外,甚至連副對聯都沒有。
顔墨淵按照次序分别敲了敲兩側鈴铛。
許清遊這時才發覺,兩側鈴铛雖說外觀一樣,可聲音卻不同。
如果閻相儒在的話,估計還能解釋一下。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
在顔墨淵敲完後,大門徐徐從裡打開。
一開門,許清遊便窺見兩名護衛站在門口。
顔墨淵則是走上前去,對着護衛們說了些什麼。
片刻,兩名護衛一齊讓開,放三人進去。
一直走到離護衛十幾米遠,許清遊才問顔墨淵剛剛說了什麼。
“我說你們兩個是我的随行僧人,”顔墨淵不急不徐地說道,“怕你們裝得不像,特别是你,所以剛才一路上都沒和你們說,現在你們放心露頭吧。”
許清遊和樊立昊二人都将裹在外面的外袍卸下。
相較于許清遊,樊立昊要更慘一些,許清遊隻是剪成短發,而樊立昊确實将頭發全部剃光了。
許清遊暗下決心。
等此間事了,一定要宰顔墨淵一頓,好好補償一下他們二人失去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