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還是睡覺吧。
季潤澤繞到沙發後,冷笑一聲,猛得勒住張玉铎的脖子。
張玉铎的警覺性讓他早就醒了,但他偏偏想要看看季潤澤要幹什麼,沒想到季潤澤直接下了狠手,他的喉結被張玉铎的小臂勒得生疼,直接幹嘔了一聲。
季潤澤:“……”
季潤澤“呵呵”一笑,松開手:“我才一會兒不在,你就懷了?”
張玉铎:“……”
張玉铎滿臉幽怨地看着他:“至于嗎?”
“你自己造了什麼遙你自己不清楚嗎?”季潤澤被他的厚臉皮驚呆了。
張玉铎:“是你自己信的,和我有什麼關系。”
季潤澤:“……”
季潤澤看了一圈,朝張玉铎招招手,示意他過來說。
張玉铎眯了眯眼,跟着季潤澤走到了小屋外,他們躲到一顆大樹後面,小季才道:“你和那個賭場現在還有聯系嗎?”
張玉铎摩挲着下巴:“有啊。你這麼怕我暴露嗎?還約到了大樹底下。”
季潤澤對這種滿嘴不是正經事的家夥毫無辦法,他道:“現在……什麼情況?”
張玉铎勾了勾嘴角,用指尖輕輕扣了扣自己的耳麥,道:“胡叔和韓老闆已經找到了賭場在紅燈區的總部,他們以為自己的潛伏計劃非常不錯,但實際上,你看,連我都知道這個事。”
季潤澤:“!”
“那怎麼辦?”季潤澤一把攥住他的手,眼神一凜:“我們殺過去?”
張玉铎:“……”
張玉铎拍開他的手,道:“我看你才是瘋了……暫時不用擔心,他們兩個有的是保命手段,出了問題我也可以遠程幹擾一下。放心,我是不會讓江叔年紀輕輕……他好像不年輕了,反正我是不會讓他随随便便就守寡的。”
季潤澤道:“那他們兩個為什麼一定要潛入你們大本營?”
“這可不是我們大本營。”張玉铎道:“如果不是老大安排,誰樂意來紅燈區啊,頂多就是去賭場耍一圈,這裡的總部成年都是空的狀态,至于他們為什麼要去……你不覺得如果我們知道為什麼,他們這個工作就幹的太失敗了嗎?”
季潤澤:“……”
有道理啊。
于是季潤澤道:“關于宋遠山……你有什麼頭緒嗎?”
張玉铎聞言皺了皺眉,道:“溫舒雅很在乎?”
季潤澤:“是的,她……”
張玉铎道:“我建議你去開導開導他,就我的經驗而談,多半兇多吉少。”
季潤澤心裡“咯噔”一聲。
“你知道的,賭場的任務隻是讓紅燈區的暴動暴露在政府眼前,然後全身而退。目前政府不清楚賭場的存在,韓老闆不好惹,宋遠山是一個有勇無謀的家夥,這時候煽動他讓他繼續鬧事才是最佳方案。”張玉铎道:“但是這太麻煩了。賭場有條件變出一個聽話的宋遠山,所以這個還需要勸的找個沒人看到的角落直接殺掉就行了,反正我們需要的隻是‘宋遠山’這個身份。”
雖然宋遠山不是什麼好人,但是季潤澤的心情莫名沉重起來,他道:“你們還真是個犯罪組織啊……”
張玉铎冷哼一聲:“之前造的孽的确不少,不知道為什麼這幾年轉性了,但是現在又開始作起來了……總而言之,想辦法以溫舒雅能接受的方式提醒她一聲,我們這裡面最了解宋遠山的是她,如果被她發現了什麼,以他們的陰暗程度,是會直接滅口的。”
季潤澤眉頭擰在了一起,他道:“你們怎麼變出來‘宋遠山’?又是晶核?”
張玉铎:“一半一半喽,賭場的黑科技多到令人發指……總而言之,如果‘宋遠山’真的開始鬧事了,要麼他真的是個笨到不能再笨的家夥,要麼就是,他被頂替了。”
季潤澤沉默了半晌,他思考着怎麼把這個可能告訴溫舒雅,但是無論如何都開不了口,最後他歎了一口氣,道:“你身邊這麼多厲害的人,你就沒有試過把你們老大的信息告訴他們?把你們大本營的地點告訴他們嗎?這樣直接就能一鍋端了吧?”
張玉铎半天沒有聲音,小季回頭一看,才發現他的神情不知為何變得有些凝重,在他那張發白的臉上顯得格外吓人,他道:“小季。因為你是憑空冒出來的,所以我可以相信你,你懂嗎?”
季潤澤愣了一下。
張玉铎道:“如果我知道我們老大的信息,我拼死都要想辦法傳遞出去,但是很遺憾,他把自己隐藏的很好,我甚至連他是男的女的都不知道。”
季潤澤:“……”
這不就是,這不就是那個很有名的動漫裡的boss嗎!
張玉铎神情凝重:“最重要的是,我有試着傳遞過信息,但是幾乎每一次,那家夥都知道我洩露了什麼。你說的我不是沒有幹過,當然我寫的是匿名信,但是警察去的時候,隻看到了一個什麼都空了的屋子,而賭場一絲一毫的痕迹都沒有留下來……他們以為是我在開玩笑,我差點就進了局子。”
張玉铎點了點自己的後腦,表情有些陰翳:“我也差點死了,因為那個家夥知道是我幹的,我至今想不通,他究竟是怎麼知道的。”
“一個人不可能無所不知。這樣的晶核他承受不起使用的損傷,所以,我懷疑……我們身邊可能也有賭場的家夥。”
季潤澤瞳孔顫了顫。
張玉铎拍了拍他的肩,道:“所以……你也小心些吧。真正陰險的人,向來都是藏在暗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