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姜晚星醒來時就看見周叙白靠在床頭,自己的長發有一截還在周叙白手裡。
見她睜開眼睛,周叙白開口,聲音低沉而溫柔:“有個巴黎的展會,邀請了我們一起去參加。你願意和我一起去嗎?”
姜晚星翻個身,長發也跟着從周叙白手中滑落,留下的隻有甜甜的香氣。
“巴黎?聽起來很不錯。”
周叙白目光溫柔:“那我們就一起去。”
修整了幾天後,姜晚星把公司裡的剩下的事都安排好後,才決定出發前往巴黎。
但在即将要出發前,姜晚星卻接到了蘇老師的電話。
姜晚星心裡隐隐有些不安。
電話那頭,蘇老師的語氣嚴肅,執意要她立刻過去一趟,卻不肯說明原因。姜晚星腦海中閃過阿茹娜的身影,擔心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她顧不上多想,立刻驅車趕往蘇老師的住處。
當她匆匆趕到時,眼前的景象讓她瞬間愣在原地。
院子裡,蘇老師正闆着臉,目光嚴厲地盯着跪在地上的阿茹娜。
阿茹娜低着頭,雙手緊緊攥着衣角,臉色蒼白,眼神裡滿是慌亂和無措。周圍還站着幾個看熱鬧的人,有的竊竊私語,有的冷眼旁觀,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姜晚星的心猛地一沉,快步走上前,一把将阿茹娜從地上拉了起來。
“阿茹娜,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阿茹娜擡起頭,眼眶紅紅的,嘴唇顫抖,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看起來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
姜晚星見狀,心裡更加焦急。
她轉頭看向蘇老師,質問道:“蘇老師,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要讓阿茹娜跪在這裡?”
蘇老師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臉上沒有表情,語氣裡透着不屑:“你自己問她吧,看看她做了什麼好事。”
姜晚星皺了皺眉,正想再問,這時旁邊的一個傭人走了過來,低聲解釋道:“姜小姐,阿茹娜偷了蘇老師其他徒弟的金子做的繡花針,蘇老師這才罰她跪在這裡的。”
“偷東西?”姜晚星愣了一下,随即搖頭,“不可能,阿茹娜不會做這種事。”
她轉頭看向阿茹娜,語氣溫柔:“阿茹娜,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别怕,有我在。”
阿茹娜的眼淚終于掉了下來,但她依舊咬着嘴唇,不敢說話,顯然已經被吓壞了。
這時,旁邊一個年輕女子冷笑了一聲,語氣裡滿是譏諷:“小時偷針,大時偷金。這種手腳不幹淨的人,還是早點趕出去的好,免得壞了蘇老師的名聲。”
姜晚星聽到這話,心裡的怒火瞬間被點燃。
她冷冷地看向那個女子:“事情還沒弄清楚,你就急着下定論?阿茹娜是什麼樣的人,我比你清楚。”
那女子被她的氣勢震懾,一時語塞,悻悻地閉上了嘴。
姜晚星轉頭看向蘇老師:“蘇老師,阿茹娜是我帶來的人,我相信她不會做這種事。這件事我會查清楚,給您一個交代。但在那之前,我不會讓她再受這種委屈。”
“随你便。不過,我這裡不留手腳不幹淨的人,這個人既然是你帶來的,那你就還帶回去好了。”
蘇老師擺了擺手,轉身走進了屋子裡。
姜晚星握住阿茹娜的手,走出院子時,她回頭看了一眼那些冷眼旁觀的人,語氣冰冷:“今天的事,我不會就這麼算了。誰要是再敢欺負阿茹娜,别怪我不客氣。”
說完,她帶着阿茹娜大步離開,背影堅定而決絕。
回到車上,姜晚星輕輕拍了拍阿茹娜的肩膀,語氣溫柔:“别怕,有我在。你先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阿茹娜終于忍不住,撲進姜晚星的懷裡,放聲大哭起來。
在姜晚星的懷裡哭了許久,阿茹娜終于漸漸平複了情緒。
她擡起頭,眼眶依舊紅紅的,聲音裡帶着濃濃的委屈:“姜阿姨,我真的沒有偷東西……是她們,是蘇老師之前的那些學生,她們看不過我有天賦,才故意污蔑我的。可是她們人太多了,沒有人會相信我說的話……”
姜晚星聽着阿茹娜的話,心裡一陣揪痛。
她沒想到,事情竟然是這樣的。蘇老師的那些學生,竟然因為嫉妒阿茹娜的天賦,就聯合起來陷害她。
這種勾心鬥角的戲碼,竟然發生在一個本該純粹的藝術傳承之地。
她撫摸着阿茹娜的頭發,語氣溫柔:“阿茹娜,我相信你。你沒有做錯什麼,錯的是她們。你放心,我不會讓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阿茹娜眼裡還帶着淚光:“姜阿姨,你真的相信我嗎?”
姜晚星點點頭,伸手擦掉她臉上的淚水:“當然相信你。你是我帶去的,我怎麼可能不相信你?而且,你的天賦和努力,我都看在眼裡。她們嫉妒你,是因為你比她們優秀。”
阿茹娜的眼淚又掉了下來,她緊緊抱住姜晚星,聲音哽咽:“謝謝你,姜阿姨……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姜晚星拍了拍她的背,心裡卻有些自責。
如果不是她帶阿茹娜去蘇老師那裡,或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阿茹娜,我帶你去個地方。”姜晚星松開她。
“去哪裡?”
姜晚星啟動車子,
“去我的公司。我認識一些老師傅,她們的手藝不比蘇老師差。從今天起,你就跟着她們學習,好不好?”
“可是……她們會願意教我嗎?”
“放心,有我在,她們一定會好好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