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帶着牛奶标簽的房間内,天花闆上的燈早已熄滅。
木遲盤腿坐在床上,盯着自己對面的牆壁,她在嘗試着用自己的精神力看穿牆壁,專注幾秒後,她感覺到自己的視線在慢慢穿過牆壁。
剛能看清楚對面房間的擺設,她的精神力就被彈了回來,原本在她眼中透明的牆壁瞬間又恢複了原樣。
“呼——”木遲輕輕吐出一口氣,重新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狀态。
白天消耗了她不少精力,現在還需要時間恢複,但如果不把水全部用完,怎麼能探測到水池中最深的地方呢。
木遲調整了一番,重新聚齊自己的精神力,再次看向對面的牆壁,這次她完完整整的看清楚的房間内的擺設,也看見了倒在床上睡姿淩亂的接待員。
一轉眼,木遲就看見幾個實驗員打開了房門,提着工具箱,穿着防護服,朝床上的接待員走近。
“注射四支。”其中一個實驗員(一号實驗員)在桌子上打開了工具箱,從裡面取出四隻泛着藍色幽光的注射器。
二号實驗員站在接待員的床邊,将床上的接待員扳正了身體,目光觸及到接待員的臉時,還伸出手用力的打了兩巴掌。
聽到聲音的一号實驗員轉頭看向一号實驗員,大叫一聲,“呀?你幹什麼呢?!”
堪堪收回手的一号實驗員滿是無所謂,“測試一下是不是在關閉了程序嗎?你反應這麼大幹什麼?!”
一号實驗員一把拿起四隻注射器,走向床邊,假裝威脅二号實驗員,“小心他們以後覺醒了,第一個就殺你。”
二号實驗員攤了攤手,“怎麼可能?”
“好了,别廢話,快點幹活。”一号實驗員邊說邊舉起自己手中的注射器,幽藍色的液體被推上去一些。
二号實驗員拿着平闆往旁邊走了一步,給一号實驗員讓出位置。
“編号72,2045年2月4日,注射封閉劑四支,現在開始。”一号實驗員按照流程說了一遍,說完後舉起四隻試管在自己面前展示了一番。
一号實驗員先拿出一隻注射器紮進了床上躺着的接待員的左手手腕,幽藍色的液體也全部推了進去。
床上的接待員還是一動不動,似真的睡着了一樣。
二号實驗員盯着平闆,看着接待員的各方面數值。
一号實驗員很快就拿起了第二隻注射器,紮在了接待員的右手手腕,液體也很快被接待員的身體所吸收。
平闆上接待員身體的數值明顯出現下降,下降速度越來越快。
第三隻注射器也被舉起來,一号實驗員移動了一下自己的位置,将三号注射器紮在了接待員的左腳腳腕處。
接待員的身體出現一下抽搐,一号實驗員按住接待員的腳腕,将注射器中的液體都紮了進去。
二号實驗員看見平闆上的數值出現一陣回升,但又很快降了回去。
很快,最後一隻注射器也注射完了,一号實驗員拿着四支空注射器重新走回了桌子旁,将注射器重新放回工具箱中。
二号實驗員走上前一些,仔細看了看接待員的身體情況,又對比了一下平闆上的數據,随即朝着自己的正前方開口,“編号72,2045年2月4日,注射封閉劑四支,完成。”
一号實驗員收拾完東西,轉身拍了拍二号實驗員的肩膀,“我們工作結束了,後面是品管部的事情了。”
“好。”二号實驗員點了點頭,他也想早點下班了。
兩個人轉身走出了房間,隻剩下床上的接待員安靜的躺在床上,而這一幕也被木遲“看”的清清楚楚。
木遲收回自己的精神力,她記得床上的接待員,是白天在射擊場測試失敗的接待員,他身上的傷口已經看不見了。
每一個接待員的數據都在平闆當中,而木遲之前觀察過,一般數值越高,就代表着這個接待員更加智能。
而剛才的兩個實驗員分明就是在故意降低接待員的數值,讓他變得不那麼“聰明”了。
盯着對面空蕩蕩的牆壁,木遲眯了眯眼睛,這裡或許比她想象中要更加有趣。
兩個小時後,旁邊的房間又傳了動靜,木遲再次放出自己的精神力,觀察着旁邊房間的情況。
兩個穿着白色制服的人走了進來,但身上的白衣樣式和剛才的實驗員就明顯不同。
“切,辛苦了~裝什麼裝?每次就我們品管部最倒黴,天天幹一些苦力活!”說話的人是一個長得高大的男人,在模仿剛才聽見的話,滿是陰陽怪氣。
旁邊身材稍微矮一點是個女人,“好了,先工作,别抱怨。”
女人說完就走到了床邊,用掃描儀掃了一遍接待員的臉,“身份确定完畢,編号72。”
男人表面不爽,但還是走上前去,配合自己的同事完成身份識别。
“要去哪個副本?”男人一邊搬動接待員的身體,一邊開口問道。
女人收起自己的平闆,展開了一遍的折疊推車,“逍遙小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