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九号的指導,艾琳醍醐灌頂,和同伴交流完理論後,一鼓作氣做了好幾次實驗。
九号在旁邊盯着,實驗結果比之前樂觀很多。
雖然他們追求的産物還沒出現,但這次取得的進展給他們之後的實驗打下了很好的基礎。
艾琳抱起九号猛親。
“小肥鳥我太愛你了!走,回去吃晚餐咯!”
九号:“……”
起昵稱的水平法斯特一樣低下。
九号氣呼呼地從艾琳懷裡掙脫,頭也不回地飛向北黎。
“北黎,這傻筆怎麼了?”
艾琳追着九号,注意力卻被北黎手中的白玻吸引了。
北黎:“……它叫白玻。”
自從她和艾琳強調過不準玩爛梗後,艾琳每次見到白玻,都會叫它傻筆,白玻沒惹。
“嗯、沒區别啦,快說說,它怎麼了?”
北黎有些無奈,帶着淡淡的死意,平靜如水地問艾琳:“這格櫃子,裝的是誰的東西?”
她原本以為,白玻是被失敗的實驗産物吸引了。
可仔細辨别方向過後,北黎發現,讓白玻锲而不舍想靠近的玻璃櫃子裡,裝着一串鑰匙和花布袋。
這很顯然是成員們寄存的私人物品。
艾琳還沒來得及回答,伍德的聲音就從她們身後傳來:“那個呀,應該是埃爾文的東西吧。”
“子爵說的沒錯,”埃爾文快步走到北黎身前,行了個紳士禮,“這位女士,有什麼問題是我可以為你解決的嗎?”
“嗯……”
自從埃爾文出現,白玻的筆尖立刻改變了方向,指向了剛剛站定的青年巫師。
北黎咬住嘴唇又放開,選擇了一個很直接的問話方式:
“或許,你能看出這支筆的用處嗎?”
自從被北黎“收監”,白玻就一直裝死。
今天卻對埃爾文的氣息這麼敏感,北黎猜測,埃爾文可能和白玻口中的“大師”有關聯。
“筆……它是煉金制品嗎,是的話,我應該能幫上淑女的忙。”
埃爾文的笑容很清爽,主動朝北黎伸手。
北黎也不忸怩,把白玻放到他攤開的手中。
另一位巫師和伍德已經收拾東西離開了實驗室,隻剩下北黎艾琳和埃爾文。
艾琳左看右看,趁無聊,又想去捉九号玩。
還在為稱呼生氣的九号振翅就飛。
一人一鳥開始了追逐戰。
“這是!”
“哎喲!”眼看着就要追上九号了,青年突然的高聲,把艾琳吓得一個趔趄,隻能眼睜睜看着九号飛遠。
氣沖沖的艾琳轉頭,想要興師問罪。
“這竟然是我老師的作品!”
在驚喜非常的埃爾文面前,北黎的神情顯得格外冷淡。
她試圖給埃爾文降降溫,潑了盆冷水:“你确定嗎?這支筆上面可什麼标記都沒有……”
“不會錯的,北黎小姐。煉金師的每個煉金作品,不可避免的都會帶上煉金師本人的烙印。在别人看來這支筆身上沒有任何印記,但在我眼裡,一眼就能看出我老師的手法。”
“好吧,”他語氣笃定,北黎隻能點頭,“那……”
埃爾文笑笑,冷靜不少,“今天晚上,我會回去翻我老師的作品集,找到答案後讓艾琳轉告給你,北黎小姐覺得呢?”
“好,謝謝你。”
他很細心,甚至猜到北黎短時間内不會再來實驗室。
終于能搞懂這支筆的來曆和作用,北黎還挺高興,對埃爾文的态度也肉眼可見好起來。
在艾琳也同意傳話後,埃爾文也離開了實驗室。
“想跟着他走?”
北黎死死拽着白玻的筆頭,小聲問。
白玻不能說話,隻一味地用行動表明自己的态度。
它奮力朝着埃爾文離開的方向伸展。
“呵呵,”北黎毫不留情把它塞進九号嘴裡,“可惜,你落到我手裡了。”
埃爾文那位恩師的作品大約真的很多,直到第二天黃昏,艾琳準時過來蹭飯,他都沒找出白玻的來曆。
不過法斯特倒是帶來了一個很震撼的消息。
“你是說,把占蔔店搬到貴族商街?”
北黎撫平法典頁面左下角的折角,擡頭看法斯特。
對面男子的神情很正經。
但北黎還是忍不住想問:“是不是我太久沒罵你,你想找個話題找罵?”
理智上,北黎知道法斯特不是不理智的人。
可她還是覺得這個提議有些不好。
法斯特很守禮地站在北黎書房門口,“為什麼這麼說?”
“本來平民們就不信任我了,這個時間點上,我們還要把占蔔店搬遷到貴族商街,這不是明晃晃告訴平民們,我不需要他們這群客戶了嗎?”
“你說的也有道理,但我還是保留我自己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