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铎搖搖頭:“你們倆聽我的,跟着我走死得才慢。”
溫舒雅氣惱地抓了抓頭發。
煩死了。
就這聊天的功夫,季潤澤敏銳地發現監控上的綠點似乎變紅了。
張玉铎:“成功了。”
他思索了一下,似笑非笑地看着小季:“哦……我剛想起來,這個實驗室和你的秘密有關系,有沒有可能,你的虹膜是可以進去的?”
季潤澤一愣。
不知道哪裡傳來了一聲劇烈的響動,守門的其中一個保衛神色一厲,拿着槍走了過去。
另一個守衛警惕地看向四周,沒過一會兒,卻好像從耳麥裡收到了什麼消息,連忙握着槍離開了門口。
“走,就是現在。”張玉铎把小季拽到身前,幾乎是押着他來到了虹膜鎖識别的位置。
這個虹膜鎖也不知道是掃描了哪裡,居然真的“滴”一聲,實驗室的大門“轟”一下就開了。
他們沒有想到開門的動靜居然可以這麼大,張玉铎神色一變:“你們倆先進去。”
“等一下,”季潤澤皺眉:“你和陸明山——”
話還沒說完,他和溫舒雅就被張玉铎飛快地扔了下去——這個人的手勁兒該死的大。
成功體驗了他來到這個世界上的——第三次自由落體。
守衛在聽見這邊的聲響後似乎意識到自己中計了,拿着槍走過來看見一個荷官站在門前,把手指放在扳機上,打開保險,嚴肅道:“這裡,嚴禁入内,培訓的時候沒教過你們嗎?”
靜。
面前的男人絲毫沒有被人拿槍指着的危機感,反而笑眯眯地轉過了身。
守衛皺起眉:“不許動。”
張玉铎慢慢露出一個微笑,修長的手指摘下面具,露出一張蒼白但極具危險性的臉,之前頹喪的氣息幾乎是煙消雲散。
“我也不可以嗎?”他笑道。
兩個守衛在看見這張臉的那一刻瞳孔驟縮,随即微微彎腰恭敬道:“您當然可以……隻不過您今天怎麼突然心血來潮想要當荷官了?”
兩個守衛可以感受到如芒在背般紮人的視線,出了一身的冷汗,就在他們腿止不住打顫的時候,面前的人終于出聲道:“不該你們管的别管。我記住你們兩個了。你們應該也知道我和内格爾的關系,如果讓我從他的口中聽說了什麼……”
“不會的,不會的,絕對不會!”兩個守衛一口同聲:“我們哪敢透露您的消息啊!”
其中一個守衛連忙試圖找一個離開的理由:“剛才,我們聽到了什麼奇怪的響動……”
“去吧。”張玉铎道。
兩個守衛離開後,陸明山從側面走了過來。
張玉铎身上危險的氣息幾乎是在瞬間就完全消失,他有些苦惱道:“這麼做是對的嗎?”
“他早晚要知道。”陸明山冷淡道:“而且我不覺得他是什麼脆弱的人。”
時間一到,大門早就自動關閉,張玉铎把瞳孔放在虹膜鎖上,果然順利識别,他得意兮兮道:“我看那小子倒是傻呆呆的,掃的是我的眼睛都看不出來。”
陸明山瞥了他一眼。
“你這麼看我幹嘛?”張玉铎不滿。
“我覺得你應該注意一下你的言辭。”陸明山走進實驗室,隻留下一個無情的背影:“按理來說,季潤澤應該是你的長輩。”
張玉铎:“……”
紮心了老鐵。
什麼都往外說,都不顧及他内心的感受的嗎?
真是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
……
季潤澤在落下去的瞬間驚悚的發現這裡居然有一個不知道原理是什麼的,類似于楞次定律裡的小鐵塊的減速裝置。
他和溫舒雅安全地落在了地上,腳下是類似鋼闆一樣的東西,踩在上面硬邦邦冷冰冰的。
兩人面面相觑。
這就……進來了?
沒過多久,他們看見兩道身影也落了下來。
是張玉铎和陸明山。
季潤澤松了一口氣,道:“沒什麼事兒吧?”
“當然沒事。”張玉铎笑嘻嘻地:“都說明山可是很靠譜的,那兩個守衛估計一時半會發現不了咱們的動向。”
溫舒雅這才放松下來。
季潤澤卻音樂感受到一絲不對勁,瞥了張玉铎一眼。
季不知感受到小季内心有一絲細微的,波動的情緒,茫然道:“小季,你發現什麼了嗎?”
“我隻是感覺……”季潤澤深思道:“你有沒有發現我們一直在被這個家夥推着走?”
季不知:“好像的确是這樣……可是他本來就對賭場了解更深呀。”
季潤澤皺眉:“如果他撒了謊,我們甚至沒有辦法辨别出來。”
他又擡頭看了一眼張玉铎,腦袋裡浮現出一個近乎荒謬的猜想。
比他高半個頭。
虹膜掃描時……剛好可以把眼睛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