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以為意,覺得可能和對方所修功法有關,隻是暗中加大靈力消耗。
與此同時,火團越發明亮,速度加快。
越故知察覺到了郝冶身上靈力波動,察覺到他與火團之間的關聯,同時發現自己不斷躲避火團過程中,對方沒有額外法術幹擾攻擊。
她當即改變方向,朝着對方直奔而去。
郝冶似乎臉色一變。
近了。
他嘴角突然上揚。
因為越故知中計了。
不知何時,他暗中蓄集靈力,瞬發第二個光火引術。
與緊追越故知身後一模一樣火團出現,前後夾擊,似乎避無可避。
郝冶冷漠聲音響起:“這就是企圖損我郝家尊嚴的下場。連我自己也無法阻止的強大術法,你認輸也沒用。”
實際上,如果越故知認輸,台上城守司的大人們會立刻出手。
郝冶知道姒氏家族初來乍到很可能不知道,故意錯誤引導對方。
越故知不會認輸,也不曾想過認輸。
她速度不減,迎着新現火團沖上去,在衆人眼裡無異于自殺。
郝家族長心裡樂了,表面上卻故意搖搖頭:“都是些年輕人,哪能不知道認輸就行,都是意氣之争。”
摘除郝冶惡意引導的罪名,又暗指越故知意氣用事不成熟。
趙月如神情不變。
她隻是淡淡開口:“是嗎?”
“年輕人意氣之争?可她躲開了。”
郝族長一愣,猛地回頭看向比試台。
光火引術帶來的兩大火團相撞,不亞于一場小型爆炸,連施法者本身都被波及。
郝冶目光内全是火光,一時間看不到其它。
而越故知引來兩火團碰撞,緊急時刻,召喚出蒼靈鷹,成功躲避。
她站在蒼靈鷹背上,高高俯視下面處于視野失明狀态的對手。
望着那高空上的修士,場下一片嘩然。
在衆人驚疑不定的視線搖擺于台上、台下越氏衆族人身上時,越故知動了。
蒼靈鷹對着郝冶俯沖而下,露出一雙鋒利巨爪。
濃煙滾滾中,火光燃燒中,郝冶雖然看不到任何東西,但本能察覺到危機,趕緊施展法術為自己加護持。
越故知也起手法術。
郝冶周圍火盾被破。
蒼靈鷹巨爪穿透他的左臂肩頭。
郝冶爆發慘叫,但反應也極快,利用蒼靈鷹帶來的俯沖力往後翻滾,離開濃煙火光區域。
終于,他看到了——
站在築基中期蒼靈鷹背上的越故知。
築基中期、靈獸蒼靈鷹。
郝冶目光死死盯着一人一獸,哇一聲吐出胸中瘀血,也不知道是受傷導緻還是怒火攻心造成。
“好、好得很。”
“沒想到你們家族竟有兩人契約靈獸,當真好運、好極了。”
郝冶氣笑了。
擡手起術。
比剛才施展火光引術更為強大的氣息緩緩出現。
他打定主意消耗所有靈力和接下來的戰鬥能力,也要把對方徹底廢掉。
又是一契約靈獸的修士。
姒氏家族最強的兩人之一,他必須廢掉一個。
越故知安靜站在蒼靈鷹背上。
等對方身上靈力急劇消耗。
等對方大招快要成型。
“我認輸。”
話音落下,蒼靈鷹振翅高飛,離開比試台,不帶半點猶豫。
什麼?
郝冶愣了下,而後反應過來大怒。
對方早不認輸晚不認輸,偏偏等他消耗絕大部分靈力,強大法術快要施展出來時才認輸。
逗他玩?
欺人太甚!
“晚了!”
郝冶一狠心,也不管規矩,直接大招對準了越故知後背。
就在這一瞬間,浩瀚威壓當頭而下,震得郝冶傷上加傷,又哇一聲吐血。
更為恐怖的是,此時他渾身靈力無法運轉,如同凍結了一般。
靈力斷開,法術消散。
“念爾初犯,僅此教訓。”
趙月如冷淡收手。
旁邊郝族長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因為衆目睽睽之下,是族人明知規矩而犯,能不被剔除比試資格已是萬幸。
他太清楚這位城守司修士的脾氣。
越氏家族這邊。
越故知回來,有些遺憾:“還以為能把那家夥比試資格都取消了呢。”
越隴餘微微一笑:“現在取消不取消,對我們來說都一樣。”
對方那氣息萎靡的模樣,不難看出實力受損大半,哪怕又一輪時間過去,依舊難以恢複,除非上品丹藥才能迅速恢複。
上品丹藥和上品法寶一樣千金難求。
想必郝家即便有,暫時也舍不得浪費。
越傾道:“下一輪他們會換人守擂,為了和胡家争奪第一,不會讓另外兩名築基後期修士上來,會留到後面去主動挑戰胡家。”
守擂者也可成為挑戰者。
“他們将派出築基中期修士。”
正如她和聖樹大人計劃的一般。
越傾眼底光芒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