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就更像是一個組織首領的處事風格了。”郁思嘉笑。
“……”喻文靜笃定,“你是不是覺得他長得好看,所以一個勁兒地幫他說話?”
“?”郁思嘉稍稍瞪大了眼,“我是那麼膚淺的人嗎?”
“那可說不準。”喻文靜撇嘴,“誰都有可能見色起意。”
“那叫一見鐘情好吧?”面對自己這個随便學個成語就胡亂使用的妹妹,郁思嘉很是頭疼。
果然下一秒她的理解能力又更上一層樓了:“所以你是對他一見鐘情了?”喻文靜難以置信地睜圓了眼,“我的老天爺啊……”
“……”郁思嘉真想送她回小學去重新學習語文和邏輯,“這是怎麼對上的?很明顯,我隻是在陳述事實好吧?”
喻文靜滿臉都寫着“騙鬼呢”:“我可告訴過你了,那個秦徹他不是好人,不适合你。他的世界太複雜了,我不希望你被卷進去受到傷害。”
眼看着她真的認真起來了,郁思嘉放下碗,伸手過去捏了捏她的胳膊:“放心吧,這些我都知道,不會讓你擔心的。”
喻文靜想了想:“當然了,我也不是反對你談戀愛,甚至結婚。但是吧,如果對象是黎深,或者夏以晝還在的話……”
提起夏以晝,姐妹倆都沉默了下。
“行了,你也少亂拉郎配了。”郁思嘉故作輕松地笑笑,“我活到這個年紀,什麼樣的人沒見過?要談早談了。不過在我看來,目前還是動手術做研究更有意思。”
喻文靜想起還在讀書的時候,學校裡流傳的關于她姐姐郁思嘉的各種故事,不禁打了個寒顫:“所以他們都說,你是個怪人。”
就連她偶爾也會這樣想,畢竟大家都覺得難的事情,隻有她郁思嘉會說有趣。
吃完飯,收拾了殘羹冷炙,将碗筷交給了洗碗機,喻文靜便抱着枕頭倒在了沙發上。
郁思嘉記起那天被被大風刮落碎掉的陶瓷花盆,她走進陽台,卻發現它又完好無損地立在了花架上。栀子碧油油的葉子迎風招展,露出小小的淺綠花苞。
“這盆花是你還是裴姨換的?”她問喻文靜。
喻文靜拿着手機,看都不看她:“什麼花?”
那就不是她了。至于裴姨,她比喻文靜還要晚來。
那會是誰呢?
欄杆上一隻黑黢黢的烏鴉安靜地立着,一點也不怕人。
郁思嘉注意到它紅得不正常的眼睛,像極了某人的瞳色。
她突發奇想:“總該不會是你吧?”
烏鴉歪了下頭,仿佛是聽懂了。
她卻自己給自己的念頭逗笑:“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