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瑞拉就又去掰她的手,但洛瑞爾的手勁太大了,她根本掙不開,海瑞拉逐漸開始暴躁。
對所有人都很溫柔可親的海瑞拉,對洛瑞爾卻總是沒有什麼耐心。
“你又想幹什麼?去花園散步也是你允許的!我都已經放棄逃跑了,你還想怎麼樣!”
“是,是我允許的,然後呢,我不過離開了一小會,你就勾搭上别人了!”
“?!!”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
海瑞拉震驚地睜大眼睛,掙紮得越發厲害。:“你有病!!!我們話都還沒來得及說!”
“呵。”洛瑞爾冷笑一聲,幹脆俯身把人抱起來,繼續走:“‘還沒來得及說’,我要是再晚來一點你們是不是已經跑出宮了。”
“神經病!!!我都已經說過了,我不會再跑了!!!”
聽到她再次強調,洛瑞爾像是聽什麼可笑的故事一樣,嘴角扯出一絲弧度,幹脆換成單手抱她,騰出一隻手掐住海瑞拉的下巴,逼她直視自己的眼睛,語氣冰冷地問她:“這話你自己信嗎?”
“我……”
海瑞拉第一次說不會跑的時候,在洛瑞爾的水裡下了迷藥,然後把人哄睡,跟着侍衛長就跑了。
好在洛瑞爾從小跟在惡龍身邊長大,對這些非魔法制藥有很強的抵抗性,隻是迷糊了一會就清醒了過來。
海瑞拉還沒跑出城就被抓回來了。
那次她被洛瑞爾關在寝殿裡三天,期間神志不清的時候什麼話都在洛瑞爾的哄騙下說了,包括承諾“不會再跑”。
但她被放出來後,乖了不過兩個月,在慶功宴上,不過跟洛瑞爾麾下的将軍聊了兩句,當晚她就趁着她被灌醉跟将軍跑了。
這次她算選對了人,将軍還算有兩下子,洛瑞爾尋着種在她身上的追蹤魔咒找來時,她們已經跑出來王城,躲到了一個偏僻的村子裡。
暴怒的國王剝奪了将軍的爵位和封地,差點把将軍打死,卻不舍得對王後做出重罰。
洛瑞爾把人軟禁在寝殿一個月後,自己在書房想通,活蹦亂跳也挺好的,隻要她不像一開始那樣尋死覓活的,就當情趣了。
為此國王還大手筆地在整個王城下了一個隻針對王後的魔法陣,方便随時陪王後玩躲貓貓。
回憶起往事知道自己信譽為零的海瑞拉安靜下來不再掙紮,但又不甘心就這麼屈服了,依舊嘴硬撐着:“明明是你蠻不講理,我們隻是正常見禮而已!”
洛瑞爾無視海瑞拉的辯駁,甚至都等不及侍女開門,粗暴地一腳把寝殿厚重的雕花大門踹開,抱着人進去,身後侍女終于反應過來,迅速把門關上。
對這一套流程已經很熟練的海瑞拉立刻意識到情況不對,又開始掙紮起來:“你放開我,你别沒事找事!放我下來。”
“好啊。”
洛瑞爾走到床邊把人放下,還不等人逃開就直接把人按倒在床上,扯過連着床柱許久未曾用過的鎖鍊,幹淨利落地把尾部圓環扣在海瑞拉雙手上。
從花園起就一直冷着臉的國王現在倒像是心情不錯的樣子,盡管行為依舊惡劣但又透出些許天真的孩子氣來。
海瑞拉依舊不死心地掙紮着,特殊材料制作的金色鍊條嘩嘩作響。
洛瑞爾将人鎖在床上後就走開了,又不知從哪裡搬過來一個鑲嵌着寶石的箱子。
箱子做得很精美華貴,是惡龍喜歡收藏的那種,但是海瑞拉卻在看見箱子的那一刻原本假模假樣的掙紮離開劇烈起來。
洛瑞爾蹲在箱子旁邊,把箱子打開埋頭翻找起來,半響拎起一條銀色的鍊子,尾端墜着一顆同色的鈴铛。
洛瑞爾漫不經心地搖晃着鈴铛,“叮鈴,叮鈴”的清脆細響把海瑞拉驚得不停往後縮。
“寶貝,這個箱子裡的東西有好多我都沒見過。”洛瑞爾依舊頓在床邊沒有起身,隻是伸出一隻手,輕而易舉就把人拽了過來:“你陪我一個一個慢慢試試吧。”
一直張牙舞爪的海瑞拉終于意識到怕了,神色軟了下來,聲音裡帶着明顯的讨好意味:“不行的,我受不住的,我真的不會再跑的,你相信我,我發誓。”
洛瑞爾抓着海瑞拉的腳踝的手一直不曾松開,此刻她摩挲着海瑞拉白皙溫熱的小腿,神情思索,好像把海瑞拉的話聽進去了。
海瑞拉以為是有戲,心裡一喜,湊近過來,雙臂環上洛瑞爾的脖子,軟着嗓子求饒:“這次就放過我吧,好不好。”
洛瑞爾還是沒有出聲。
海瑞拉就貼着她,讨好地啄吻洛瑞爾的側臉,眼角,鼻子……最後是嘴角,用她從未說過的撒嬌語氣再次詢問:“好不好嘛?”
洛瑞爾由着她動作,眼皮下垂半遮住冰藍色的眼睛,灼灼目光落在海瑞拉臉上,仿佛有溫度一樣。
羞恥讓海瑞拉的臉不知不覺間紅了起來,視野餘光瞟見床邊的箱子,心裡越發害怕着急,但又不敢再次激怒洛瑞爾,她搖着洛瑞爾的胳膊,無聲地催促,淡粉色的眼睛裡滿是祈求。
洛瑞爾擡手撫摸她的臉,慢慢滑到她的脖頸上,輕輕掐着并未用力。
她們靠得那麼近,海瑞拉嬌嫩的皮膚被她炙熱的呼吸激起一層雞皮疙瘩。
她叼住她的耳垂,在她耳邊私語:“不好。”