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亮,木遲的房門就被敲響了,木母的聲音在外面響起,“遲遲,起床吃飯了。”
木遲一下子就拉開了房門,穿戴齊全的站在木母的面前,木母先是被吓了一跳,馬上就露出了微笑,“起來的真早,下樓吃飯吧。”
木母說完就轉身下了樓,木遲也跟着她下了樓,看見一桌豐盛的早餐,餐桌前不見木父的身影。
“父親呢?”木遲轉頭自然的問向木母,木母一邊盛着粥一邊回答,“他去給隔壁村送貨了,很早就出發了,特意沒有把你吵醒。”
木母将盛慢粥的碗推到了木遲的面前,也坐下來開始吃飯。
“您知不知道我們村子裡有沒有什麼人比村長的身份還要高的嗎?”木遲問向木母,昨天于父在祠堂内畢恭畢敬的女人還留在木遲的腦海裡。
木母也絲毫不覺得木遲的問題有什麼問題,咽下一口飯,“比村長還厲害的就隻有祭司大人了吧,不過我們可不能随意談論祭司大人。”
祭司大人?木遲回想昨天于父在祠堂和神秘女人的對話,的确有提到祭品,不過祭品是人。
木遲沒再繼續問木母關于祭司大人的事情,問太多說不定也不會得到回複。
“我後面能跟着父親一起去隔壁村送貨嗎?”木遲看向木母。
木母對木遲的提議有些驚訝,“...你想去也可以,明天你父親就又要去送貨。”
“好,明天我和他一起去吧。”木遲快速說完,就低頭夾菜,不給木母繼續問的機會。
木遲象征性的吃了幾口就沒吃了,安靜的等着木母吃完早餐。
不一會,蘇柯就從木家的大門走了進來,熟稔的和木母招招手,木母也微笑着回應。
“走去看熱鬧吧,警官來了,現在所有人都在祠堂。”蘇珂走到木遲身邊說道,她口中的所有人顯然指的就是全部玩家了。
木遲點點頭,随着蘇珂往外走,兩個人不到二十分鐘就走到了祠堂。
祠堂外面圍着一圈的人,有些看熱鬧的村民正墊着腳往裡面看。
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從祠堂裡面傳了出來,“就是他殺的!就是他!”
蘇珂看了看面前擁擠的人群,反手從手環裡摸出一個道具,朝木遲眨了眨眼,“跟我來。”
木遲跟在蘇珂的後面從人群外圍順利的擠到了人群的裡面,周圍的村民也沒有什麼反應,自然的為兩人讓出位置。
另外三個玩家已經站在了事件中心,張慕青拉着一個怒吼的男人,馬子皓和曲富清則站在于墨言的面前,擋住男人的大半怒吼聲。
“好了!都冷靜點,不要影響我們查案。”身穿一聲警服的典文州也拔高了音量,一下子鎮住了現場。
張慕青也慢慢松開抓着張父的手,表情有些難看,張父狠狠瞪了于墨言一眼,轉頭看向典文州的時候又馬上換了副表情,“典警官,隻要抓到殺害我女兒的兇手,我馬上給警察局捐兩棟樓!”
在場的村民被張父的話震驚了一下,不愧是村裡最有錢的人家,說捐就捐。
典文州聽到張父的話,表明還是一副嚴肅的樣子,但嘴角卻輕微的上揚,但馬上又壓了下去,“我們自然會找出兇手,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罪犯逍遙法外!”
木遲看着面前義正言辭的警官,有些不太相信他的話。
一陣勸說過後,張父被“請”了回去,典文州這才得了空閑帶着自己的警員和法醫走進祠堂。
張慕青靠着自己是死者的“弟弟”,理所應當的跟着典文州一起往祠堂的方向走,馬子皓和曲富清也有眼力見的跟上了他們,也想要混入祠堂。
蘇珂看着前面三個人的動作眯了眯眼睛,反手拉上木遲的衣服,“走,趁着道具還沒失效,我們也過去。”
木遲被蘇珂拉着往前走,周圍的村民的确對兩人的舉動沒什麼反應,見沒什麼熱鬧看了,村民們都陸陸續續回家幹活了。
典文州浩浩蕩蕩帶着一群人走進祠堂,原本祠堂就已經擺上了三幅棺材,現在又進來一群人,祠堂内剩餘的空間肉眼可見的變得狹小起來。
蘇珂和木遲靠着道具的加持,站在人群邊緣,沒人注意到她們兩個。
“你們進來做什麼?”典文州皺着眉頭開口,銳利的目光掃向站在張慕青身後的馬子皓和曲富清兩人。
馬子皓尴尬的“呃”了兩聲,下一秒就把旁邊的抱着口袋的曲富清往前推了一步,“他,他好奇嘛,典警官有所不知,富清這小子在外面是個偵探小說作者,這不是看見典警官破案,想來找找靈感,看看警官的破案風采嘛~”
曲富清聽見耳邊馬子皓的話,抱着口袋的手臂緊了緊,不和典文州對視。
典文州眯了眯眼睛,沉默了幾秒才開口,“看看也不是不行...”
“警官放心,他絕對會把您的風采寫進去的,你說對不對?”說到最後一句,馬子皓暗暗捏了捏曲富清的手臂,曲富清配合着點了點頭。
“那還差不多。”典文州滿意的點了點頭,随後才吩咐旁邊的警員把棺材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