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沒有短信,沒有電話,但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思來想去,大概隻有這麼一兩個原因。
堵車,手機沒電。
前者聽起來似乎更好一點。
魯瑤接道:“我打電話給他的時候,他好像也不在城區裡,說是在談業務。”
魯瑤感慨道:“初創公司,也真是不容易。”
梅依寒想起屈轲時而早出晚歸,時而回來一身酒氣的模樣,的确很不容易。
梅依寒:“他常說,愛拼才會赢,可能這也是他的動力所在。”
魯瑤夾起快軟糯的胡蘿蔔:“他上學的時候就這樣。”
:“我記得又一次他和屈叔叔打賭,說期末一定考到第一,如果考不到,他就聽屈叔叔的不碰編程,如果考到了屈叔叔就别管他。”
:“結果,他真的廢寝忘食地學了半個學期,大半夜都還不熄燈,期末他還真考到了年紀第一,然後屈叔叔就再也沒有管他。”
梅依寒沒有太意外:“他很有毅力。”
魯瑤點頭:“是啊,而且毅力非同一般。”
:“額……怎麼說呢,就是我們中還有和朋友,他就不行。”
魯瑤無奈道:“其實也不是朋友,他算是我的前未婚夫,不過被我踹了。”
:“屈轲和他比起來,強了幾百倍。”
梅依寒沉默了幾秒,想了一下幾百倍的差距,覺得略微誇張。
看梅依寒不太相信,魯瑤跟着補充:“真的,他就是妥妥的纨绔子弟。”
:“大學的時候就私生活混亂,那時候我們還有婚約,我也是在無意間發現的。”
:“我那個時候還飛去他的國家,質問他,結果他跟我說——我喜歡放縱的感覺。”
:“當時我就覺得這個人爛透了,還沒畢業,我就提了解除婚約。”
梅依寒微微皺起眉。
喜歡放縱的感覺?
風流浪子嗎?
梅依寒:“你做的很對。”
魯瑤笑道:“現在,我要訂婚了,他突然跑到我的面前說,不想放縱了,讓我給他個機會,你覺得可笑不可笑?”
梅依寒忽然想起屈轲那晚随口提到的事情。
他們都是朋友,一個受了情傷,一個要訂婚,屈轲說的事情似乎就是他們。
這樣的人,憑什麼追求破鏡重圓?
梅依寒:“他在糾纏你?”
魯瑤調侃道:“嗯,說實話,我還真不知道我對他這麼重要。”
梅依寒:“不是重要,是不甘心。”
魯瑤愣了愣,眸底滑過一抹詫異。
:“如果他真的尊重你,就不會在這個時候來糾纏你。”
魯瑤呵的笑一聲:“你和我想的一樣。”
:“不過沒關系,等婚禮結束,他就不敢亂來了 。”
梅依寒暗暗歎口氣。
等待的時間是最漫長的,尤其是有騷擾,時間會更的更漫長。
梅依寒目中不住漫上憐惜。
魯瑤:“到時候給你和屈轲發請帖,正好你們可以旅遊。”
梅依寒:“好。”
話音剛落,梅依寒放在圍裙裡的手機響了。
魯瑤:“估計是屈轲。”
梅依寒點頭,拿出手機,往前幾步接起。
:“喂,怎麼了?”
:“姐姐你還在店裡嗎?”
:“在,魯瑤也在。”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有沒有其他人來搗亂?”
梅依寒愣了一秒,眨眼間又恢複尋常:“沒有。”
:“我還有十分鐘左右到,有什麼事,打電話給我。”
:“好。”
挂斷電話,梅依寒若有所思地轉過身看向魯瑤。
一瞬間,梅依寒有了主意。
她走回原位,說:“魯小姐,如果你喜歡,可以常來這裡吃飯。”
魯瑤咀嚼着飯菜,眉眼間的情緒意外地停滞了一秒,緊跟着漫上笑意。
魯瑤點了兩下頭,擡手比了個“ok”。
她們的通話具體是什麼,但是屈轲肯定有問馮賀毅的事情。
從梅依寒回沒有來看,那可能是問了有沒有人搗亂。
而梅依寒,在知道可能有人回因為她,來店裡鬧事,她還會說出“常來這裡吃飯”,這是讓她沒有想到。
畢竟,前幾次,她去吃飯,即便是會員,她也真的被請了出去。
馮賀毅就是繞事的那隻蚊子。
除了拍死他,否則他總是在周圍嗡嗡亂叫,幹擾着她的生活。
咽下飯,魯瑤揚起唇角:“謝謝。”
梅依寒搖頭:“不客氣。”
魯瑤很快也吃完飯。
梅依寒拿着一個小棒,走到吧台前,放到了吧台上:“這個,你可能用的上。”
魯瑤看了眼小棒,眼底浮上笑意,又看向梅依寒。
:“他沒這個膽子。”
梅依寒堅定道:“就當是以備不時之需。”
魯瑤:“……”
魯瑤拿過桌上的東西,握在手心裡:“謝謝。”
梅依寒:“不客氣。”
是否有膽子做某件事,并不能随便斷定。
知人知面不知心,這個教訓,她在啟朝已經吃夠了。
用不上是最好的,如果需要用,也不至于找不到保護自己的東西。
魯瑤收起物件,微笑着道:“那我先走了,再回。”
梅依寒淡淡一笑:“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