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歲那年,沈懿悅為了出道,與沈垣結婚,她父母都不支持,在她再三保證加上沈老爺子的調節之下,才勉強同意。
他們隐婚,沒有向外界公布,但該有的沈家一個都沒少給她。
她們沒有第一時間告訴周圍人領證了,反而是先訂婚,再辦了婚禮。
沈懿悅那時還小,對這些一竅不通,沈垣也一樣,沒比她好到哪去。
梅戴萍雖然并不看好這對新人,但畢竟是自己女兒人生中的一件大事,她還是非常認真的對待這件事兒。
訂婚那天,沈懿悅還在家裡吃着薯片追劇,沈垣甚至還在拍雜志,二人非常有默契又離譜的忘記了這件事兒。
梅戴萍與李商華忙前忙後準備訂婚的事情,兩位當事人就仿佛自己不是這場訂婚宴的主角一樣,毫不在意。
梅戴萍對着沈懿悅的腦袋就是一個“闆栗”,沈懿悅這才放下薯片,揉着腦袋看她:“媽,你幹什麼?”
梅戴萍冷笑,笑的沈懿悅一抖,腦海裡想了半天自己是不是又闖禍了,但她就是想不起來,梅戴萍這才說道:“你說呢,你今天訂婚,你在幹什麼,還在看電視,吃薯片,我在這忙前忙後,你倒是會做甩手掌櫃,你訂婚還是我訂婚啊?!”
沈懿悅一愣,今天是她訂婚的日子嗎?
有點慚愧,忘了。
她連忙收拾了一下自己,化了個妝,跟着梅戴萍去了酒店。
另一位當事人沈垣,他正在攝影棚裡拍着雜志,也将今天訂婚的事忘得一幹二淨。
李商華正與梅戴萍在酒店聊着天,沈丁德公司有事,還沒來。
李商華問:“親家什麼時候來這兒?”
梅戴萍尴尬的笑了一下,怎麼說呢,若是這場親事是他們提前知道,并且支持的,就算有天大的事,沈丁德都會推了過來的。
可偏偏,是人小兩口悄悄領了證才通知他們的。
“快了,開完會就過來,一定不會耽擱很長時間的。”梅戴萍解釋。
在一旁坐着的沈還姜看了眼在遠處拍照的沈懿悅,問:“沈垣這臭小子怎麼還沒來?”
這次,輪到李商華尴尬了,她笑着捋了下頭發,拍着沈還姜的肩膀道,“應該在路上了,我去打個電話問問。”
她大步走到洗手間門口給沈垣打電話,“喂,你在哪兒?”
沈垣剛拍完雜志,準備帶着團隊幾人去餐廳吃飯,接到她的電話之時也絲毫沒有想起來自己今天訂婚的事兒:“媽,我剛拍完雜志,馬上要去吃飯呢。”
李商華瞬間炸了,聲調都高了好多,“什麼,拍雜志!”她看了眼外面的親朋好友們,壓低聲音捂着嘴道,“你在開什麼玩笑,你還記不記得你今天訂婚的事兒?”
沈垣一愣,“我今天訂婚?”
他打開手機,看了眼助理梁聲給他發的行程圖,“我行程裡有這事兒嗎?”
李商華強行忍着脾氣說,“你别開玩笑了,這事不是兩個月前就已經定下來的嗎,你現在跟我說你不記得了?懿悅已經到了,還有親家,我和你爸也到酒店了,我不管你現在在哪,趕緊給我過來。”
沈垣這才後知後覺想起來自己訂婚的事兒,“好像是有這麼一會兒,我等會就來,媽你把酒店定位發給我。”
還好他就在本市拍雜志,二十分鐘後,他風塵仆仆的趕來。
沈懿悅一直在和來賓們拍照,手裡還捧着鮮花,她那時還沒出道,正在公司培訓,對營業,職業假笑這事兒還不太熟練,她笑容都笑僵了,才看見沈垣過來。
她連忙與合影的來賓說道:“我男朋友來了,大家可以去和他合照了。”
那時,沈垣還沒轉型,還在拍偶像劇,而那段時間最火的熱播劇就是他主演了。
比起還沒正式出道的沈懿悅,他在衆人心裡更加有濾鏡一些,他一來,沈懿悅一發話,一群小姑娘都圍着他,争先恐後的要與他合影。
沈垣很快就被她們包圍住了,他剛從攝影棚拍完雜志過來,又要被迫營業了。
不再與人合影後的沈懿悅落了個清閑,坐到餐桌上就準備吃飯,被趕來的沈丁德狠狠瞪了一眼:“流程還沒結束呢!”
沈懿悅摸了摸肚子,噘着嘴看沈垣與那些女生合影。
她實在有些餓了,也顧不得規矩,走上前拉着沈垣就走到司儀面前。
司儀立馬領悟,拿着話筒就調侃:“各位女士們先生們,今天是沈垣先生與沈懿悅女士的訂婚之日,我們沈懿悅女士都等不及拉着沈垣先生就過來了呢,讓我們以熱烈的掌聲向兩位新人送出最真摯的祝福!”
因為沈垣與沈懿悅都不記得今天訂婚這事兒,本來要在來酒店之前問候長輩這個環節,被改到了晚上,他們直接在現場佩戴戒指。
訂婚戒指與結婚戒指不同,訂婚戒指隻有南方給女方戴,結婚是雙方互換戒指。
沈垣跪下給沈懿悅戴戒指的時候,因為二人都是第一次,沈懿悅隻知道結婚戒指戴在無名指,訂婚戒指她還不知道戴在哪兒,豎了個食指給沈垣。
沈垣覺得怪怪的,但又說不出來,幹脆就這麼給她戴上了。
戴上之後,雙方家長上台緻辭,他們緻辭完新人敬酒。
沈懿悅一想到自己先過來,陪親朋好友拍照,拍的臉都要笑僵了,還被她們問這問那,而沈垣隻來了一會兒就直接開始了,她心裡不爽,十分不爽!
她将雪碧倒進自己杯子裡,趁着沈垣不在,将白酒倒到他杯子裡。
等沈垣回來敬酒的時候,她在一旁起哄,讓沈垣一口喝完。
沈垣見沈懿悅喝的痛快,也覺得自己杯子裡的不是真酒,畢竟敬酒真的喝真酒的話,還沒敬幾桌就醉了。
他将杯子放到嘴邊準備喝的時候,聞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他湊近沈懿悅說道:“你真給我倒了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