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魂環閃爍,數枚被黃金甲強化過的菊瓣被月茸甩到了那向他襲來的藤蔓上,将它們攔腰截斷。
與此同時,月茸飛快地向着對手沖去。
很明顯,相比近戰,郁墨是一名更擅長遠程的控制系魂師。
當然,月茸的對手顯然很明白自己的弱點。或者說,這一點正是他故意向月茸展露的。
将自己的弱點轉化為對方的弱點,利用這一點,請君入甕。
月茸也很聰明,他并沒有直線向着郁墨沖去,反而是迂回着繞行,讓對手尋不到他的運動規律。
控制系魂師之所以是控制系魂師,除了武魂的特性之外,便是他們都有極強的大局觀。
換句話說,都有着極多的心眼,等着給别人挖坑。
月茸雖說是三環魂尊,但是他的攻擊手段并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多,現在也隻不過是能用菊瓣進行攻擊罷了。
但是菊瓣的攻擊形式可以說是一片藍海,潛力之處還有許多等待挖掘。
在月茸靠近的途中,無數的鬼藤從原本潛伏在場上的鬼藤簇中的各個方向向着月茸襲來,令人防不勝防。
月茸也在空中不斷地變化着身法,逐漸縮短與對手的距離。
在這期間,月茸也時不時朝着郁墨飛射着菊瓣,小小的菊瓣也如同尖銳的暗器,給郁墨帶來了不少的麻煩,也讓他身上挂了彩。
控制系魂師最大的核心作用力還是要在團戰中才能體現,對于控制系的一對一來說,讓本應該在團隊中心的“大腦”出來單打獨鬥,也是一種别樣的鍛煉了。
戰鬥膠着了一會,似乎誰也奈何不了誰。
在一旁觀戰的裁判老師是驚訝的,郁墨可以說是他這個階段比較出彩的控制系魂師了,鬼藤的攻擊方式雖然沒有那麼多變,但是他有着極強的預判能力以及大局觀,攻擊時機把握的比較好,一般同級别的強攻系魂師在他手裡都讨不到什麼好處。
因為他們可能都近不了郁墨的身,就被鬼藤的毒素放倒了。
就在這時,月茸的身影突然停滞了一瞬,他的對手也發現了這一瞬間的停頓。
就在這個時候,郁墨身上從沒有亮起過的第三魂環亮了,幽紫的千年魂環帶來的濃郁的魂力波動,在月茸的落腳處突然纏繞起了他的腳踝。
月茸被迫停在了原處,還沒有反應過來,比之前都要堅硬,而且粗壯了一圈堪比成人拳頭粗細的鬼藤,從四周破地而出,七八根粗壯的鬼藤環繞了一個囚籠。
這幾根鬼藤比之前的都要堅硬,月茸的菊瓣跟之前一樣想要去将它們攔腰切斷,但是卻失敗了。
菊瓣死死地釘在了鬼藤中,沒入了三分之二的深度。
郁墨喘着粗氣,看着這凝聚了自己最強魂技的一擊的手後,有些興奮。
高強度的追逐戰要求的精力太大了,這一刻,郁墨不由得放松了警惕。
也讓他忽略了月茸低垂着的臉上的一絲笑意。
電光火石之間,原本散落在郁墨周圍的,之前已經被擊落了的菊瓣又一次飛向了空中,閃着銳利鋒芒向着他襲來。
幾十上百枚的菊瓣從郁墨的四面八方襲來,密不透風,好像想要将其戳成一個篩子。
郁墨原本的興奮突然凝結,一股懊悔的情緒萦繞心頭,想要操縱着鬼藤去阻擋,但是這菊瓣太多太密,而且仿佛有意識一般的還會躲避鬼藤的清掃。
郁墨瞧了一眼還困在鬼藤囚籠裡的月茸,心一發狠,現在也隻剩下這惟一的辦法了。
郁墨的第三魂環再一次閃耀,耗盡了郁墨本來就所剩不多的魂力,他的臉色突然一下更白了,這是孤注一擲的最後一擊。
原本困住月茸的鬼藤又一次加粗了,特别的是,它們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更加的向籠内延伸,閃爍着幽紫毒光的毒針向着籠内的月茸逼近。
這确實是惟一的辦法了,兩人選擇了硬碰硬的方式,都放棄了抵抗,盡全力地攻擊對方,想要讓對方更快地失去戰鬥力出局。
兩人的攻擊似乎不分先後,裁判老師死死地盯着兩人,生怕出現什麼意外,來不及阻止。
就在這時,月茸擡起了他的頭,看向了郁墨。
“糟了!”郁墨看着月茸的笑,暗道不好,内心不妙的感覺越來越深,不知道月茸還有什麼後手。
根本來不及思考,郁墨突然感覺脖子一陣刺痛。
就在這時,鬼藤的尖刺距離月茸還有不到十厘米。
“好了!比試結束!”
裁判老師話音都還沒落,就已經閃現進了場地,像提小孩一樣的将兩人都提起,到了場邊。
裁判老師也放出了他的武魂,黃、黃、紫、紫、黑、黑、黑,竟然是一名七環魂聖!
“你們知道這次比試誰赢了嗎?”裁判老師看着狼狽的兩人,饒有興趣地問道。
“我知道,老師。”郁墨有些苦澀地笑道,“我輸了,這名小學弟赢了對吧。如果不是小學弟手下留情,我的脖子就要被開個大洞了。”
裁判老師贊同的點了點頭:“既然你們都知道了,那我就不多說了,這是一場精彩的比賽,其中精妙之處你們可以自行讨論。”
“好的,謝謝老師。”月茸和郁墨都乖巧的向着裁判老師道謝。
“月茸小學弟,你那片劃我脖子的菊瓣到底是什麼時候來的?”比試結束後,兩人一同走向登記處登記,郁墨實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月茸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實之前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的花瓣一旦沒有了魂力支撐,便會變得跟普通花瓣一樣,十分的不起眼。”
“但是一旦将魂力注入其間,那便是鋒利的刀刃。那片花瓣其實之前就一直停在你的肩膀上,隻是你沒發現罷了。”
郁墨:kiao!這不是耍賴嗎?誰會注意一枚普普通通的花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