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科迪洗個澡回房間睡覺，一早醒來，看着加了一天的日期，彩虹色的腦袋露出一個大大的問号，怎麼這夢還能連着做的，都這麼玄幻了嗎？

“你除了做夢，就沒有别的想法了？”那個小小的聲音再次出現了。

科迪呵呵，“不然呢，我難道還能想我穿到了平行世界，我重生了，我穿越了，或者我曾經經曆的才是夢，我說，哪個是真哪個是假，你心裡沒有AC數嗎？”

小小的自己似乎是被說服了。

科迪得意了一秒，覺得今天他可以對戰一個辯論隊，然後他就看着自己的胸口飛出一塊亮晶晶的碎片，它懸空浮在自己面前，還散發着七彩光芒，好像動畫出場的主角，隻是特效過于簡陋，沒有花瓣沒有BGM，甚至沒有配角，差評。

要是世界上真的存在這麼一個可憐兮兮的主角，他可以打錢給制作組，真的不要太寒碜。

碎片無語，“你心裡想的難道隻有這些沒用的東西？”

“不然我還能想什麼。”科迪攤手。

碎片：“……”它郁悶了，背過身，把身體明顯碎裂的部分對準了科迪，“我堂堂時空局的優秀員工，高維生物，NO.1的系統，怎麼就眼瞎選中了你當我的宿主呢，這不科學，一點都不科學。”

“其實我覺得一片鑽石會說話更加不科學。”科迪再傻，他也意識到不對勁了，自己明明因為心髒病發死了，醒來就靠在那面牆聽小弟教訓惡心的STK，雖然他以為是在做夢，但現在的情景，更像是自己重頭再來了。

不過科迪沒有特别驚訝，也沒有特别驚喜。

天呐要知道他生活在哥譚，這個世界有天使惡魔，希臘神，北歐神，還有外星人，一片鑽石碎片會說話算什麼，即使早上起來有人跟他說世界要毀滅了，他都不擔心，隻會問一句：“是不是又是小醜幹的”。

看，這就是哥譚人的心理素質，世界末日怎麼了，蝙蝠俠還在呢，他相信蝙蝠俠會解決一切的，自己隻要帶着家人苟着就行。

碎片轉過身，“你知道我能聽到你在想什麼吧。”

科迪雙手環胸，“你知道我本來死了吧，死人，無所畏懼。”

“為什麼你還很驕傲的樣子？”鑽石碎片歎氣，然後它努力挺起了不存在的胸膛，“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系統1101，是來自宇宙時空局的高維生物，來到這裡是為了尋找後悔的人們，給他們一次再來一次的機會。”

科迪的眼睛寫着一行單詞：不信。“你肯定有圖謀。”

“是的，我有。作為交換，我需要宿主配合我完成任務，這樣我可以收集宿主在這段時間産生的情緒，作為研究數據，為新世界添磚加瓦。

茫茫人海中，我選中了你，你可以拒絕，但是結果就是你會回到死亡的瞬間，而我會去尋找下一個符合條件的人。選擇權在你，不過勸你好好考慮，做的好的話，這就是雙赢。”

“這有什麼好考慮的，不合作就去死，我還有選擇的餘地嗎？”

碎片高興地湊上來，“SO?”

科迪伸出手，“好，我同意配合你。”

一枚碎片和一個人類就這樣定下契約，1101高興地說：“合作愉快。”愚蠢的人類就是這麼好騙。

科迪微笑：“好啊。”敢動手我就把你丢給蝙蝠俠切片。

*

系統碎片發布任務的那天晚上，我正穿着披風，帶着員工在哥譚港口逮人，沒辦法，其他地方的人都是零零散散的，隻有這裡最好，每次企鵝人或者黑面具做什麼違法交易，總是叫上一大批人過來護航，是我薅羊毛的絕佳機會。

流程不用說，大家都熟悉，等交易的另外一方到場，我就出手繳獲所有槍支武器還有衣服，保镖團在出手打暈所有人，哥譚人就留下，外地人就丢垃圾桶裡，再檢查一下貨物，吃的用的通通帶走，小孩子和女人就送去警察局，DU品直接燒了，而遇到了無法判斷的違法試驗品——這個時候為什麼不召喚什麼都知道的紅羅賓呢。

彩色小鳥接到電話，就很快趕來了，身後還跟着蝙蝠俠。

貓耳黑漆漆站在集裝箱上頗有氣勢，我還是第一次距離這隻黑漆漆十米以内，湊近看，除了他真的很大隻，還有那輛蝙蝠車超級酷，别無想法。

我拉拉紅羅賓的手臂，悄悄問，“蝙蝠俠可以拍照留念嗎？”

紅羅賓看看沉默的蝙蝠俠，再看我，也小聲地說，“偷偷的。”

我懂了，當即拿出手機給他拍了照片，開始今天的論壇打卡。這次發的是特别高清的大圖，連蝙蝠俠的盔甲，胸口的蝙蝠标記都十分清楚，照片炸出了一群夜貓子，在下面扭曲地喊着嫉妒羨慕，還有摩多摩多。

那句話是怎麼說的，哥譚除了蝙蝠廚，就是扭曲的蝙蝠廚，我已經從大家的評論裡看穿了大家的靈魂，評論還有人問我蝙蝠俠是不是還在，可以的話，希望可以湊上去重點拍一張蝙蝠俠的腰，下巴，還有一些部位。

他們要不要再矜持一點呢，要照片完全可以私聊嘛，價錢好商量。

我舉起手機，打算給蝙蝠俠來個特寫，拍了幾張，我已經感覺到蝙蝠俠不贊同的視線化作實質按住了我的手。

“……”好吧。

做事要适可而止，我給蝙蝠俠打了個OK的手勢，把手機踹進口袋，然後給系統丢了個眼神。

系統興奮地沖了過去，飛到蝙蝠俠身邊怼臉拍。

一隻手隐晦地拉拉我的披風，是我親愛的代理老闆，一個身高一米九的肌肉壯漢，羅德上托了一下墨鏡，彎下腰說道：“可以嗎？”

我們對了一下眼神。

我之前怎麼沒看出代理老闆居然還是蝙蝠俠的粉絲，不對，也不是沒看出來，我當初組建公司說晚上打劫其他幫派的時候，老闆的眼睛分明是蹭亮的，背後仿佛有熊熊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