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為什麼不能貪婪一次呢,就這一晚。
就當顔清若是真的喜歡她好了。
她為什麼不能主動接受顔清若的吻呢,就這一次接吻,允許她的索吻,甚至深深回應她,她為什麼要克制!
性格大變的顔清若,每天都帶給靳雲曦一些與衆不同,像打開一本寶藏書籍,每一頁展開的都是她不曾見過的風景。
她轉身去了顔清若的房間,顔清若總睡在書房也不是一回事,所以拿上厚被子今晚和她一起睡吧。
睡一晚也沒關系。
醫生也說了,假性omega的症狀需要alpha的接近,靳雲曦給自己找了個借口。
她想了想,又将顔清若的睡衣帶上,打開衣櫃,看到書架上有一本書。
封面是她最喜歡的書,可打開卻是顔清若過去的日記,是真實的日記。
最新頁畫滿愛心符号:“今天的晚餐,阿雲替我挑魚刺了,她睫毛好長,想親。”靳雲曦勾了勾唇。
而三年前的記錄卻是冷冰冰的賬目:“替嫁第17天,靳雲曦摔碎茶杯,碎片劃傷我腳踝也未回頭。”
她手上的毯子就這麼空落落,到了地上,沒有回響。
夜色很冷,靳雲曦一個人去了房間,行軍床仍舊在書房,和顔清若成了标配。
靳雲曦打開顔清若的醫學報告,她整理好準備明天就拿給她。
當天晚上,她獨自睡着,她想,和顔清若離婚吧,五千萬明天就打給她,以後沒必要再做無謂的糾纏了。
她會治好她,但她不想再任她靠近她了。
話雖如此,她卻沒有關上婚房的門,心裡抱着不可知的、隐秘的、連自己都沒發現的期待。
忽然做起噩夢,顔清若冷笑地朝她捅刀,說她是個騙子,靳雲曦驚醒,突然感覺有一具柔軟的身軀緊緊貼了上來,那熟悉的觸感和淡淡的夜來香氣息,靳雲曦瞬間明白是誰,她隻當顔清若在夢遊。
“阿雲,你讨厭我了是嗎?” 顔清若醒了回房間,發現她房間裡多了枕頭,很顯然靳雲曦不願和她同房,明明前幾天,兩人枕頭還靠一起的。
女人的聲音帶着一絲哽咽,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清晰。她的手輕輕撫上靳雲曦的臉頰,滾燙的淚水順着指尖滑落,滴在靳雲曦的臉上,帶着灼人的溫度。
“讨厭我對你的糾纏,還是你喜歡上其他人了?” 顔清若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帶着鈎子,直直地刺進靳雲曦的心裡。
她微微擡起頭,看見月光灑在女人的臉上,勾勒出她精緻的輪廓,此刻卻滿是委屈,張揚的明媚收斂,愈發楚楚動人。
靳雲曦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卻被顔清若堵住了話頭。
原來,顔清若在靳雲曦的書房裡發現了一個标本,是一朵幹枯的玫瑰,旁邊寫着 “送給喜歡的 M,書名 YX”。這幾個字像一個巨大的火把,瞬間點燃了顔清若的醋意。
“隻能回答是或者否哦?”
沒有什麼意思是點頭、搖頭不能表達的。
她纏問着靳雲曦的情史,還不允許她過多解釋。
最後問靳雲曦的初吻,靳雲曦下意識地眨了眨眼,輕輕搖頭。
這一個簡單的動作,卻像一顆炸彈,徹底引爆了顔清若。顔清若自然理解為靳雲曦的初吻不是和她。
“哦?她吻技很好嗎?讓阿雲念念不忘。”女人妩媚的眸光變得危險。
靳雲曦回想顔清若之前那略顯青澀又濕漉漉的親吻,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她本是無心之舉,沒想到——
顔清若的眼眶瞬間被霧氣彌漫,淚水在眼眶裡打轉,難怪阿雲這些天總拒絕和她接吻,原來是懷念起前任的好了。
“阿雲,我很生氣,還很嫉妒。”濕漉漉的桃花眸變得陰濕又愈發着迷,她緊緊靠近靳雲曦,纖長的手指穿過她的衣服,扣在她的背上。
再狠一點,就會抓破靳雲曦的皮膚。
靳雲曦揚起脖頸想要解釋,被顔清若閉起含淚的眼,委委屈屈的小貓一般,啃上了她的唇,卻因笨拙不得其法反複碾磨。
靳雲曦挑起眉,顔清若的手順着靳雲曦的肩膀下滑,按住了她的傷腿,讓她不能肆意動彈。
吻完還不夠,惡狠狠咬了一口。
靳雲曦痛到說不出話。
手輕輕一扯,緊接着她的上衣被褪下。
靳雲曦眼睛睜大,許多日夜禁锢的秘密在此刻,被女人纖柔的手撫上抑制貼,輕輕撕開。
撕開的又不僅僅是抑制貼。
顔清若先是迷惑……她從來沒有和别的alpha接觸過的經驗,也是停留在膚淺的認知。
但她理解成了另一種,委屈更大,“阿雲,你現在對我徹底沒有感覺了是嗎?”
無感期的alpha沒有信息素,也沒有應期的反應。
她剛剛都那麼吻她了,阿雲還是沒有感覺嗎。她的手輕輕撫上靳雲曦的臉龐,想要尋找一絲回應。
她的委屈,在靳雲曦眼卻裡像一場被恥辱的笑話,靳雲曦狼狽用手背擦幹唇上的口水:“顔清若,夠了!”
她受夠了,所有的所有,開始的契約婚禮,她們明明可以互不打擾。
為什麼到如今,她要顧念那點失憶的疼惜,和顔清若演的差點入戲。
她猛地起身,想要去拿顔清若的醫學報告,在一堆資料中瘋狂地翻找着。翻頁的手微微顫抖。
終于,她找到了那幾頁醫學報告,看都沒看一眼,便狠狠地甩到顔清若眼前。
這一場過家家遊戲,該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