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滄溟胸口被熱氣一激,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沒想到抹藥都能發展成這樣,瑟縮着往後,震驚的睜大雙眼。
奈何一個看不到,一個說不出口,兩個人簡直互相對牛彈琴。
沈念鶴唇紅齒白,閉上眼睛後那股清冷,有股輕淺的神性,他幾乎是很确定的說:“你撞開岩石時,牽動到傷口了。”
楚滄溟看懂唇語,兩隻手同時在沈念鶴手心寫字,快到像是在結印,他控訴道:[你是小狗!]
他胸口裡面的裡衣确實濕了,但那都是上午的事情,當時為了找到出路,撞開岩石時确實用了很大的力氣,導緻結痂的傷口崩裂。
可是誰知道明明看不到的沈念鶴他竟然靠聞的?
本來兩個人的傷口早就該好了,現在這麼一折騰,又是裂的裂,崩的崩。
楚滄溟甚至不知道這麼一道小傷口,一開始就能用魔息修複,他為何要留這麼久?
他是不是有什麼毛病啊?
虛妄此時也在想。
自己留着這道傷口這麼久,究竟是因為什麼?
可面對控訴,他回道:“我是小狗,你是小貓,兇巴巴的哈人。”
怎麼可以把魔尊比喻成小貓!楚滄溟都不敢想這個形容會出現在自己身上,魔域對他最好的形容都是玉面羅刹,怎麼會有人覺得他像個小貓?
楚滄溟瞪圓眼睛,奈何沈念鶴根本看不到,還以為他靜靜的是在等待。
沈念鶴摸索着找到膏藥,空出一隻手來開始解楚滄溟的衣服。
楚滄溟用手指在他手心寫字道:[做什麼?做什麼?!]
“抹藥。”沈念鶴說。
楚滄溟快速寫道:“[我自己可以!]
沈念鶴根本不信:“你可以,你這傷這麼久都沒全好?”
那是因為楚滄溟懶得管,這麼小個傷口,放着自己就能好。
楚滄溟回道:[你的不也是沒全好?]
沈念鶴手掌放在自己胸口,一陣溫潤的靈力流轉過後,他胸口的血迹消失了,看上去看平日裡一般無二。
然後繼續摸索着找到小瓷瓶,準備給楚滄溟抹藥。
楚滄溟:“?”
還能這樣,這不是作弊嗎?
但沈念鶴并未修複傷口,這傷還是存在着比較好,消失了确實不好解釋。
為了讓楚滄溟的傷能快點好,沈念鶴繼續摸索着找藥膏,解開楚滄溟身上的系帶。
楚滄溟兩隻手都被束縛着,讓他沒想到的是,自己的力氣竟然比起沈念鶴差了一點。
他不論怎麼掙紮,都掙脫不開,有好幾次眼看着要成功,又被按了回去。
沈念鶴看上去并沒有他健壯,哪裡來的這麼大的力氣。
反正沈念鶴看不到,楚滄溟垂眸盯着沈念鶴的腰,試圖看穿外面的衣裳,瞧瞧他們兩個人的腰身誰比較粗。
但他又不敢用魔息,導緻隻能眼神丈量。
不對啊,沈念鶴的腰這麼細,怎麼可能力氣這麼大?!
楚滄溟關注點徹底歪了,奇怪的勝負欲讓他必須争個高低。
榻上的沈念鶴以一個奇怪的姿勢撐着,一個手也不好用力,他又看不到,隻能試探着拉開楚滄溟的衣裳。
扒拉的太過的時候,他又怕冒犯了楚蒼雲。
其實也就是虛妄自己看不到現在的姿勢有多麼奇怪,要是他能看到,一開始就不會選擇這種方式。
昏暗的土質屋子裡,桌上的兩隻蠟燭已經快燃盡了,楚滄溟丈量完腰身,沒得出結論,開始視線上移,丈量胸寬。
不可能,這根本不可能。
沈念鶴不過是一隻柔弱的小妖,連靈力都很淺,怎麼可能比他力氣還大?
楚滄溟想不透,但他不認,赢不了虛妄那個老家夥,還赢不了一隻小妖嗎?
他偷偷加了一點靈力,提升自己金丹期實力到金丹中期,不信邪的努力一掙,然後他感覺到胸前一涼,還不是皮膚在涼,而是某個隐秘的地方。
楚滄溟:“……”
沈念鶴:“……”
小小的動作,換來兩個人的徹底僵硬。
沈念鶴雖然看不到,但還不至于猜不到,手指快速瑟縮回來。
而楚滄溟往下看了眼,發現胸口的那個地方受到刺激後,顫顫巍巍的挺了起來。
楚滄溟:“?”
楚滄溟:“!!!”
幸好沈念鶴看不到!
他拉上沈念鶴好不容易脫下來的肩頭,将人一推,迅速奪門而出。
沈念鶴被推的撞在榻沿上,腰部重重磕了上去,顧不得疼痛,他順着聲音的方向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