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牧潇禁锢在胸前,他的唇瓣輕觸在洛青承額頭,輕輕呼着氣。
一次又一次,洛青承隻覺額頭被他火熱的氣息籠罩,腦袋在熱氣中氤氲,一片空白。
牧潇一邊吹一邊懷疑:“真的磕了數千次?”
洛青承當即甩給他一個你質疑我的眼神,牧潇心裡有數并不是真的讨要答案。
“行,我知道了。”
洛青承并不是省油的燈,大好機會送到眼前他必須順杆往上爬。
他還要委屈地爬,“牧總,我磕了數千次頭,你至少要給我吹一千次才不會疼。”
“那你邊數邊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帶我來這?”
“你......牧總,真有本事。”
他們的身份可是頂頭上司與臨時員工,牧潇對他做到這種程度,分明是很爽的事,洛青承總感覺玩的有點大,擔心有後勁。
餘光環顧周圍排列整齊的墓碑,每一塊墓碑之上刻着冰涼的姓名,但他們曾經都是鮮活的生命,用不同的人生點綴着這個世界。
洛青承舔舐唇瓣上的傷口,“我帶你來這就是想告訴你,我很怕半夜上墳,又怕對小蝌蚪不好,為了完成任務才在網上招聘Alpha,我個人名聲可能無法證明我并不是你想的那種人,但正如你所說,不管你信不信我确實就不是。”
牧潇:“小蝌蚪?”
在洛青承的眼神裡明白小蝌蚪就是他肚子裡的寶寶。
“今天之所以要你出來,就是想解開你我心結,雖然我不是醫生,你的病情我想我可以照顧好,不幸的人,就應該更快樂的活着。”完成任務生下孩子。
“快樂的活着?”牧潇疑惑地看着洛青承清澈的雙眸像銀河閃爍的星光,減智傻問:“我們可以?”
“不保證,畢竟你是S級Alpha,而我是普通的Beta,我給不了你信息素安撫。”洛青承又滿懷期待地說:“在你找到下一個對你信息素免疫的人之前,我們可以試試,實在不行我會主動消失絕不會糾纏你。”
可我不會放了你。牧潇沒有說出口,隻說:“我現在就想試試。”
洛青承不假思索:“當然。”
牧潇靠過來,單手就要握住他的後頸,洛青承直覺不妙連忙阻止,“不是!快樂的生活不是指這個,你知道為什麼有的人做了無數次也不會親吻對方?”
牧潇當即一怔,“為什麼?”
“做是成年人的正常生理需求,對方不一定是深愛之人。”牧潇認真傾聽的樣子落入洛青承眼裡反倒不自然,“而親吻,必定是兩個人有了深厚的感情才會有的行為。”
牧潇漸漸收回手掌,“明白了。”
“那你深愛的人是誰?”
又和哪些人做過。
“不記得了。”洛青承心虛地溜走,“太熱了,該回去了。”
牧潇凝着他的背影,眼神複雜。
走下來,洛青承遠遠看到張爺無精打采蜷縮在藤椅裡,小黑和小花也趴在旁邊一動不動。
洛青承邁不出步伐,極力壓制内心湧起的憤怒:“這就是你說的沒有生命危險?”
先前洛青承露出的沉醉神态還在牧潇腦海裡打轉,轉眼就變天,牧潇快速掏出電話解決。
索性厲醫生準時趕來,醫術高超,折騰一番沒有出大事。
那一晚,牧潇趁洛青承睡着偷偷溜進他的卧室,爬上他的床,像個饑餓的流浪者守在洛青承身後,吞噬空氣中的盛宴,能睡到天亮是他的貪婪,哪知洛青承一點不安分,兩米寬的大床都不夠他霸占。
清醒的牧潇躲來躲去還是沒躲過,被他當被褥抱着呼呼大睡。
牧潇睡覺恰恰相反,一闆一眼,九十厘米就足夠他躺到天亮。
和諧的生活總是那麼平靜快樂,牧潇帶着洛青承買嬰兒用品,帶他去産檢,一起做胎教,不管做什麼洛青承秉承一切都為了孩子出發,牧潇卻認為首先要洛青承舒服喜歡為先,兩人時常因為這些讨論不休。
每一次,赢的都是洛青承。
沒有經濟壓力還有人陪伴的生活,充滿幸福快樂。
所有不适的孕期體感牧潇都幫他承受,他漸漸忽略掉隆起的腹部給身材帶來的難看,反倒總抱怨牧潇去工作的時間越來越長。
他已經好久沒來一起睡,側面打聽,他晚上去地下室練習信息素控制,白天忙着見外企CEO和各種會議。
洛青承倚靠在門框無所謂地眺望莊園外的天空,他羨慕自由飛翔的白鴿。
一天晚上,他偷偷摸進地下室,果真看到他在草屋裡打坐,心裡的石頭這才落地。
不知不覺他竟然适應了做孕夫,沒有牧潇在身邊居然不習慣,莫名其妙的煩躁,打算收拾出門逛逛平靜平靜。
站在穿衣鏡前,赫然看到一個腹部高聳,臉蛋紅潤的男人!
天!怎麼是這種别扭的畫面!美貌更甚,身材糟糕透頂。
一瞬間,什麼消遣的心情都沒了。
難怪牧潇早出晚歸,這樣變形的Beta自己也看着不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