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铎表情萬分扭曲,他咬牙道:“要是……被我撐壞了,我賠你。”
要命。
他今天可真是要丢死人了。
——
監控室——
男人盯着面前巨大的監控屏,眼睛一眨也不眨。
除了監控的藍光,這個房間裡沒有一絲的光亮與聲音,映照出男人明明滅滅的側臉。
男人按住耳麥。
“塞維恩。”内格爾那邊似乎不太舒心:“我平闆上的監控為什麼還沒好,你技術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菜了。”
男人依舊盯着屏幕,“哦”了一聲,道:“我記得我最開始可沒給你保證我能修上,陸明山的情況你也知道。”
“呐……好吧。”内格爾調笑的聲音傳來:“作為補償,如果你願意來我的手術室找我就好了。”
塞維恩幹脆地切斷了通訊。
面前的監控投影中,有兩個荷官,其中一個身形眼熟得要命,逐漸和他腦海中的一個幾乎已經模糊的身影重合。
他面無表情地看了那個戴着銀色面具的荷官半天,移開了視線。
陸明山在這間實驗室裡不稀奇,穿着休閑裝的陸明山在實驗室裡也不稀奇。
但是誰能告訴他。
這個一手揪着後背的吊繩,一手提着明顯不太合身的褲子,整個人幾乎算得上是半裸的,長得和柯勒很像的家夥是誰?
塞維恩:“……”
塞維恩不知道出于什麼想法,面無表情地拿出手機,對準屏幕拍了一張照。
臭小鬼身材還挺好。
但是好辣眼睛。
他輕輕在某個按鈕上一按,監控室就完全黑了屏。
塞維恩起身,皮鞋的聲音在空蕩的房間裡“啪嗒”作響。
他什麼都沒看見。
什麼,你說監控好了?
這和他塞維恩有什麼關系。
監控室的大門“咔哒”一聲被嚴絲合縫地關上。
幾乎是在同時,地下滔天的巨浪和熱力讓黃金賭場的地闆都顫了又顫。
男人再次按住了耳麥。
他微微一笑:“抱歉,内格爾。我剛剛修好的監控好像被炸彈炸壞了。”
“但是嘛……”塞維恩道:“讓小柯勒跟着出事可不太好,我派了兩個我手下的荷官跟在他們身邊……希望你捅的簍子可不要牽扯上我。”
“哈……”塞維恩摩挲着手指,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隻是眉眼多了幾分耐人深思:“你手下什麼人都沒有,就覺得我手下連個空間系的晶核都沒有了嗎?你以為你的實驗室是什麼銅牆鐵壁的寶物嗎?”
“不過是一個垃圾罷了。”塞維恩笑道。
——
張玉铎雖然東西多,但他總歸不是百寶箱,炸彈和手槍都已經用光了,于是他們站在與黃金賭場相差的一門之外,大眼瞪小眼。
“然後怎麼辦?”帶着黑色面具的溫舒雅道。
張玉铎:“……”
張玉铎挺了挺胸脯,三個人都覺得不堪入目,别開了頭。
張玉铎:“……”
他還是覺得不穿這個更好。于是把溫舒雅的文胸脫了下來,半裸着把手放在了門把手上。
他不知道該把這個東西放在哪裡——他覺得收起來也不對勁,扔了也不對勁,于是求救般地看着溫舒雅。
溫舒雅:“……”
溫舒雅:“還是燒了吧。”
燒完這件衣服之後,張玉铎把兩隻手放在門前,對後面三人道:“跟在我身後,溫舒雅和小季把面具戴好了。”
——然後一腳踹開門。
沒有他們想象中的守衛。
一個高挑的清冷男子站在大門口,笑眯眯道:“呀,你們可真淘氣呢。”
張玉铎神色一變。
塞維恩笑道:“小柯勒,内格爾不會糾結你炸了他的實驗室的事兒的。現在可以把我的荷官,還給我了吧?”
張玉铎抿着唇,在短短一瞬就想通了塞維恩這麼說的前因後果。
他從監控那邊看到了他們四個……并且,詭異地認出了季潤澤。
怎麼可能!?
這個家夥什麼時候見過小季的?!小季在實驗室的時候,他明明連代号都沒有!
“畢竟是我用空間系的晶核傳進去的兩個護你安全的荷官啊。”塞維恩的眼裡透着詭異的惡意:“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