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和玉青葉是女孩子,打了一架衣服都髒了,臉上的胭脂也花了,先回去換衣服了。
杜亞臉腫的不成樣子,李瑛富一條腿瘸了,齊合……
齊合好的不能再好,衣角都沒沾灰。
楚滄溟踹了一腳他的屁股,愠道:“山上抓兔子去。”
“好,好。”齊合捂住屁股趕緊跑了。
杜亞的臉青紫色,還有打出來的淤血,快幾步和他平行,歎氣道:“楚哥,你快走吧,離開鳳若宗。”
楚滄溟皺緊眉頭道:“為什麼?”
杜亞道:“那個胖子叫王星豚,是星群宗掌門的獨子,已經拜入鳳掌門門下,他來這裡就是為了昆山弟子身份,你搶了他的身份,他自然不會讓你好過。同一批的弟子都不敢惹他,你今日打了他,過幾日他爹要來尋仇了。”
李瑛富接着補充道:“和他同行的瘦子叫尹澤,是平山宗宗主的兒子,他原本是和王星豚競争的,沒想到兩敗俱傷,都沒得到,後面兩人和在一起對付你一個。”
這兩個宗都是六大宗之一。
楚滄溟捧腹大笑,笑到停不下來,罵道:“就剛才那個笨的跟豬一樣的弟子是星群宗那老頭子的弟子啊?還有尖嘴猴腮那個是平山宗的?這兩個宗以前的掌門公子不說千裡挑一,那也是百裡挑一了,怎麼現在就成這種歪瓜裂棗了?”
李瑛富沒接話,歎氣道:“為了鳳若宗和星群宗的和睦,掌門也要給兩位宗主三分面子,到時候楚哥你就無路可走了。”
“怕什麼。”楚滄溟扔過去兩隻瓷瓶,潇灑自得道:“若前方無路,我便親自殺出一條路。”
若兩宗緊追不放,偏要他的命,那他就讓他們死得其所。
杜亞接住瓷瓶,發現是上好的跌打損傷藥,和李瑛富兩人對視一眼,同時長歎一口氣。
他兩的院子在一處,平常上堂下學都是一起走,今日打架受了傷,不能禦劍,互相攙扶着回去了。
楚滄溟着急趕回去,卻依舊沒能按照約定時辰到家,沈念鶴鍋裡的魚已經煮化掉了,成了一鍋魚沫湯。
本來就煩,還吃不上晚飯。
沈念鶴有事出門,隻給他留了紙條。
楚滄溟真想把王星豚和尹澤拉出來再打一遍,以緩解吃不上魚的煩悶。
郁悶一整夜的楚滄溟沒等到沈念鶴回來,第二天一早,莫也早早就在門口等着,四個弟子将他團團圍困,讓他去主峰大殿。
楚滄溟甚至不用問,都已經知道是什麼事了。
幾人頗有種押解他去刑場的架勢。途中,莫也好心提醒道:“仙尊今日也在。”
楚滄溟無所謂的點了點頭道:“多謝。”
誰在都沒用,該揍還是得揍。
熊孩子不聽話就得挨打。
剛至門口,還未進大殿,楚滄溟突然感覺到一股強勁的靈力襲來,那靈力純粹又緻命,直奔着他的門面而來。
靈力殺傷範圍太大,楚滄溟怕傷及無辜,躲閃時還帶着前方兩個弟子,莫也也感覺到了那股靈力,帶着後面兩個弟子躲開。
那靈力直直從門口出來,打在了台階旁的雪松上,将那棵美人松砍斷了樹頂。
楚滄溟看着那棵樹冠倒下,放開兩名弟子,徑直往大殿裡面走。
那兩名被他救得弟子拉了他一把,沒有出聲,朝他輕輕搖了搖頭。
楚滄溟諷笑道:“放心,他還能殺人不成。”
莫也拍了拍地面激起來的灰塵,回複道:“這不是正在殺嗎?”
“莫師兄,我突然發現你這人挺有趣的。”楚滄溟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在最前方,大步進了殿内。
六大長老,六位峰主都在,靠近正中心的位置,虛妄坐在鳳華旁邊,稍下方一點的位置,是兩個生面孔。
楚滄溟猜想,他們應該就是星群宗和平山宗的掌門。
畢竟也沒幾個人敢在鳳若宗的大殿内當衆使用靈力殺人。
楚滄溟沖着所有人作揖道:“掌門,仙尊,峰主。”
“你就是那個傷我麟兒的人?”樣貌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站起身,并起兩指指過來,面透殺意,沖着鳳華道:“鳳掌門,請求把楚滄溟交給我們處理!”
楚滄溟正要反駁。
虛妄卻先一步開口道:“王掌門,你方才傷人,已是不對,他是我昆山弟子。”
這句話前因不對後果。
前半句指責王鑫業做法有誤,後半句分明是在赤裸裸的宣誓主權。
鳳華驚訝的看向虛妄,她原本也不可能将楚蒼雲交出去,可這事畢竟王星豚和尹澤受了嚴重的皮外傷,楚滄溟怎麼都要受一點懲罰。
可這會聽着仙尊的意思,是要護短到底了。
尹掌門哼聲道:“聽仙尊的意思,他是你昆山弟子,做錯事便不該受到懲罰是嗎?”
虛妄表情淡淡:“他是我昆山弟子。”
王鑫業氣到瞪眼,将手中的茶杯往桌子上一砸,道:“你們鳳若宗是欺負我們星群宗無人嗎?”
虛妄擡頭看他,依舊冷靜到可怕,眸子裡的清淡讓所有人心下一驚,他重複道:“他是我昆山弟子。”
楚滄溟差點笑出聲,為什麼虛妄也這麼人機啊?沈念鶴是跟虛妄學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