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的佛牌随着封钰向後仰,在白皙的胸口鎖骨部位,随着呼吸的頻率若隐若現,顯眼的緊。
“給你點杯果汁喝喝得了,多大點兒皮孩,還喝上酒了。”霍附走了過來,自然地在封钰頭頂拍了拍,就大三歲,還給自己擡上輩分管起人來了。
封钰頓時撇了撇嘴,“那行吧,你們給我點杯果汁,我出去上個廁所透透氣。”
“賀哥,你記得别喝那麼多酒哈,晚上你送我回去,我喝酒了,今天晚上不能開車。”走之前,還不忘記叮囑坐在沙發最中央的男人一句。
“哪用得着開霁,哥送!順便給你秀一把哥的車技,保準給你順順利利送回家。”江景拍着胸脯保證。
“我才不坐你車。”封钰說着便直接推開了包廂門走了出去。
外頭等着的包廂服務員看到有人出來,頓時迎了上來,聽到是要去廁所就走在前頭引路。
不過到了廁所門口,就又有一個難題擺在他面前。
他現在這個情況到底是應該上男廁所還是上女廁所?
生理性别他是女的,按理來講應該去女廁所,但是問題是他現在表面是男性,去女廁所保證被打出來,但是去男廁所又總感覺哪裡不太對……
想了想,還是任務更重要,封钰直接揮手讓服務員等在旁邊,自己一個人進了男廁所。
裡頭沒人,封钰直接進了隔間,安心上完廁所就準備回去了,誰知剛出衛生間門,就看到衛生間門口背對着他站着一個人,背影還有那麼一絲絲的眼熟。
應該說是原主覺得眼熟,恨不得直接把人刀了的眼熟。
劇情的主角,原主眼裡整天找賀開霁麻煩的賀儀州。
原主拿賀開霁當親哥,有多向着賀開霁,那心裡就有多讨厭賀儀州,見面就算是不能給對方找點麻煩,也必定是要惡心惡心對方的。
想想人設,想想劇情,封钰也沒矯情,直接走了過去,一把拍在了背對着他的男人肩膀處。
“呦,賀總,大晚上一個人擱廁所門口裝逼,倒是又挺閑啊。”封钰悄無聲息的上前,然後猛得從身後拍了下那人的肩。
男人肩膀抖落了毫無邊界感,放在上頭的手,臉色冷淡,不帶絲毫變化,自然地拍了拍肩膀處,好似剛才沾到了什麼髒東西似的,轉頭目光冷淡地看向封钰。
“啧,看我幹嘛?本少爺臉上有花?”封钰有些不爽的甩了甩手,同樣好像甩掉了什麼髒東西一樣,張嘴就準備繼續輸出,一方面是惡心一頓賀儀州,另一方面是警告他不許再給賀哥找麻煩。
結果還沒給他機會進入正題,那人就直接轉身離開。
封钰在原地愣了兩秒,哪裡是能受得了氣的人,立馬就追了上去,跟人擠在洗手台上,冷笑着撥弄着水,随便洗了兩下,忽然伸手接了一捧水,潑在了旁邊正準備離開的冷俊男人的臉上和胸口的衣服上
男人身上筆挺的黑色西服被水浸染的顔色更深了一籌,一張棱角分明沉郁的俊臉在被水淋濕之後顯得有些狼狽,渾身的氣息,越發冷鸷了起來。
“哈哈,這叫什麼落水狗,是吧?賀總?”封钰一手撐着洗手台,微仰着下巴,另外一隻手則有一搭沒一搭的繼續撩着水龍頭下流出來的水柱,似笑非笑的,就好似隻要他心情不好,也不是沒可能繼續朝對方潑水。
讓他又想起來七年前,隻因為賀開霁的一句話,就帶人把他堵在廁所裡的小少爺。
時過境遷,他卻還是那麼蠢,被人拿着當槍使。
蠢到讓他沒辦法繼續無視他,而想要教他些什麼。
上前一步,一把扣住了那人的手腕,反手一擰,就直接将人摁在了洗手台上,另外一隻手則在小少爺掙紮的時候扣住了小少爺的後頸,将人按在了水龍頭下,距離那流淌着的水流隻有三五厘米,濺起來的水珠直接将小少爺的額發打濕,狼狽的貼在額頭和臉頰。
“賀儀州!你想幹什麼?!你特麼放開我!老子打不死你!”封钰被壓在洗手台上的時候整個人都還是蒙的,反應過來立馬掙紮起來一邊不忘記大放厥詞。
“蠢。”男人卻隻是說了一個字,就一副要把他往水龍頭底下摁的樣子。
手底下的人掙紮的越來越厲害,水都濺在了賀儀州的手上手腕,然而男人卻絲毫沒有松開的意思。
好在是門口恰在這時傳來了腳步聲,有人來了!
封钰趕忙大喊,“快把這神經病拉開,老子給你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