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歸荑手中的大鐵球倒是一下子融化了,她的識府很奇怪,感受不到日華的灼燒,而且就算一下子吸納過多日華,但她的識府能容納更多靈力,這些靈氣能保護着經脈,所以她能持續輸出大量日華。
沈歸荑将融化的大鐵球給教習檢查完,便開始了玻璃盞的考核。
這玻璃盞的确如聞長老所言,加上了法陣,她第一次嘗試時沒控制好日華的量,玻璃盞一下子變黑,裡頭的水就如同一杯毒藥。
不知是不是她輸出日華過多,這玻璃盞重新變清的過程十分緩慢。
沈歸荑盤腿坐在地面,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敲打着地面,耐心而又專注地看着玻璃展恢複原樣。
她等待的過程中,還時不時幾簇寒冰水濺到。不過這寒冰是不是專門潑她的,而是大教習潑司魚時不小心濺出來的。
司魚第六次被教習潑寒冰水時,已經成為了一隻狼狽的落湯雞,她頂着一頭濕哒哒的頭發,艱難地拂去臉上的水痕,又開始了融化大鐵球。
一旁潑水的教習都不忍心再潑了,勸司魚道:“這位弟子,要不你先完成另外一項。”
司魚撩開黏在額頭的劉海,發出一陣低沉的笑聲,拿着大鐵球不撒手
大教習心道這孩子雖不大聰明,但堅持不懈的精神還是可嘉的。
沒曾想司魚撥開了黏在額頭的頭發,對着他傻笑道:“教習,其實另外一個我更不會。”
就在衆弟子苦惱兩樣任務如何完成時,大殿中傳來教習的聲音:“沈歸荑,考核完成。”
此時距離聞野頒布任務不到半個時辰,大多數弟子一項任務都未完成,反而被淋成了落湯雞,弟子們紛紛看着從殿中央站立起來的少女。
她身上的紅色巫服十分幹爽,這也意味着她在融化大鐵球時一次錯誤都沒有。
沈歸荑心想,原來神識還可這樣用,她方才試着将神識附在日華上,操控着日華不去觸碰玻璃盞,沒想到居然成功了,但當教習問她時,她隻是道自己在私下練習過。
畢竟她不知道是不是隻有幻術師才可以做到這個,幻術師的神識比其他術師要強大許多。
沈歸荑完成任務後便準備離開神女宮,被一隻手拉住了裙角。
是褚靜苑,她拉住沈歸荑,趁着教習不注意,小聲道:“歸荑,可不可以幫幫我?”
褚靜苑指着那顆大鐵球,面帶微笑,一臉期望地看着沈歸荑。
沈歸荑俯下身子,趁教習不注意,一把小火把褚靜苑的鐵球給熔化了。
褚靜苑滿臉感激道:“歸荑,多謝你。”
沈歸荑笑笑:“不客氣。”
她這才想到那三位舍友還沒有完成任務,或許自己這樣一走了之不太好?
畢竟她日後還要暗地裡做許多事情,若是和她們關系交惡,或許不利于她。
沈歸荑又走了回去,她看見月熔已經完成了玻璃盞,但大鐵球卻遲遲融化不了,甚至還被潑了一身的寒冰水,頗為狼狽,沈歸荑蹲在她身旁道:“要不要我幫你?”
月熔皺皺眉頭,道:“不必,這是作弊。”
沈歸荑笑笑,沒有說什麼,一旁的司魚激動地喊道:“沈歸荑,沈歸荑,看我,我有事求你。”
沈歸荑以為司魚要她幫忙完成任務,湊了過去。
司魚拉着她的袖子,小聲道:“沈歸荑,聽說今日膳堂有香酥雞,先到先得,你出去了能不能替我打一份?”
司魚滿臉殷切地看着沈歸荑,沈歸荑道:“就這個嗎?”
司魚:“還有什麼其他肉也麻煩你幫我多打一點,我吃很多的,不管你打多少我都能吃完。”
沈歸荑笑道:“看出來了。”
那日在珍馐樓便看出來了,司魚是個能吃能睡,又沒心沒肺的人。
同這樣的人住一起倒讓她省心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