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佈一張口無聲,狼狽的破碎感讓Omega心疼。
還是洛青承大方地點點頭,“你們的确很般配,祝你們幸福,正好都在我就問一個問題。”
“青承,有什麼我們單獨聊,顔浔他身體不适我回頭找你。”喬佈一扶着人急于逃離現場。
洛青承閃身橫攔在門口,“你們這麼多人欺負我同事,獨自抱得美人歸不太合适吧。”
喬佈一聲音微啞:“是他先挑的事,他故意制造混亂誘導我們信息素,他可能不是你所認識的同事。”
洛青承看着地毯上到處都是酒瓶渣子,打架的人踩着昂貴的酒,在信息素風暴裡幾個Alpha保镖連近身都做不到,有人想報警被霍淨阻攔,場面一片混亂。
洛青承堅定站在同事這邊,盡管他也知道對方不是真同事,“我們打工人不會率先挑事,肯定是你們做了什麼讓我同事不得不動粗,你們再好好想想。”
想到今晚所做之事,喬佈一聯想到牧潇,難道他臨死前已經預料到後續?還是他根本沒死?
喬佈一臉色愈發難看,咬牙極力隐忍克制,“我們的信息素已經不受控制,他的信息素卻絲毫沒有暴露,他是個殺傷力非常強的Alpha,根本不是你的什麼同事。”
窩在喬佈一懷裡的顔浔,梨花帶雨睨了一眼洛青承:“你是Beta自然感受不到他的暴烈絞殺。”
他沒說錯,喬佈一這個狀态算控制力較強的,顔浔軟在他的懷裡蹭,洛青承撇開臉。
AO體質的信息素分三類,求偶、安撫和絞殺信息素,易感期屬于求偶信息素,一個身體内的信息素消耗就像精神力和體能的消耗。
在場的人被誘導信息素,系統收集信息素,得以緩解又被誘導再被收集,如此反複,Alpha和Omega精神狀況逐漸不穩定。
站在ABO前端的人被惡搞,洛青承揚起一絲壞笑,他可真是壞胚,他想。
Alpha手腳、肋骨的斷裂痛嚎與音樂融為一體,不見一滴血卻叫人生死不能。
《Bones》音樂還在循環播放。
洛青承還沒有開口鴨舌帽Alpha像是他肚子裡的蛔蟲,停止以少欺多左右活動了一下脖頸。
在衆目之下,他單手随意一揮敞開的西裝外套,大長腿直直走向洛青承。
那一刻,洛青承仿佛看到一個無比強大的勇者,踏過屍山血海氣場全開朝他走來,十步開外的距離,工作服被他走出無與倫比的霸氣魅力。
他身形高挑,肩寬腰窄,背脊像一根鋼尺筆直堅硬,三件套工作服勾勒出他完美的身材比例。
在這個人面前,就算在場所有Alpha都被碾壓何況普通的Beta,洛青承對施加高壓的Alpha流露出一絲嘲笑。
誤以為他朝自己奔赴,不想他隻是擦肩而過。洛青承看清自己将近矮他一個頭,嘲笑成了回旋镖。
對方發現他的注視突然停下,後退一步站到他面前,手裡多出一支天藍色的羽毛花。
他動作暧昧地将花插在洛青承耳朵上。
近距離接觸撲面而來一股混雜着酒味的幽香,洛青承有種被欲擒故縱調戲後的愠怒,又在感官上的美感和快速的心跳失去反抗。
鴨舌帽沿下半遮半掩的眼眸,一絲不苟的注視他,口罩裡似乎還露出滿意的笑意,沒等洛青承問他是幾個意思,手腕被他光滑的皮手套握住,大步走出包房。
“青承。”喬佈一試圖去奪回本該屬于他的洛青承,剛起身膝蓋就軟在地毯上。
身後的顔浔聽到未婚夫對一個Beta心碎的無奈,“早點回家。”
門砰地被關上,隔絕喬佈一仰望洛青承的目光,卻打開嬌弱Omega的另一面,喬佈一沒有見識過的狠厲。
被鴨舌帽Alpha拽出來去了每一間包房,除了豪華大包房,其他包房一個比一個玩得嗨,洛青承進去就把臉撇向一邊,他像掃黃警務人員又像施加暴力的黑老大。
Alpha掰響金色打火機,《Bones》音樂響起,他或挑釁或動粗,總之每個人都認為神經病瘋子從醫院裡跑出來攪黃,關鍵瘋子特别強與他計較會變瘋。
于是他們把目光刻在一旁的洛青承,那張異常漂亮的臉——冰山似的無動于衷。
系統不斷發出信息素收集量,洛青承漸漸無所謂了。
Alpha瘋子有着超強的格鬥能力,病态暴烈,離場又不沾一點腥,令人無法琢磨他的真實目的。
畢竟與洛青承今晚的目的不謀而合。
直到走出會所,已經淩晨近3點,城市的街道變的冷清。
洛青承拉住前行的他質問,“以你的能力要解決我不費吹灰之力,為什麼把我推到風口浪尖?”
他拇指掰玩着打火機,洛青承條件反射想起先前各種黃色場景,一把給他摁住,取下耳朵上的羽毛花一并塞進他手裡。
洛青承深吸一氣,“我記得你我是初次見面,今夜事後會所的人隻會記得我,想讓我做替死鬼也該自報家門說說原因?”
Alpha看出洛青承不爽,仗着身高優勢玩味地又把羽毛花插回他耳朵上。
清冷的城市涼風習習,他開口:“小......”
突然一道身影不知從哪裡突然竄出。
“咔嚓!”
洛青承還沒有看清怎麼回事,鴨舌帽Alpha被來人拷住手腕,緊接着一根針管紮進他暴露在外的脖頸,透明液體推進不過眨眼之間,以鴨舌帽Alpha的能力完全可以抵禦,但他沒有反抗反而有種——
束手就擒!
路燈照亮他們拷在一起拉扯的手腕上,有一對檀香珠,從色澤品相來看價格不菲。原來他們是情侶,是那種默契到隻用眼神和動作的情侶。
腦海裡突然冒出一個大膽的還擊,孕期體感降臨在這種強大的狂妄之徒應該比溫柔的喬佈一更有趣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