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畢竟是國風電音,很少有節目會選擇這類歌曲。這次的編舞較為新穎,偏劇情向,甚至還有雙人互動的部分。
看完整支舞,幾人感到天都塌了。這不是普通的跳舞,而是小型音樂劇!不僅要考核唱跳,還有表情、演技。常說物極必反,倘若舞台上花裡胡哨的東西太多,而他們又把握不好的話,容易給觀衆冗雜的觀感,比純舞台更不吸引人。
隻是節目組給他們這麼多東西,就看他們接不接得住了。
舞蹈老師劉潔在幾分鐘後前來教學。她很耐心,動作摳得特别細,等到所有人都會了才進行下一步。不過他們底子也不錯,兩小時的課已經把重要的内容學完了。
雖然學完了舞,但是組内許多人對這首歌一知半解。徐尚和林觞的腦子裡有畫面,但做動作仍找不到感覺。連至與齊白舞蹈勉強能跟上。于是,組内舞蹈最好的白墨澤擔起了重要任務。
聲樂課緊接着聲樂課,而這次的老師還是張夢。有三個《純白》組的成員,張夢感覺異常親切,仿佛回到了當時糾正幾次就過了的時候。
不過真正聲樂好的隻有林觞,其餘的人還得跟着聽幾遍、唱幾遍才熟練。聽完他們唱歌,張夢一一點出他們的問題。
“連至表現得很不錯,隻是尾音有點音準問題。它是修飾音,你不要唱得太平。除此之外聲音狀态和表情都很好,非常适合這首歌,能夠讓觀衆知道你是沉浸在歌裡的。大家可以在他的身上學習一下這種活潑的感覺。”
連至受寵若驚,面容雀躍。張夢欣慰地看着他,“你唱純白的時候碰到的音域太高了,根本不适合你。這次唱到适合的趴了就很出彩。以後要多斟酌一下,不要逞能。”
“然後是齊白。你唱歌的時候老吞音,這個問題注意一下。”
“徐尚唱得太白了,要學會用氣息來帶動聲音。你回去之後好好跟别人取取經,一定程度上能改變你唱歌的壞習慣。”
到白墨澤的時候,她抿抿嘴,問出了今天最大的不解:“白墨澤,你一到第二段就進不對。它是空半拍再唱的,你進的時候總是慢一點。今天怎麼了?主題曲的時候唱得不是很好嗎?為什麼一到這首歌總進不對呢?”
白墨澤深鞠一躬,盡在不言中。
林觞擔憂地看着他,在一旁幫忙默數。一到要進去的時候就拍一下白墨澤,提醒他開始唱。這樣順過幾次後,白墨澤的節奏問題好了不少,能夠不靠林觞就能進對了。
“要保持住這個狀态,多練這一段啊。你唱第二段主歌的開歌,得把這個拍子深深烙在你的耳朵裡,以後聽到這一趴就知道自己該唱什麼。”
“知道了,謝謝老師。”
上完課後六小時,輪到了王暢宇與張薇安的指導課。大家動作順得差不多了,在張薇安面前表現得很不錯。
看完B組的表演,張薇安緊皺的眉頭舒緩,帶頭鼓掌,“B組完成得要好一些,整體的感覺都很不錯,隻是齊舞那裡動作再清晰一點就好。A組的話,整體不齊,跳DB的時候随便一截都不在一條線上。”
說完,她親自下場示範,“你們看這個搖手的動作,有的人重心靠左,有的人重心靠右,沒有一個統一的幅度,看着就很不齊、别扭。”
“還有這個‘點下去’的動作。它是輕輕一點然後直接往上,接着再交叉,不需要停滞太長時間,否則接不上那個往上的動作,交叉的時候就會錯拍。”
張薇安一邊示範一邊講解,B組趁機蹭一蹭她的教學,也在一旁學起來。林觞仔細地聽着要點,在心裡記下了動作的細節,和A組一塊比劃。
教學完,她語重心長地說:“我知道三天時間對你們來說很趕,但這也沒有辦法。要是這兩天跳不好,可能上台前一晚還得順動作。你們也不希望在舞台上忘動作,給觀衆一個糟糕的體驗吧?林栎楊和白墨澤,你們是隊長,要多督促自己和隊友,好嗎?”
兩人重重點頭,白墨澤覺得肩上的責任更大了些。
王暢宇的聲樂課是他們最拿手的。十分流暢地唱完,他象征性地點了點頭,給B組打了劑定心針,“學得很快,大家唱得都很好。隻不過流暢地唱完這首歌隻是最低标準。”
“就單論難度而言,它是所有歌當中最低的。你們的聲樂基礎很好,所以如何演繹好、掌握住它的精髓才是重中之重。”
“一公在聲樂組的三位同學應該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把握好整首歌的感覺,演繹出它該有的味道出來。這是我對你們的要求。”
“明白了,謝謝暢宇老師。”
壓力山大。兩位導師的第一天授課就說出這麼多要點,這對于白墨澤來說是個棘手的問題。他想了想,決定找個時間給大家開會,理一理目前的情況。
……
衆人練習到深夜。有工作人員陸陸續續播報誰去錄備采,等到林觞的時候已是淩晨。他從容地坐在椅子上,安靜等待節目組的問答。經過了這麼多次備采,他已經能知道對面大概率會問他什麼了。
“這次加入了新的隊伍,有什麼想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