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癡,肉可以多吃點,菜也要吃!”說着,直接将一塊晾得不燙的青圓椒塞進還想說些什麼的人嘴中。
“唔……”鳴人嚼了幾下硬吞下去,狠狠瞪了佐助一眼,埋頭去吃自己碗裡的肉和菜了。心中賭氣的默念:‘哼!不是我怕你!要不是因為這個烤蔬菜确實好吃,我才不會像剛才那樣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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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音進來時,鳴人他們正激烈的争奪烤架上不多的肉。
她選擇了個靠裡的位置坐下,點了一壺酒,幾盤肉,邊等上菜邊觀察着最熱鬧的那桌年輕人的一舉一動,忍不住感慨歲月不饒人。
“年輕真好啊……”
“你的酒和肉,請慢用。”店家将菜一一放在烤架旁,取出酒壺和酒杯放在她的手邊便離開。
靜音倒了一小杯,酒入滿鼻香。辛辣的味道掠過喉嚨被吞下肚中,她感覺整個人輕松了許多。仿佛剛剛咽下的不是酒,而是近幾周來積聚在身上心上的重壓。
這一刻,她總算能松口氣了。
再咽下一杯酒,她轉頭看向吵鬧的中心最突兀的人——靜坐端正的佐助。
宇智波佐助,在靜音的印象中,多是與鳴人有關。
因為鳴人大大咧咧的個性,連帶着他對佐助的印象也模糊到有些脫線。
畢竟,要說一個人為了複仇而自願成為叛忍的人是正常人,也講不通。12歲的孩子做出這樣出格的事來,怎麼想都是脫線。
靜音搖搖頭,無奈的歎了口氣,又飲下一杯。
這時,卡卡西走進烤肉店,環視了一周後,沒有選他以往最愛的清淨角落。而是擠進了鳴人他們最熱鬧的那桌。
跟學生一起玩起了搶肉大賽。
當大賽正處于白熱化,那桌人搶紅了眼,烤肉店門再次被推開。
這次來的是小李、天天、還有雛田。
雛田的身後跟着一個男人,身材高挑,額頭上纏了布,帶着護額。
擁有日向家血統的他,同樣有着白眼。面部線條俊朗中帶些嚴肅,與甯次有三分像。
四人剛走進烤肉店,被裡面的場面驚呆了。
摩拳擦掌的丁次、鳴人、牙一腳踩上餐桌,被擠到一角的鹿丸興緻缺缺地仰頭坐着發呆。卡卡西跟佐助暗地裡較勁般的嚴陣以待,看到他們仿佛看到了修羅場。
井野雖然也興緻勃勃,但沒有那麼強的争搶欲的她退到靜音身邊坐着準備看好戲,看到小李他們進門,大聲喊着:“小李、天天、雛田!這裡!我們在這裡!”
迎着井野的聲音,他們四人來到靜音的桌旁。
小李被旁桌熱血的人們吸引,順手撈了雙筷子就加入他們的飯局,這邊留下了女性團,以及一個直挺挺站在雛田身後的男人。
井野看了看時鐘,瞥了一眼雛田身後的人,玩味的對雛田和天天說:“你們今天來晚了!剛剛幹什麼去了?還帶了個帥哥?”
天天從井野的話裡聽出了她八卦的意圖,趕緊解釋道:“我跟小李去趟墓地的路上遇到雛田,所以就一起結伴。”
他們去墓地的理由再清楚不過了,為了甯次。
甯次的死,影響最大的就是凱帶的班級。
班級成員的犧牲是殘酷的,少有人能對此無動于衷。
忍者的世界,冷酷無情,人情寒涼至此,身為忍者的人與冰冷的兵器無異。
但人是溫暖的動物,若有暖意,都會不自覺的靠攏。
他們這群通過層層選拔最終成為忍者的人們,都在尋找自己的溫暖、向往着溫暖。隻是…
有些人終其一生都不曾尋到;有些人曾體會到溫暖卻又被摧殘破壞殆盡;有些人對溫暖視而不見、習以為常、不加珍惜,直到失去才追悔莫及;而有些人,原本散發着溫暖,反而一夜間深陷冰窟……
世上能溫暖他人的人少之又少,更多的是索取溫暖的人們。
他們之中,有幸一直有着溫暖。
“甯次哥哥他…沒有後悔……”雛田小聲的說,聲音在這嘈雜的環境中卻是無比的清晰。“他做了他覺得有意義的事……”
每當提到甯次,雛田都會眼圈紅紅的。
在自己面前被重傷的甯次哥哥,帶給雛田的記憶無比深刻,植入腦髓般抹都抹不去。
偶爾夜半夢醒,想其那時的場景,眼淚都會忍不住奪眶而出。
最近她睡眠好了許多,卻還是聽不得别人讨論甯次哥哥。
可越是聽不得,她自己又總是無意識的去想,每兩三天就會獨自一人跑去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