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曦姐姐,你忘了我嗎?”溫柔的少女含淚質問她,她緊緊攥着靳雲曦的衣領不放,“雲曦姐姐,顔清若她是個壞女人,你不要相信她……”
顔清玫的臉突兀出現在靳雲曦的夢境。
醒後,靳雲曦恍然自己做了很重要的夢,卻絲毫記不起夢裡顔清玫對她說了什麼,為什麼夢中少女的臉龐看起來那麼急切,好像誰會害她一樣。
懷裡是夜來香的味道,顔清若躺在她懷裡,她立即抽開自己的胳膊,後脖頸卻突突的跳,呼喚着不舍。
腿腳的舒适度再次提高,像泡了一晚上的溫泉水,“水”之一字,讓靳雲曦聯想起羞恥的經曆,她慌裡慌張撫了下床單,還沒來記得松口氣。
“阿雲,你在摸床單嗎?”女人語調慵懶,剛睡醒的樣子。
靳雲曦睜開眼便看到和她睡在一張床上的女人,對方動人的眸含着笑意凝視着她。
她矢口否認:“沒有。”
“是麼?”顔清若挑了挑眉,伸出手像靳雲曦那樣摸了摸後,睜大了眼,“嗯?這裡怎麼濕了?”
靳雲曦心口一提,被子往身上一兜,顔清若輕笑起身,衣服滑落露出肩,端起床旁的茶杯,“抱歉,夜裡口渴,不小心灑了點水到床上。”
可是灑了點,過了這麼久也應該幹了。
所以,顔清若根本就在框她。
“顔清若,你……!”
靳雲曦悶着一張臉下床去盥洗室。她快速起身,沒發覺自己走路竟沒有跛态,也不需要任何輔助工具,往常隻有天暖情況的短途才不需手杖。
“這就生氣了?”
女人走到靳雲曦身後摟着alpha的腰,“因為騙了你?”
阿雲昨晚好不容易被哄好一點,可不能惹她生氣了。
“别生氣了~好不好~”顔清若語句撒嬌,靳雲曦皺眉,很想讓顔清若離她遠點,卻被摟得緊緊的。
更糟糕的是她後脖頸腺體的反應很奇怪,像餍足一晚還不夠的貓咪,還想繼續享受貓糧的這種渴求。
“我沒有騙你。”顔清若附在她耳邊,暧昧吐氣。
“床單濕了不怪阿雲,是…………”她停頓了一秒,靳雲曦豎起耳朵。
那最後一個字悠悠婉轉回旋在耳中。
“是人家弄濕了。”弄字說的很小聲。
靳雲曦僵了下,繼續刷牙,顔清若說了和沒說一樣,故作沒聽懂話語中的暗示,她就當顔清若弄濕了,喝水弄濕的。
靳雲曦刷完牙,又潔癖地灌了一口漱口水,顔清若于是又嗔怪道,“嗯~這都怪你~”
靳雲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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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石激起千層浪,就像國外的顔清玫,氣的摔碎了酒杯一樣。
國内的靳華勃然大怒過後,有一個人比他更郁悶,這人對靳老太太撒嬌吹着耳旁風,“奶奶,姐姐藏的好深啊,我都不知道嫂子換了人,我想見見她。”
“奶奶難道就不想見見她,試一試她的能力嗎?不然她怎麼配的上您的大孫女。”
“好好好。”老态龍鐘的老婦人慈愛的撫摸着靳雲晗的臉,就這樣,一場豪門世家間的馬術邀約送到了顔清若手上。
顔清若準備自己開車,路歌在旁非要送她,說她也要去見見世面,哪怕不能入席,她去當個觀衆也好。托顔清若的福,路歌加到了靳雲曦的聯系方式,喜滋滋的,哪怕隻是躺列都讓她笑彎了眼睛。
隻是路歌沒想到,送到門口時,靳雲曦居然也在,她立即握手,大義凜然把閨蜜送到秘書長手上。
每位家族派出一名代表,而且必須是從沒參加過馬術宴賽,靳雲晗參加過,靳雲曦又不能。
顔清若便代表靳雲曦和其他家族代表代表比拼。
“不去也是可以的。”靳雲曦認真說,她本來對這種場合沒有興趣,但是顔清若想來,她不能一直躲在靳雲曦的後面。
想用多一點點的證明,去擁有多一點點的喜歡,還有她想和靳雲曦足夠匹配,為此一步步去努力,也在所不惜。
總的來說,她是為靳雲曦的目光來參加的,而不是在場的所有觀衆。
“我想去玩一玩,阿雲你在旁邊看着就好。”顔清若說。
陽光灑在寬敞的馬場上。
靳雲晗笑意盈盈,走到顔清若身邊,親昵地挽住她的胳膊:“嫂嫂,聽說你最擅長騎馬了,今天可一定要給我們露一手啊。” 那笑容甜得發膩,卻不達眼底。
宴會上,一道道目光如聚光燈般射向顔清若,有羨慕,更多的卻是不屑。
“就她?還想在騎術上勝過我們?”
“顔家不過是暴發戶,哪有什麼馬術傳統。” 衆人竊竊私語,眼神裡滿是輕蔑。
顔清若接過馬繩,手心微微沁出冷汗,面上卻神色自若。
台上,靳老太太眯着眼,盯着這位孫媳婦,眼中閃過一絲難以捉摸的期待。
一旁的靳華,雙手抱胸,滿臉嫌棄,自從知道靳雲曦娶的是這個平平無奇的顔家大女兒,他看靳雲曦哪哪都不順眼,心裡早就盤算着各種讓女兒下不來台的法子。
他正暗自思忖,看到有人安排顔清若與一群 omega 小姐,還有一些強壯的alpha比拼馬術,這些參賽選手完全是奔着碾壓顔清若而來。
他心裡一驚:“誰這麼大膽?” 他下意識側目看向身邊老态龍鐘的母親,暗自揣測:“難道是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