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誇不得........”
牧潇伏在泥土上一動不動。
“牧總?”
“牧潇?”洛青承連忙将他扶正,才看到臉色蒼白的牧潇眉頭緊蹙,唇色泛白,一摸額頭,一片冰涼。
太強的人一旦倒下,就像長期堅守太平的城牆突然城池倒塌,洛青承心急如焚。
“牧潇你别吓人,我馬上叫厲醫生。”
電話打過去始終占線,洛青承罵了一句髒話,環顧周圍,他和牧潇被困在一包墳與半米多高的路中。
牧潇的體重他肯定很難一時将他拖上正道,隻能盡量将他放平,猜測他會不會是中暑。
洛青承埋頭瞧了一眼自己凸起的腹部,想起該死的妊娠反應。
隻好用手在他面門扇動,空氣的流動或許會讓他好受點。
嘴裡重複交替喚人:“牧潇!江鶴明!醒醒.........”
沒用!
洛青承擔心出事,用大拇指掐住牧潇人中,沒幾秒牧潇終于緩慢睜開雙眼,眸子裡恍惚地望着洛青承。
喃喃道:“你.......親就親,幹嘛咬我?”
洛青承哭笑不得,看他茫然表情估計在昏迷中做夢了,偏頭一笑,“你再不醒過來,我何止咬你,我還要把你拆卸入腹。”
本來隻是随口發洩自己的擔憂,結果轉眼,牧潇翻身将洛青承按在堆砌的墳頭。
牧潇沉重的身體覆上來,洛青承發現軟弱無力的人還是Beta。
“乘人之危,就這麼心急要我死!”牧潇的視線在洛青承的眉眼,鼻梁唇瓣間來回打量。
“可惜方法不對。”牧潇骨節分明的手指勾開一縷垂落在洛青承額頭的發絲,烈日下兩人滾燙的氣息交融,“我——教——你。”
“唔........”
金光燦爛,灼熱似火,濃烈滾燙深入泥土,勢不可擋。
牧潇摁住洛青承掙紮的雙手,兇猛的暴力如倒塌的山石洪災将洛青承淹沒,拼盡全力的掙紮毫無意義。
牧潇在發洩,不管不顧的施|暴,是積壓了一年,三年,又或者沒有時間界限的怨恨。
和占有。
牧潇釋放屬于他的信息素,去包裹屬于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可以胡作非為的人,讓這個人再也無處可逃,休想再去沾染任何一個其他Alpha。
周圍所有草木,以牧潇為中心,肉眼可見的枯萎、死去......
“汪汪——”
“喵——”
小黑和小花發出凄厲的叫聲,藤椅上的張爺突然一陣心絞痛。
洛青承聞不到牧潇的信息素,隻覺自己要死在他的身下,以洛教授的身份,真可笑......
什麼尊嚴情感都顯得那麼不堪一擊,雖然還有許多事沒有完成,憤怒、不甘、委屈、痛苦......越是反抗,越是頭破血流。
這難道就是牧潇所承受的命運之苦?
洛青承眼角滑出晶瑩的水滴,悄悄砸在牧潇胸膛,砸傷他,弄濕他,灼燒他!
牧潇猛然驚醒,倉惶收回貪念的狂野。
擡眼便望見自己掠奪過的生命。
而眼底躺在墳頭的洛青承衣衫不整,傷痕遍及,血腥暴力的掠奪昭然若揭。
可能沒想到還能撿回一條性命,洛青承呆了幾秒才意識到如火如荼的索命親吻終于結束,慌亂拉起衣領,他也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淚水止不住地滾落。
牧潇見了心口一酸想替他擦拭,洛青承吓得本能的避開。
場面的尴尬不言而喻,牧潇懊惱的不知所措,他也不能理解自己為什麼失去控制力做出這種混蛋事。
“對.....對不起,我......”
洛青承不想聽他的解釋,理解他的痛苦,但不想死在他身下,喘着大氣譴責:“你差點、殺死了你的孩子。”
“也殺死了我。”
洛青承撇開視線,這一撇吓了一跳,周圍原本蔥翠嫩綠的草木被陽光照耀到閃閃發亮,轉眼像遭遇一場浩劫,放眼望去,一裡内綠色草木,所有生物全死透。
霎時,洛青承想到可怕的事,扭頭盯着牧潇緊張地問:“你釋放了信息素?!張爺小黑他們.........”
牧潇接話:“我及時收住他們沒有生命危險。”
聽到這句話洛青承還不放心,“你确定?”
牧潇眼神堅定:“确定。”
在牧潇信息素裡唯一能活下來的隻有他洛青承。
不知道這是幸運還是給他和牧潇更殘忍的懲罰。
此刻,牧潇像犯錯的士兵垂下眼睫,一副願意接受任何譴責和懲罰的愧疚。
洛青承抿唇咽了咽,唇齒間傳來鐵腥味和刺痛。
拇指抹過微涼的唇瓣,眼底一片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