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潇比洛青承想象的更難對付。
那隻能把事情玩大點,洛青承握起酒杯與在場人遙遙碰杯。
“嚯,洛少今晚不喝酸湯改喝紅酒了?”
這讓在場Alpha興奮不已,足以證明他們這一批Alpha強過前面所有的人。
酒精下就算聞不到信息素的Beta也會更容易陷入情網。
洛青承一笑百媚生,“所以,大家敢不敢玩個刺激的遊戲?”
參加上墳的Alpha各行各業都有,沒有誰會用真名,都以對方面具稱呼。
不同晚宴面具下的Alpha,舉手投足都具有各自的風度魅力。
在這片陰森的墳地,以真面目示衆的洛青承更覺得他們像一群妖魔鬼怪鬼。
白天做夠了人,晚上抛下正常睡眠或者工作趕來,無非沖着他獲得了牧潇的遺産,争先恐後在他面前做個高尚的人。
這恐怕就是他們的巅峰,比起這個洛青承更想扒開這層華麗的外表,目睹血淋淋的人性下限。
一名狼頭面具Alpha對他口中的遊戲很感興趣:“說來聽聽?”
洛青承純善道:“這不行,要玩說起來才有意思。”
單喝酒确實無趣,彼此目光确認一緻同意。
“一旦确定玩就是做了選擇,成年人就要對選擇負責。”
洛青承力不從心,軟綿綿的話音卻像一把鋒利的刀子橫在中央。
“有遊戲玩就有獎勵,洛少還怕我們玩不起。”
“說的是。”
洛青承神色恹恹,又真誠以待:“我膽小還慕強,也玩累了,想在你們十八人裡挑一個最厲害的陪我回家,所以,遊戲可能涉及你們個人的生命安全。”
場面驟然寂靜,無人答話。
“所以,你們誰會是那個陪我回家的人?”
他字字騙着牧潇,卻在這些對他目的不純的人面前說實話,洛青承終于看透一件事。
孕激素是摧毀一個人最暴烈卻又叫人散發着光的奇特物質。
洛青承手背撐着鬓角,倚靠在簡易的折疊椅上,因為角度問題,大家看着他像依靠戀人般依靠在墳頭,塗了淡淡的唇抿着紅酒杯。
“看來大家不敢玩,那今天就到此結束。”
話音剛落,其中一名Alpha體格健碩,高大威猛,戴着黑鷹面具霸氣深沉,加上他一身黑色像一隻雄鷹。
“誰說不敢了!”
“遊戲關鍵詞,‘慕強、一個、回家’。”
“隻要趴下十七個人,最後一個就赢了!”
“大家住手,這是自相殘殺!”戴着笑臉面具的Alpha意圖勸阻:“我們可以想其他辦法。”
“辦法就是你出局!”
重重的一拳揮倒笑臉面具Alpha,他爬起來發現自己流血了,怒火使他沖上去,他們的身體扭打在一起。
場面很快變的混亂。
洛青承這個局中人看的最清楚,有人肉搏,有人揮椅子,有人砸酒瓶,有人拿起刀子,他們在憤怒,在發洩,在拼搏,在刺激中亢奮。
而他隻是導火索。
如果喬佈一在場會是什麼樣?
牧潇了,他的下限會是什麼。
洛青承着魔般低低笑起來,咽下的紅酒讓他埋頭:“嘔.......”
反胃平複下來,信息素收集不少,下手最狠的人也誕生。
洛青承從上到下打量他一遍,以他為中心其餘十七人全趴在他腳下,哀聲連連。
真意外,他押錯了人。
赢家是他最沒看上眼的白羊面具,身材清秀高挑,穿着高領白色中式短袖,一股書香門第的濃郁氣息,沒想到暗藏這麼高的武力值。
是他有幸了。
洛青承拇指擦過唇角,看了看腕表不到十分鐘。
站直腰闆替他鼓掌,“你真讓人驚喜。”
白羊面具緩步走來,打鬥後衣裳依然整潔,帶着濃濃不悅:“你很喜歡這樣玩弄别人?”
居然被他看出來了,洛青承思考要怎麼回答他才好玩,卻聽他突然驚呼:“小心身後!”
來不及了!
洛青承現在的身體做什麼反應都很遲鈍,何況身後突然竄出襲擊他的人非同尋常。
總共三人,身穿迷彩服,帶着頭套面罩,手握熱武器。
體力耗盡的白羊面具很快被控制,洛青承被綁在折疊椅上,一系列變故都發生在兩分鐘内。
“一群Alpha被一個Beta玩弄于鼓掌,真他媽丢Alpha的臉!”
面罩人睨着地面瑟瑟發抖、不敢吭聲的一幹人嘲諷。
他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嗖地一聲紮進金屬镂空面具Alpha的褲|裆,場面一片驚恐。
十幾秒過去他才發出劫後餘生的驚呼聲。
面罩人說:“他玩弄你們,老子給你們機會好好玩玩他。”
他沖着白羊面具說:“來,隻要你拿着它去給他一刀,就給老子滾!”
熟悉的迷彩服與裝備,身形動作并不像雇傭兵,極可能是拿喬佈一來要挾洛青承的那幫匪徒餘黨。
今晚,他非生即死。
換成平時洛青承還有機會掙脫,或者與匪徒打上一架,現在他的身體被孕激素摧殘到說羸弱也不為過。
洛青承直直盯着白羊面具下那雙黑閃爍不安的眼睛。
他就是一個富家公子,多日聽身邊的人議論洛青承在挑選長得帥氣的Alpha半夜去上墳,最初嘲笑這些人為了博流量什麼都幹得出來,後來熱度不減他也被勾起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