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歸荑決心好搜集上清界關于幻術的書籍,在提高靈術的同時,好生研究幻術。
于此同時,在聖都一家不起眼的書閣中,兩位術師正在下棋。
一位身着青衣,腳邊放着一把青傘,神色十分平靜。
一位身着白衣,正仔細瞧着眼前的棋局,卻皺着眉。
随着青衣術師的白子落下,棋盤輸赢已定。青衣術師低頭喝了口茶,道:“邬笙,你輸了。”
邬笙雙臂環着腦袋,懶懶地往身後的榻上一仰。
她對着伶舟靜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行吧,我也是笨,每次和你下棋都輸。”
伶舟靜笑道:“願賭服輸,你輸了就得答應我的話,日後莫要再如此魯莽了。”
前幾日,聖都突然竄出幾隻妖獸,橫沖直撞進玄機門的地界,傷了玄機門中一位幻師。邬笙事後查清是袁家人放的妖獸,袁家是聖都的一個小世家,邬笙直接給袁府下了幻境。
伶舟靜今日找她就是為了此事,伶舟靜認為邬笙如此作風會給玄機門帶來敵意,勸說邬笙日後行事不可如此,但邬笙不以為意。
邬笙:“這算魯莽嗎?人家都欺負到頭上來了,還不允許我反擊?我徒兒胳膊都被咬斷了一條。”
邬笙座下隻有一位弟子,名為爻佳黛,邬笙一向護短。
伶舟靜:“佳黛的斷臂還可接上,但那家人都死在了你的幻境中。”
邬笙挑挑眉:“斷臂可接,但心境大損,幻師的心境極為重要,這點你不會不知道吧?左右不是你的徒弟,你不心疼呗。”
“再者,袁家說是他府中少爺養的幾隻老虎妖化了,沒看管好,才跑到我們的地界。這種糊弄人的理由誰信?上清界怎麼會有妖族,分明是從下界帶上來故意對付我們的。我若不出手,豈不是讓他們認為玄機門的幻師都是軟柿子,任人拿捏?這背後定還有赤霄和乾坤的推波助瀾,我看這兩個宗門真是蠢得掉渣。”
仙律一再強調,不可帶妖族上界,這些人就是不死心,邬笙被這一而再再而三的試探弄地十分惱火。
這些人找死,她就讓他們去死。
她就是要殺雞儆猴,告訴衆人誰敢在拿妖族來試探玄機門,隻有死路一條。
邬笙道:“這些人也不怕引火上身,過了兩千年太平日子就忘記當初妖族怎麼騎在人族頭上。還有星辰大殿,看個界口也看管不好。”
伶舟靜笑道:“看來你今後還是會如此。”
她這盤棋算是白下了。
邬笙:“說得好像你很低調一樣,不知道是誰,兩次下界都大張旗鼓地。”
伶舟靜笑而不語,邬笙又好奇道:“你兩次下界都沒找到她?下次不如讓沈山術去找,她倆是雙子,總能有一些感應吧。”
伶舟靜這兩次下界是為了尋找叛逃出玄機門的幻術師——沈溪瓷。
沈溪瓷和沈山術同為玄機門南堂主,是一對雙子,幻術雙子極為特殊,由于心境相連,修煉速度是尋常幻術師的幾倍。同時,若是雙方同意,可将一方的幻力盡數轉到另一方身上。
當初沈溪瓷哄騙胞姐将幻力盡數轉移到自己身上,結果她帶着這雙份幻力叛逃出玄機門,為了躲避門主的神識搜尋,還逃跑到下界。
伶舟靜:“沈山術的幻力盡數被沈溪瓷奪了去,現在與常人無異。”
邬笙笑了笑,幸災樂禍道:“哈哈哈,她現在定恨慘了沈溪瓷。”
當年這對雙子在門中多威風,每次邬笙想找她們比拼幻術,提升心境,她倆怎麼說來着?
說邬笙的修為和她們差太多,容易死在她們的幻境裡,還是不要輕易嘗試地好。
邬笙當時氣得牙癢癢,偏偏她的确技不如人。
沒想到後來這對形影不離的雙子竟然決裂了,妹妹偷了姐姐的修為跑了,多麼可笑。
沈山術如今還得重新修煉,不僅如此,當年沈溪瓷的背叛給她留下了心魔,讓她現在每當要突破境界時便受到阻礙。
伶舟靜仍是笑着,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